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甜雖然人緣很好,但終究是有對家的,熱搜還沒掛多久,各家就開始發(fā)通告,起初還是有很多人力挺程甜,粉絲們也不相信。
質(zhì)疑那助理為什么,受到傷害的時候不說,現(xiàn)在到處說,是不是收了敵家的錢造謠抹黑。
更有人居然內(nèi)涵到了安久久的頭上,覺得是她在背后搞鬼。
安久久懶得管那些人的無端猜測,她知道程甜已經(jīng)挺不了多久了,果然才幾天隨著那小助理放出的實錘越來越狠,粉絲們也才認識了程甜的真面目。
正所謂前面夸的有多美,后面就罵的有多兇。
當然罵的人中,粉絲只占一小部分的回踩粉,其他粉絲都只是悄悄的離開了。
畢竟真正愛過的人,就算對方再怎么人渣,也是罵不起來了的,但理智三觀告訴他們要離開,不回踩是最后留下的溫柔。
幾天程甜就成了眾矢之的,代言什么的全部被取消,還被央視大佬點名批評。
可以說是一落千丈了,程甜也沒想到一直逆來順受的小助理,居然會有這么大勇氣公開自己,直面與自己對敵,不管她如何軟硬兼施,那個助理都是鐵了心要將她公之于眾。
后來她嘗試帶貨復出,可是彈幕中卻是一片罵言,“綠茶”等詞匯層出不窮。
可憐倒是挺可憐的,但安久久并不同情她,因為對于安久久而言,程甜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姐,程甜出事了。”林清雪的助理同一旁,做指甲的林清雪說到。
林清雪閉上了眼睛,不是很意外言,“我知道,她垮臺遲早的事。”
“對了,把手機給我?!绷智逖┖鋈幌氲搅耸裁瓷焓值?。
助理把手機放她手里。
她點開了微信,給安久久發(fā)消息言,【久久,你知道程甜的事了嗎?】
【嗯知道?!堪簿镁眠^了會兒回到。
【這下她一時半會肯定翻不了身,以后你就不會再受她欺負了?!?p> 【我沒有受她欺負過?!?p> 【你啊,也不用為她說話,她那點伎倆騙騙別人還行,我就算了,早看出來她針對你?!?p> 【管她的,她好與不好,跟我沒事關(guān)系?!?p> 【也是?!苛智逖┫肓讼胗职l(fā)到,【有時間,一起去逛逛街唄,剛好我也要來你哪拍戲了?!?p> 安久久猶豫了下,其實她有點不想,因為她本來就是個比較宅的人,一般情況下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但是林清雪邀請自己,她還是不好拒絕,便答應(yīng)了。
于是周二下午的時候,安久久去和她一起逛街。
“久久,你看那套茶具真好看?!绷智逖┡ゎ^對她說,“叔叔阿姨喜歡這種嗎?要不我買一套送給他們?”
“不用了不用了?!卑簿镁妹芙^。
“為什么???我又不是外人,這茶具挺好的,上次季予寧想給他爸媽帶禮物回去,想不出帶什么,我就陪著他挑的這種茶具,他爸媽超喜歡?!绷智逖┬ρ裕熬镁?,你不用跟我客氣的?!?p> “不是,是因為……我媽早就不在人世了。”安久久回。
“這樣?!绷智逖┠讼拢盅?,“那也可以跟你爸爸挑一套啊?!?p> “我爸媽離異了,早就跟我斷絕了關(guān)系。”
林清雪忽然有些自責,難為情道,“久久,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家里是這種情況……”
“沒事。”安久久笑了笑,“我早就釋然了,沒關(guān)系的。”
“那我們?nèi)e處看看吧。”林清雪拉著她往別處走。
安久久一面跟著一面又好奇的問,“你好像很了解季予寧的事。”
“當然啊,我和他那么多年朋友了嘛,他呀總是什么事都來跟我說。”林清雪又想到什么,說,“不過久久,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們,我和他真的只是兄弟罷了?!?p> “我當然不會誤會,這有什么誤會的?!卑簿镁眯ρ?。
林清雪感嘆,“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老季會選擇你,當他女朋友了,像你這么豁達懂事的女朋友還真的挺難找的?!?p> “我也不是那么懂事,只是覺得真沒什么好誤會的。”
“就喜歡和你這種爽快的人打交道。”林清雪笑言。
晚上安久久躺床上睡不著,今天林清雪跟自己說了好些關(guān)于季予寧的事情,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不了解季予寧,在一起這么久了還是有很多不知道的。
正失神時,季予寧打來了視頻電話,安久久拿過手機。
視頻中出現(xiàn)了安久久的樣子,季予寧笑了笑問,“在干嘛?。俊?p> “打算睡覺了,你呢?”安久久反問。
季予寧回,“我也是。”
“哦。”安久久忍不住嘆了聲氣,是實話有點挫敗,她身為他的女朋友,卻對他的習慣沒有別人了解的多。
季予寧看出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問,“怎么啦?我們家姑娘,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沒有?!卑簿镁糜行┦涞恼f,“我就是覺得,我好像對你了解很少,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都還沒有你朋友了解你,覺得我自己好像很不稱職。”
主要是,季予寧卻對她的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這才是她最挫敗的。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季予寧溫柔一笑,言,“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可我不知道你的喜惡,以后送你禮物,送到你不喜歡的怎么辦?”
季予寧笑言,“那我就慢慢告訴你,我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其實只要是她送的,對季予寧而言都得最棒的禮物。
“嗯嗯。”安久久失落的情緒,被季予寧消散,她又開始高興的同他說,今天發(fā)生的一些好玩兒的事情。
季予寧也跟她分享自己開心的趣事。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安久久眼睛越來越疲,最后拿著手機就睡了過去。
季予寧看著她的睡顏,笑了笑,輕輕說了句,“晚安?!?p> 掛完電話后,他才發(fā)現(xiàn)林清雪給自己發(fā)消息了。
點開一看,她發(fā)到,【老季,我今天和久久去逛街了。】
【嗯,我知道,她跟我說了。】季予寧回。
林清雪很快又發(fā)來消息道,【看來你們每天都在聯(lián)系啊,感情不錯哦。】
后面附上了一個狗頭表情。
【單身狗不懂了吧?!考居鑼幷{(diào)侃。
林清雪回了省略號,又跟他打來了電話。
“喂,怎么了?”季予寧接通電話問到。
林清雪沉默了下,謹慎說,“老季,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是關(guān)于久久的,你知道她家里的情況嗎?”
“不知道?!奔居鑼幓亍?p> 林清雪欲言,“久久她家……”
“清雪?!奔居鑼巺s打斷了她的話,說,“謝謝你好心告訴我,但關(guān)于我女朋友的事情,我想聽她親口對我說。”
“那好吧,也是,這種事情還是她,親自告訴你為好,那就這樣了,我打游戲去了?!绷智逖┬ρ裕缓髵鞌嗔穗娫挕?p> 后來安久久跟隨劇組,前往武漢采景拍攝。
一切都還算正常,可是開拍一個月后,導演忽然宣布停拍,因為武漢忽然爆發(fā)出了一個,名為新冠的疫情,政府號召所有人都不許集中,一切工作暫停自行居家隔離。
此次疫情威力巨大,傳染性極強,一時間,學生停課,公司停班,就連城很快都要進行封鎖。
“完了,現(xiàn)在武漢城,已經(jīng)是只能進不能出,很快連進都不能進了。”杜瓊有些著急,說,“要不我再去想想,還有沒有別的出城方法?”
“別?!卑簿镁妹ρ裕斑@是國家的命令,作為公民我們應(yīng)當執(zhí)行,這個疫情這么厲害,萬一我們身上也有病毒,帶到別的城市就不好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指揮吧?!?p> “可誰知道,這一困要困多久,造成的損失可不少啊?!倍怒傂奶鄣健?p> 安久久言,“錢可以再賺,但我們不能給別人,帶來麻煩,這是保護別人也是保護我們自己。”
“那行吧,我們先回房間了,你一個人好好的。”杜瓊妥協(xié)。
安久久點頭。
可是不幸的是,杜瓊和助理在后來兩天,被雙雙查出感染了新冠,被隔離在了醫(yī)院。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好好的聽醫(yī)生的話,別想那么多會沒事的?!卑簿镁冒参恐呀?jīng)被隔離了的杜瓊。
可是正說著,門忽然響起來一陣敲門聲。
上次的事情,讓安久久留下了很大陰影,她拿著水果刀惴惴不安的走到門口,墊腳往貓眼看去。
一看,居然是季予寧!
安久久趕緊開了門。
“久久……”季予寧進門一把抱住了她。
安久久丟掉了手中的水果刀,打了他一下,有些氣憤道,“你怎么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叫你別來嗎?”
“但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币宦牭轿錆h明天就要封城,他便更加擔心不已,哪怕可以視頻通話,但也比不上在她身邊,于是他不顧朋友經(jīng)紀人等的阻攔,連夜開車來到了武漢。
“你來做什么啊,你知道現(xiàn)在武漢有多危險嗎?”雖然安久久一直很淡定,但如果說完全不怕,那肯定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不怕,現(xiàn)在大街小巷都沒有幾個人了,全城都處于緊張狀態(tài)。
“久久。”季予寧認真到,“不管多危險,我都要來到你的身邊。”
換句話來說,正是因為太危險,所以他才要奮不顧身,來到她的身邊。
“你不要命了嗎?你怎么可以這么不惜命!”
季予寧笑了笑,視若珍寶的雙手,捧起她的臉,說,“我惜命,但你比命更重要?!?p> 除了親情,他這一生摯愛有三,一為國,二為夢,三為安久久……
隔天,武漢被全面封城,而安久久所在的酒店,也被查出了幾個病例,好在安久久和季予寧并沒有感染,但一起被隔離在了酒店里。
“佳宜!”一名護士匆匆來到她身邊,說,“你聽說了嗎?武漢被封城了!”
“這次新冠這么嚴重嗎?”柳佳宜也聽人說起過,但沒想到會這么可怕。
那護士言,“當然嚴重啊,你沒聽報道上寫啊,新冠傳染途徑不好切斷,飛沫什么的都能使人感染,眼下短短幾天,死亡數(shù)都已經(jīng)上百了,照這樣發(fā)展下起可不得了!”
“唉唉!你倆聊什么呢,主任召開緊急會議了!”護士長拍了拍她們說到。
柳佳宜趕緊和他們一起到辦公室,然后背著手端正的,在一邊與其他護士站成一排。
“相信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新冠疫情的是了吧。”主人嘆了聲氣說,“我也不騙你們,武漢現(xiàn)在形勢確實嚴峻,這次新冠病毒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來的迅猛可怕。上面已經(jīng)發(fā)通知了,要我們出二十醫(yī)護,前去支援武漢,我不強求你們,一切自愿,想要去的,明天來我這兒報道?!?p> “主任?!绷岩藛枺澳阋惨??”
主任笑言,“我身為主任當然要去,你以為坐主任這個位置,身上沒有責任的啊,行了就說這么多,該干嘛還是干嘛去吧?!?p> 主任拿著自己的老干部水杯,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其他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柳佳宜上完白班,到了下午五六點才回到家,晚上吃飯的時候,柳佳宜的媽媽忽然問,“你們醫(yī)院是不是,要派人去武漢支援?”
柳佳宜點頭。
“你不用去了,我已經(jīng)跟你主任表明過了。”柳佳宜媽媽喝著湯道。
柳佳宜頓時一愣,激動到,“媽!你怎么可以這樣!”
“我就知道你會去,剛好我現(xiàn)在就跟你表明,你不許去!那武漢是什么地方,你沒看新聞嗎?光一天就死了十幾個,連醫(yī)生都在其中,你去干嘛?送死嗎?”
柳佳宜放下筷子,起身言,“可我是醫(yī)務(wù)人員!”
“那我還是個母親!”柳佳宜媽媽也激動的站了起來,含著淚光道,“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長大,只盼著你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難道還要我再失去一個女兒嗎?”
“媽,我們柳家滿門忠烈,爺爺棄文從武參加抗日,哥哥更是駐守邊疆為國捐軀,我作為他們的家人,又怎么能夠比他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