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與從來只喝白水,茶和咖啡一律不喝,更別說亂七八糟的飲料。
他看了眼杯子里黑乎乎跟中藥似的東西,沒動,結果身邊那個不爭氣的,一口喝干自己杯子里的也就罷了,還伸過一只胖手來取他的杯子,嘿嘿地笑,“你不喝的吧?給我喝?”
賀君與的眼神絕對比這冰鎮(zhèn)杏皮水還涼,涼颼颼看他一眼,黃大顯一個激靈,“剛才喝太快,我沒嘗出味兒來?!?p> 大家:……
這臺詞為什么這么耳熟?
景書噗嗤一聲,笑出來,“黃大仙啊黃大仙,本來以為你是妖精,誰知道是二師兄!”
黃大仙繃著一張豐潤的臉,“謝謝,我叫黃大顯,大顯身手的意思,不是黃大仙。”
“小書,不能沒禮貌!”景奶奶出言輕斥,而后把話題帶上正途,“兩位先生,今天來的目的是……”
賀君與便道,“老人家,我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這次來還是為了這個院子。我始終希望整個院子能騰出來,當然,不會虧待大家,我們會給足租金,并且作為交換,可以提供房子安置現(xiàn)在的住戶,新房子離地鐵近,周圍配套設施齊全,麻煩老人家跟其他住戶溝通一下,或者轉告他們也行,抽一個大家都有空的時間,我們再來討論具體事宜……”
說事實,擺利益。
這是他的職業(yè)習慣,沒有過多廢話。
按理,他已經開出十分優(yōu)越的條件了,除非對方是豬,才會死守著這個破院子,但,他也知道只要是個人都有爭取利益最大化的貪欲,所以,他做了心理準備對方坐地起價。
景奶奶卻只是看著他微微地笑,“孩子,這個院子里除了我們一家,住的都是來打拼的年輕人,現(xiàn)在都不在家,我可以向他們轉告你的想法,但我們家一直住在這里,習慣這里的環(huán)境和鄰居,應該是不會搬的。”
按照賀君與的估算,這院里住戶,難啃的就是這戶姓景的。他都了解過了,其他幾家都是租戶,有新樓房不住愿意住這里?而且,新樓房的租金他也做好低于市場價的心理準備,只要說服這戶姓景的,其他都沒問題。
至于什么舍不得鄰居和環(huán)境,他是不會信的。
“老人家,您還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他篤定認為對方這就是在坐地起價,沒關系,只要不太過分,不把他當冤大頭就行,“我可以再付一筆補償金。”
他那篤定的語氣,好像在說,這世上就沒有錢搞不定的東西。
其實,雖然他價值觀如此,但他平時并不是這么外露的性子,一個好的律師,當然要懂得隱藏自己的意圖,摸清對方的意圖,只是,他覺得這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案子,值得他花很多時間來鋪墊,速戰(zhàn)速決就好。
景武站在景奶奶身后,肩上扛著一只棒球棒,“你這人,怎么聽不懂人話?我們家不搬!你就是讓我們搬紫禁城里去也不搬!”
“景武,好好說話!”景奶奶輕斥。
吉祥夜
賀律師現(xiàn)在:怎么有如此鬧騰的女孩紙! 后來:往后余生,字字是你。 吃瓜群眾:坐等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