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我就知道你老毛病犯了!”景武氣得跺腳,“你說你到底什么眼光?。窟@么多年你的審美能提高一點不?這種臉白得跟擦了兩斤面粉似的,身板弱得風一吹就倒的,哪里好看了?”
景書自動屏蔽她哥的聲音,“哥,放他進來聊聊,看他怎么說。”
景武氣鼓鼓,“能動手絕不逼逼!”
景書:……哥,看在他好看的份上。
景武:放景武,操家伙,上!
景書:……哥,你怎么老撿我的臺詞?
景武:“嘖,你也知道是你的臺詞?這臺詞在黃大仙來的時候你說得一點兒都不帶含糊的,做人可以這么雙標?”
景書咳咳,“雙不雙標,這不得看……”
景武:“臉?”
景書再度咳咳,“不,我看的是素質(zhì),素質(zhì)你懂嗎?人家是律師,最是講道理的……”
兄妹倆正為“做人是否該看臉”這個課題做著深入探討,院門一響,某個有素質(zhì)的、臉白得跟擦了兩斤面粉的弱身板進來了。
景武“?!钡卣玖似饋?,胳膊一抬,虎虎生風,“誰讓……”
剛說了兩個字,就跟大白鵝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卡住了。
和賀君與一起進來還有他奶奶。
景奶奶是個特別溫柔的人,可只要奶奶瞟一眼景武,再慈愛地叫一聲“小武”,虎虎生風的景武立馬就像充氣大老虎被放了氣一樣蔫下來。
所以,景武的臺詞由“誰讓你進來的”變成了,“誰讓你們在外站著的!真是!看著太陽,多毒??!呵呵呵!”
景奶奶有什么不明白的,笑著對賀君與和黃大顯說,“家里兩個孩子,十分頑劣調(diào)皮,還請律師先生擔待?!?p> 于是,前一分鐘還“鵝飛人跳”的局面變得祥和了,五個人一只鵝,在院子里坐了下來。
賀君與這才能好好看看這院子。
說是賀家的老宅,但因父母搬走多年,他從來沒在這里住過,今天還是第一次過來。
就是個一進的院子,北邊是他家的幾間房,目前空著,黃大顯帶人重新拾掇過了,從外面看弄得還不錯,簇新,卻保留了古香古色的味道,但和東西南向的屋子就格格不入了。
南向住的是景家,收拾得還算整齊,但那個舊,跟新收拾出來的沒法比,至于東西向就沒法看了,破舊不說,那東加一間,西隔一間,東補塊門,西刷個窗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只怕住的全是亂七八糟的租戶,這就更不能忍受了!
唯一看得過眼的是這個院子至少還保留著該有的空地,院子里的西府海棠也沒砍去,樹下這張木桌還能坐下來乘個涼,但還得在門口加個影壁才行,不然一進院門一覽無余,毫無隱私感,嗯,那些胡亂加的隔間全部要拆去,重新裝修,這一時半會要搬進來住還不太可能……
賀律師已經(jīng)開始構(gòu)想把院子里全部住戶遷走后要怎么改造了,景奶奶笑吟吟地端出自家煮的杏皮水來給幾個孩子解渴。
吉祥夜
晚上再更舊曾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