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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茍神王:從出賣自己開始變強(qiáng)

第八十章 陰山葬天刀

  陰山葬天刀一出。

  譚破身周頓時刮起了一陣陰風(fēng)。

  他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朝著身后飄飛。

  擂臺上,響起了一陣陣野鬼的嗚咽。

  陳煬雖然不怕,但身上依然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

  窺命之眼的窺視下,他看得見譚破的刀身上,纏繞著一道道陰魂。

  一張張扭曲的臉,在嘶吼嚎叫著。

  譚破欺身靠近。

  陰風(fēng)托著他的腳,讓他疾行的速度極快。

  一眨眼就來到了身側(cè)。

  譚破揮刀。

  刀身上的道道陰魂,同時張開大口朝著陳煬全身咬來。

  若讓那刀砍中身體,割破皮膚,陰魂入體,瞬間就可以吸干一個人的精血,讓其成為一具枯骨。

  這是無比邪惡的兇煞邪兵!

  “此子殘忍,不可輕饒啊。”

  陳煬瞳孔深處突然閃過一抹金黃。

  笑之妖控制了陳煬的身體,她張口朝著譚破呵出一口氣。

  一道至剛至陽的金黃色氣息,在陳煬的身前凝結(jié)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金色屏障,猶如一道蛛網(wǎng)。

  譚破刀身上的陰魂驀然一驚。

  那金黃色的蛛網(wǎng),讓前方撲到的陰魂剎那間化為了黑煙。

  滋滋!

  陰魂嘶吼著發(fā)出絕望的呼號。

  譚破看不到陰魂。

  一刀沒有砍中,他接著揮出第二刀。

  可是,這揮到空中的刀,越來越沉重。

  它不再往前砍出,而是朝下,朝后躲閃。

  “這是怎么回事?”

  譚破心中一驚。

  他發(fā)現(xiàn)這刀似乎在害怕,在后退,在朝后躲閃。

  這可是一把兇兵啊!

  它到底在害怕什么?

  這時,他驀然想到父親給他這柄刀時說過的話。

  “兇兵,不得已而用之。刀出必見血,不殺人,便噬主。慎之,慎之?!?p>  譚破臉色剎那變得蒼白。

  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握在手里的陰山葬天刀,不再由他掌控,而是朝下砍來。

  噗!

  刀身入體!

  陰山葬天刀直接砍在了譚破的大腿上,深可見骨,鮮血剎那飚飛四射。

  譚破失魂落魄低下頭,看到全身的筋肉開始萎縮。

  黑色的氣息從大腿傷口處開始蔓延擴(kuò)散。

  “??!”

  擂臺下的譚敏看到這一幕,發(fā)出驚叫。

  “哥,快扔掉刀?!?p>  他是知道這刀的威力的。

  可是哪里來得及?

  兇兵噬主,神仙都救不回來。

  那刀勢大力沉,握在譚破手里,卻狠狠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砍到了骨頭上也沒有止住刀勢,它繼續(xù)往后,把譚破的命根子都剁了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緊張收縮的緣故,剁下來時,那話兒玩意竟是硬邦邦的。

  不一會兒,譚破渾身氣血干枯,變成了皮包骨頭的一具干尸。

  陳煬見到這一幕,嚇得往后一跳。

  這種讓人自宮的兇兵,最好還是離遠(yuǎn)一點(diǎn)。

  喪之妖在瞳孔中低聲道:“此無主兇兵,主人何不收了?”

  “這樣會不會有點(diǎn)缺德?”陳煬嘀咕道。

  喪之妖低笑道:“主人你還在乎這個嗎?你得罪的人不少,沒有點(diǎn)趁手的兵器,怎么抵擋得住別人的報復(fù)?”

  “也對。反正都沒底線的人?!?p>  陳煬摸了摸鼻子,假裝上前去幫助譚破,趁亂將陰山葬天刀收入命宮中,交由老貝保管在樹洞里。

  現(xiàn)場一片混亂驚呼,倒也無人注意到這一點(diǎn)。

  兩個灰袍老者躍上擂臺,迅速將死去的譚破拖下,裝在一具木棺里讓譚敏帶回。

  “恭喜陳公子,守住擂主之位,并連勝七場?!币幻遗劾险呱锨肮зR。

  陳煬謙虛道:“運(yùn)氣罷了?!?p>  老者呵呵一笑。

  將軍府的這些灰袍老者,一個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想必都是軍中退下來的強(qiáng)者。

  陳煬不敢小覷。

  擂臺撤去,將軍府侍女帶領(lǐng)著眾人回到暖閣中。

  大家看向陳煬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鄭鐸臉色灰白坐在角落里,自感實(shí)力弱小,再無復(fù)仇的希望。

  他曾經(jīng)的榮耀和驕傲,通通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卒打得粉碎。

  曾經(jīng)他們都是九煉鐵卒時,他還想過親自殺了陳煬。

  幾天不見,陳煬已是重瞳修士,他已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后面,只能寄望他人幫自己找回顏面。

  如今,他身邊這些高手,軍中的猛卒,一個個全成了陳煬的手下敗將。

  鄭鐸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找陳煬的麻煩,或許只是一個笑話。

  自己跟他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這是何其可怕的一個人!

  韓琦敗了,柳鯤敗了,倪鑫敗了,張紹帝敗了,譚敏敗了,譚破死了,朱一龍害怕了。

  所有身邊的強(qiáng)者,無一人可以抗衡陳煬。

  “我真是個傻子,真的,”鄭鐸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喃喃道,“我單單知道自己可以倚強(qiáng)凌弱,卻不知道此刻我才是被凌辱的那個弱者。”

  “啊,我受不了啦?!?p>  鄭鐸撕扯著頭發(fā),跑了出去。

  許多人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哎,又瘋了一個。”

  陳煬搖搖頭,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就是要與他為敵呢。

  在寒鱗城得罪的人越來越多了。

  陳煬有些無奈。

  好在,如今有機(jī)會抱住將軍府和虎摯營的大腿了。

  等調(diào)查到太守府的蛛絲馬跡,正式加入虎摯營之后,自己就有了真正的強(qiáng)大靠山。

  屆時,嘿嘿,在寒鱗城可以橫著走。

  擂臺比賽的獎品端了上來。

  一番客套的恭維和喝彩之后,岳湘夫人看向陳煬:

  “不知公子看上了哪件獎品?公子是擂主,又連勝六場,可優(yōu)先選擇兩件獎品?!?p>  第一件獎品,是一段枯木。

  第二件獎品,是一個卷軸。

  第三件獎品,是一塊冰藍(lán)色的玉。

  第四件獎品,是一只紅色羽翼的小鳥。

  第五件獎品,是一朵泛著黑色幽光的蘑菇。

  這些獎品的名稱和特性,有什么用途,岳湘夫人卻沒有介紹。

  陳煬也不好意思去問。

  不過,喪之妖已預(yù)定了黑色蘑菇,所以陳煬道:

  “我要的第一件獎品,是這一朵蘑菇。”

  岳湘夫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微微頷首。

  “這小子算是一個識貨之人。”她心中無聲嘀咕道。

  立馬有侍女將黑色蘑菇裝入特制的木盒中,送到陳煬手中。

  岳湘夫人叮囑道:“公子,請勿用手觸碰蘑菇,也別用眼睛盯著蘑菇看,否則可能會出現(xiàn)中毒,或精神異常的癥狀?!?p>  陳煬點(diǎn)點(diǎn)頭。

  左眼瞳孔中的喪之妖開心道:“謝謝主人?!?p>  陳煬問笑之妖:“笑笑,你要哪件禮物?”

  笑之妖看了看剩下的四件禮物,緩緩道:“我要那段枯木?!?p>  喪之妖驚呼道:“姐姐,你要那玩意干嘛?對你來說,那小紅鳥不是更好嗎?”

  笑之妖搖搖頭,卻對陳煬道:“主人,這段枯木是罕見的枯榮木。非常適合無歸老先生,既可以助他隱蔽氣息,也可以幫他枯木逢春,恢復(fù)生機(jī)?!?p>  陳煬愕然:“你都沒有考慮自己?”

  笑之妖道:“主人的需求,也就是笑笑的需求?!?p>  “額……真是一個好孩子?!?p>  得到陳煬的表揚(yáng),笑之妖露出甜甜的微笑。

  陳煬看向笑之妖和右眼瞳孔中的乞丐青年:“后面我?guī)銈內(nèi)ナ袌錾腺I吧,想要什么盡管開口?!?p>  “謝謝主人?!毙χ\懇回應(yīng)。

  乞丐青年依然沉沉昏睡。

  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陳煬看向笑之妖:“笑笑,你能不能鼓勵一下你們隔壁這位老兄?讓他的人生積極一點(diǎn),樂觀一點(diǎn),為主人服務(wù)主動一點(diǎn)!”

  笑之妖一聽,身子哆嗦了一下:“我可不敢?!?p>  她身旁向來傲嬌的喪之妖,也渾身哆嗦了一下,眼里露出畏懼的眼神。

  陳煬瞇了瞇眼睛。

  看來是個棘手的刺頭,慢慢馴服吧。

  還好笑喪兩姐妹畢竟容易溝通。

  但若是與乞丐青年始終無法溝通,達(dá)不到通明合一層次,自己可能永遠(yuǎn)無法達(dá)到重瞳境圓滿,晉升到下一個境界。

  所以,如何培養(yǎng)與乞丐青年的感情,增強(qiáng)互動是關(guān)鍵啊。

  不過,此事該急也急不來。

  他既然選擇了自己作為命魂之主,必然是抱著合作共贏的心態(tài)來的,不可能只是為了找個睡覺的地方。

  想通了這里,陳煬不再憂心命魂的問題,看向獎品臺道:“第二件獎品,我選擇那段枯木?!?p>  “好眼力啊?!痹老娣蛉肃澋?。

  黑色蘑菇,和枯木,都是蘇崇山將軍從寒鱗山深處的鬼影絕域中帶出。

  看起來普普通通,實(shí)際上卻有神鬼莫測的功用。

  蘇崇山將之作為擂臺賽的獎品,用這幾件寶貝當(dāng)獎品,可以說是大手筆的投資了。

  一方面考考年輕人的眼力,一方面支持女兒找到好的夫婿。

  現(xiàn)在,陳煬一下子將最珍貴的兩件挑走,可以說這眼力也算是年輕人中的翹楚了。

  因?yàn)樽T破死亡,朱一龍、霍兵、柳奮棄權(quán),所以第二三四名變成了譚敏和張紹帝和唐濤。

  譚敏和張紹帝憤而出走。

  最后獎品由唐濤和李靈穎和歐陽漪獲得。

  早早被淘汰,正坐在下方吃瓜的歐陽漪,突然聽說自己得到了獎品,不可思議地大叫著:“真的嗎?我第一個被淘汰的,竟然獲獎了?”

  “是的,你沒聽錯,你獲獎了?!痹老娣蛉撕粗?p>  歐陽漪驚喜得蹦跳起來,翩翩彩蝶托著她凌空飛起。

  將軍府的生日宴就此結(jié)束。

  經(jīng)歷了這一天的各種事件,眾人離開時心情跌宕起伏。

  有人想著余歡和柳鯤的香艷場面,嘖嘖稱奇。

  有人贊嘆陳煬連勝七場,抱得美人歸。

  也有人羨慕歐陽漪的好運(yùn)氣,后悔自己沒有報名。

  陳煬卻被岳湘夫人留了下來。

  待眾人退去,屏退侍女,岳湘夫人和藹道:“陳公子,可曾婚配否?”

  陳煬一怔,誠實(shí)以對:“已婚,但已經(jīng)離了?!?p>  岳湘夫人心中一沉。

  竟是個二婚男?

  不由好奇道:“為何事而離?”

  “她想殺了我,她父親也想殺了我,她們?nèi)叶枷霘⒘宋??!?p>  岳湘夫人呼吸停滯了數(shù)息。

  “結(jié)果呢?”

  陳煬淡淡一笑:“幸運(yùn)的是天可憐見,我還活著,他們都死了?!?p>  “咔咔……”

  岳湘夫人暗暗心驚,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不知公子從事何種營生?”

  “目前無業(yè),靠之前家里的積蓄度日?!?p>  “可有官職在身?”

  “無?!?p>  虎摯營的工作還沒落實(shí),這個身份也不方便暴露,所以陳煬也不準(zhǔn)備讓外人知道。

  岳湘夫人聽到這里,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看來,介紹他與輕兒認(rèn)識的想法,有些草率了。茲事體大,必須讓蘇崇山來定奪了?!?p>  兩人心不在焉又聊了幾句,最后在尷尬的氛圍中,岳湘夫人讓陳煬早些回去休息。

  “那陳某就告辭了?!?p>  “再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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