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話
“我的若兒,是不是被你殺了?”祁祜的心頭缺血,疼得直磨人。
風(fēng)離胥面色略慌,“我,我哪里會殺了她?”
“你們看他這個樣子————”祁元看到他眼神躲閃,更是心中涼了半分?!鞍驯就踅憬氵€來————”他猛地去推風(fēng)離胥,就是要進(jìn)去,張河出手欲攔住他的瞬間,方玄劍抓住了張河的手腕。
誰知張河根本不怕,揮舞成拳直接朝方玄劍打去,方玄劍一個退避,他得寸進(jìn)尺。兩人互相纏斗難解難分。
“別打了————”兩人斗起來眼看旁人根本無法插進(jìn)去,風(fēng)離胥閃身過去只用一招便化解了兩人的纏斗。
祁祜一行面上無言,心中卻是嘆為觀止。方玄劍的功夫在江湖上也能算得上一等一了,風(fēng)離胥竟能一招化解。
“虛牙呢?”左丘瑯燁這才反應(yīng)過來,祁元不知何時不見了。
祁元一路快跑,蝶月與許苒筠看似無意地給他指了指路。一路到了落霄洲后,他也不猶豫,直接提刀把門給砍開了。
“姐————七姐姐————”他喊了兩聲,進(jìn)了臥房看到一頭發(fā)花白的陰冷男子正在給祁盞敷藥。
“你誰啊————”祁元上去毫不客氣地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起。左冷吟拍著他的手背,“放手————我這是在救殿下————”
“你好大的膽子!”祁元推開他,跑到祁盞身邊,伸手一探,祁盞氣若游絲,額上有磕傷,面色死白。祁元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虛牙————”后面祁祜也趕了過來。他看到祁盞,險些沒站穩(wěn)。“若兒?。。?!”他高喊,強(qiáng)撐著到祁盞身邊。
祁盞雙目禁閉,任他怎么喚也不動。
風(fēng)離胥接著進(jìn)來,看到此幕,心中別扭。
“若兒,你看看哥哥————哥哥來了,哥哥錯了,不該留你一人在京城的啊......哥哥錯了,你不要這樣......”祁祜心慌撩亂。風(fēng)離胥一動也不動。
祁蒼一把揪起風(fēng)離胥的衣領(lǐng),“你殺了她?”
“你瘋了?我怎么會。”風(fēng)離胥冷淡道。
這邊宗南初偷看了一眼左冷吟,才過去道:“這屋子里都是藥味兒,你們倒是給若兒下了什么毒?”
風(fēng)離胥掙開祁蒼的手,“我沒有!是她自己非要去見那個質(zhì)子,見了之后便一頭撞死了。若不是我將她迅速帶了回來,她早就斷氣了?!逼钌n聽后就要去看祁盞,此時宗南初暗地按住了他,沖他使了個眼色。祁蒼便不動了。
胡言亂語社見祁蒼不動,也都不說讓他來看祁盞。
祁祜轉(zhuǎn)身質(zhì)問風(fēng)離胥,“她好端端的為何會尋死?!是你————逼死她了!”
左冷吟連忙上前道:“太子殿下,公主還沒斃呢。幸而她力氣小,身上又有病,故而只是撞破了頭皮,有些昏迷————”
「啪————」祁元一耳光毫不留情括在了左冷吟臉上。
“你算是什么?見到太子王爺竟然不行禮?!你竟能與太子平身而語?”
左冷吟挨了一耳光,才想起行禮,連忙跪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風(fēng)離胥,這就是你手底下的人?”祁元毫不留情地道:“你方才左右瞞著,不就是怕我們見到垂死的七姐姐?你可真惡毒?!?p> “我再說一遍,她要尋死,不關(guān)我的事?!憋L(fēng)離胥道?!澳銈兛珊?,如今隨意在我頭上安了個罪名,我能不能懷疑你們是串通起來故意構(gòu)陷我?”
祁元與左丘瑯燁剛要上前,祁祜攔下?!氨緦m如今不想同你吵。若兒我?guī)Щ貙m了。”
“不行。她如今上身體虛弱,被你們這么折騰也會死的?!憋L(fēng)離胥過去,一副當(dāng)仁不讓的樣子。
祁祜發(fā)了一通火氣,一陣暈眩?!澳呛?,那本宮待在這里。直到若兒醒來。”
祁元道,“那我也留下?!?p> 風(fēng)離胥道:“如今我們家里住了不少老家的親戚,你們只要不嫌鄉(xiāng)下人粗野就盡情住下。”
祁祜對祁元道:“你乖乖跟著哥哥們?nèi)ゲ檫@件案子。把那日當(dāng)差的人全找出來……”
“……是?!?p> 風(fēng)離胥看了看祁盞還在昏睡,便帶著左冷吟自行離去了。
“他們到底是怎么趕來的,咱們這里面,有人報信了……”左冷吟念叨道。
風(fēng)離胥其觀陰鷙,已然是在隱忍。
“到底是誰去給太子報信了?這先叫一棠去查……不對。先把苒筠給我叫過來———”風(fēng)離胥懷疑起了許苒筠。
左冷吟道:“這……不會讓太子發(fā)現(xiàn)吧?當(dāng)時你讓一棠……”
“噓?!憋L(fēng)離胥帶他進(jìn)了穿林閣,他關(guān)上門,用內(nèi)里起聽聲。外面的確無人,他對左冷吟道:“我信他的輕功純熟無聲,但太子這幫人也不好糊弄。”
“并不曾有人看到一棠下毒。再者說,他們皆是一群不知世間險惡的貴胄,根本無人能想到一棠。只是……”風(fēng)離胥說著,轉(zhuǎn)身坐下。“我真的沒想到……曜靈會尋死?!痹趺匆不叵氩粊懋?dāng)時的樣子了,他是昏頭了。
左冷吟低頭未回話。
忽然發(fā)覺,自己竟扯到了祁盞?!芭?,我只是覺得她太過倔強(qiáng)了。行了左二,天不早了你留下個藥方子就趕緊回去歇著吧?!?p> “嗯……”左冷吟點(diǎn)頭。
此時在落霄洲,方玄劍緊閉上了門窗,用內(nèi)力未在外面聽到人聲,便放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祁祜靠在貴妃榻上,無力問:“上思,若兒沒事吧?”
“沒事的。應(yīng)該只是被驚嚇住了,故而昏迷著。過幾個時辰便會醒了。頭上的傷也只是皮外傷?!逼钌n坐下喝了幾口茶,順手給其他杯子也倒上了。
祁元不解問,“那方才你怎么不上來瞧瞧七姐姐?”
宗南初接話:“這本是我的意思。你們沒看到這里站著個也懂醫(yī)術(shù)的。萬萬不可在他面前暴露了上思。”
“是?!逼铎镔澰S,“南初最為周到。若是上思在風(fēng)離胥面前鋒芒畢露,那定是會引起風(fēng)離胥懷疑。”他無聲做了個“懷疑蠱已解開了?!?p> 幾人點(diǎn)頭。
“是我沒想得周到?!逼钤o祁蒼捏肩。祁蒼安慰:“你若是想到這些想得到這層也就長大了。沒事?!?p> “那如今可還有什么辦法?咱們先得把璟讕弄出來。”方玄劍問祁祜。祁祜道:“如今只能先把璟讕關(guān)起來,畢竟一條人命,不好洗刷嫌疑的。再說了......不是有人說看到了當(dāng)日吉兆兒苛刻他了么......”他越說越暈,祁蒼道:“你還是歇息一下吧。這里的事兒你不用再管了。這里的下人之前都在宮里做,我們也是放心的?!?p> “好?!逼铎镎f罷緊緊閉上了眼,渾身松懈了下來。
祁祜一覺睡到了天黑,只聽臥房一聲響動,他連忙起身。
“若兒————”
祁盞坐起身見到祁祜,竟一時分不清是死是活。
“哥哥......我莫不是在做夢......”祁盞哽咽。
祁祜過去撫住她的側(cè)顏,“當(dāng)然不是夢,哥哥是熱的,你摸摸......”
“哥哥——————”祁盞抱住祁祜痛哭起來。“哥哥,你去哪里了......”她抽抽噎噎,委屈極了。祁祜拍著她的背心安撫,“哥哥這不是在這里么,這不是來救你了么......若兒你受委屈了......”他給祁盞擦著眼淚,祁盞搖頭,“沒有......璟讕,璟讕被他們......”
祁祜一陣擔(dān)驚,“你說璟讕?璟讕怎么了?”
祁盞看是難以啟齒。祁祜抱著她?!澳悴幌胝f便算了,只用告訴我,璟讕是死是活就行了......”
“璟讕,被他們找人給折辱了,我不知道,那些男人有沒有病,有沒有害璟讕......”祁盞趴在祁祜懷中痛哭。祁祜錯愕萬狀,“你說風(fēng)離胥竟做出了這樣的事?!天爺啊......那,你有沒有事?”
這更難以啟齒,但祁盞還是把風(fēng)離胥在璟讕面前侮辱自己的事給祁祜說了。
“哥哥,我真的不想活了。風(fēng)離胥這種人今后定會拿此事來羞辱我的......”祁盞道。祁祜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噎死過去,“這個人神共憤的混賬羔子————我要?dú)⒘怂彼馈?p> 祁盞握住他的手,“我當(dāng)時是想同他就此撕破臉,誰也別活,但想想哥哥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不能因我,而前功盡棄......”
祁祜氣得頭暈。
祁盞連忙摟住他,“哥哥,我就是怕你這樣,我才有些猶豫地說了的......”
“若兒————你可后悔?”祁祜問。祁盞含淚,淚光晶瑩。
“太子殿下————殿下不好了,咱們屋子里的人,和桐香居屋里的人都被將軍帶走了————”
外面通報的是外房做事的丫鬟,祁盞聽到之后連忙問:“為何叫走他們?”
“還不是找誰跟我通風(fēng)報信了?!逼铎飶膽阎心昧藥最w藥服下,“我去看看?!逼畋K按住他的手,“我一同去?!?p> “好,你悠著點(diǎn)?!逼铎稂c(diǎn)頭。
正明堂內(nèi),蝶月已然被按住,風(fēng)離胥質(zhì)問道:“你說你一直都在照顧曜靈,那你可知是誰去了大奉樂宮通報太子的?”
“奴婢真的不知,奴婢若是知道的話,斷然不會包庇的......”蝶月面露慌張。風(fēng)離胥一抬手,他們帶上來了許苒筠。
“苒筠,我對你如何?”風(fēng)離胥問。他面色似乎是帶著怒。許苒筠抿嘴,想了想她可是萬萬不能將公孫不冥供出來,他千辛萬苦救了祁盞,切不可讓他遭受滅頂之災(zāi)。橫豎就是一死,她也無所牽掛。
“將軍,是————”
“是我去的,你別逼問別人了?!贝藭r公孫不冥竟大大方方走進(jìn)了正明堂。
風(fēng)離胥起身,“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不,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對————你,你為何要去通知太子?”怎么問都欠著點(diǎn)兒意思,公孫不冥真是把這個閑事管大了。
公孫不冥道:“我只說我親眼看到的。我看到公主殿下快要被逼死了,她是大瑞朝的嫡長女,百姓乃至天下都極為愛戴,不可被這般對待?!彼⑽垂┏龅潞驮S苒筠。許苒筠也不敢看他。
“不對?!憋L(fēng)離胥指著公孫不冥,“苒筠,你跟我講實(shí)話,你是認(rèn)識他的吧?”他不信公孫不冥竟會莫名去管祁祜的事。
許苒筠心頭一驚,“不認(rèn)得?!?p> “那你為何不敢看他?”風(fēng)離胥問。
許苒筠咬咬牙,望向公孫不冥?!版?,不認(rèn)得?!彼珜O不冥,看他面上淡定冷漠,絲毫不亂。她便定了定心,也穩(wěn)住了神。
“你為何要這么做?”風(fēng)離胥不解,“公孫先生,咱們不都結(jié)盟了么?”
“我何時站你這邊了?”公孫不冥反問。風(fēng)離胥還欲說些什么,此時外面通報,太子到了,帶著曜靈公主。
風(fēng)離胥大驚,“曜靈......”他心血沸騰。
祁盞被扶著進(jìn)來,眾人看到祁盞醒了,皆是大喜。
“殿下……”蝶月小聲喚。許苒筠眼中有淚,祁盞沖她一笑,被扶著坐下。她額上還有傷口醒目,面色泛青,平日里的靈動盈盈的水眸都是渙散迷茫的??梢娛鞘芰舜髠篌@,還未緩神??粗蓱z得惹人心疼。
祁祜道:“風(fēng)將軍,你這是為那般???怎么,本宮妹妹出了事,不能通報本宮是么?”他并不提璟讕。
風(fēng)離胥一笑,道:“我明明是擔(dān)憂殿下身子康健,怕告知殿下,殿下本就身子孱弱一口氣沒上來再過去了,可就不成了?!?p> 聽他反駁,祁祜倒是跟著笑了。心道要點(diǎn)兒逼臉吧。轉(zhuǎn)而讓人放了落霄洲和桐香居的人。
風(fēng)離胥道:“我得找出,是有心謀害誰害了殿下。”他看向公孫不冥,“先生可知,殿下本就身子不好,這樣貿(mào)然過去驚擾殿下是害了當(dāng)朝儲君?”
公孫不冥冷冷道:“但我覺得,殿下若是不知道,才會出事?!?p> “看來先生是不知自己錯了?”風(fēng)離胥邪魅挑眉,“還是先把先生關(guān)進(jìn)刑司里面冷靜一下吧?!?p> 公孫不冥略驚訝,風(fēng)離胥竟翻臉不認(rèn)人?!拔矣泻五e?”他開口問?!澳阒皇遣蛔屇愀锏娜巳ネ▓筇拥钕?,我并不是你的人,你抓我?”
“先生會錯意了,你是存著心害太子殿下,有故意嫌疑。太子殿下病還未愈,聽不得這種大悲之事,難道先生無罪么?”風(fēng)離胥問。公孫不冥深知他是氣惱自己沒有站他,便想著法子威逼自己。“將軍若是有心治罪,那公孫某人無話可說。請吧———”
祁祜此時開口:“且等一等。”
后面的人聽見太子發(fā)話,都不敢上前。
“風(fēng)將軍,本宮且問問你,這個屋子誰身份最大?”他眉宇之間盡是少年英武霸氣,神態(tài)全像邵韻宅的高貴傲氣。氣勢上瞬間壓了下來。
風(fēng)離胥愣了一愣,“那自然是太子殿下您了。您是尊貴龍子,屋里無人能比得上?!?p> “那你方才定罪審人,都是越過了本宮,豈是沒把本宮放在眼里?風(fēng)將軍,本宮私以為你我關(guān)系疏遠(yuǎn),但明面上的禮節(jié)尊卑還是將就些的。可如今看來,是本宮多想了?!痹挾歼@么說了,風(fēng)離胥不情愿也得跪下認(rèn)錯。
“太子殿下息怒?!彼皖^道。
祁祜看了眼公孫不冥,“將軍想?yún)龋愠吨緦m這面旗降了這么大的一個罪,當(dāng)著本宮的面罰了個心系嫡公主的平民,豈不是等著天下人數(shù)落本宮忘恩負(fù)義么?公孫先生是心疼若瓷,將軍是心疼本宮,都是往好著想,怎么到頭來要罰一人呢?要本宮來說,還是罷了吧。將軍本來是心疼記掛本宮身子康健,到頭來卻讓本宮頂了個不賢不義之名,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風(fēng)離胥怎會想到祁祜一句不怒,慢條斯理卻是字字扎心。這是兩人首次在朝堂之外交鋒,他一心想壓祁祜一頭,不成想反被他將了。
祁盞不敢太露喜色,心中卻早就笑翻了天了。
“將軍,你我相識多年,今日是頭次斥你,你心服么?”祁祜問風(fēng)離胥。
風(fēng)離胥攥拳,“心服口服。太子殿下教訓(xùn)的對。”
“也沒什么對不對,本宮只是秉著評理而論的話來說的,父王如此重用將軍,可見將軍是比本宮更懂理知情一些,今后切莫要再做些糊涂事了。”
風(fēng)離胥低頭,不回話。
也不等他回話,祁祜便對公孫不冥道:“公孫先生可知,無論于情于理你都不該擅闖人家宅子的,這要的確是公孫先生不對。但看在先生冒死去請了本宮,那就功過相抵了,今后再這般,可是不能了?!彼聪蚬珜O不冥,竟發(fā)覺他眼中神情復(fù)雜,夾雜著幾分笑意直勾勾盯著自己。
就當(dāng)會錯了意,祁祜讓人把公孫不冥送了出去,讓風(fēng)離胥平了身。
臨走時候,祁盞起身對公孫不冥道:“多謝先生搭救,大恩無可回報,還請先生受本宮一禮?!彼f著就要跪下行大禮,公孫不冥嚇得連忙扶起她,“公主殿下言重了!我乃是江湖人士,管慣了閑事,沒想著能救殿下于水火的……”他哪里敢受。
風(fēng)離胥剛要上前去扶祁盞,祁祜便立刻將她扶起拉至身后?!肮珜O先生的大恩大德無以回報,上次便知先生不喜歡賞賜珠寶錢財,那今后先生行走江湖有什么難事就盡管來找本宮?!?p> “好……”公孫不冥竟然沖他笑了一下。
祁祜道:“不早了,就早些歇著去吧。”
祁盞被他扯著在身旁,風(fēng)離胥顧不得其他,連忙跟上:“曜靈,你何時醒的?醒來了怎么也不叫我?身子可無恙?”
祁盞神情淡漠木訥,就當(dāng)沒聽到他的話。
祁祜只道:“她可不想見你。你快些走吧。別讓咱們面上都難堪?!?p> 這話令風(fēng)離胥頓了頓腳步。的確,他是最無資格問祁盞好不好的。
“那也讓我看看你的傷……你身邊沒個郎中,你也不知該吃什么藥?!憋L(fēng)離胥執(zhí)著道。
祁祜言語譏諷道:“什么郎中?我們都在宮里請御醫(yī)。天爺啊?!?p> 風(fēng)離胥跟在祁盞身后,不再搭話。左看右看祁盞沒事了,便稍微放心了些。
到了落霄洲,祁盞直接進(jìn)了臥房,祁祜轉(zhuǎn)而對風(fēng)離胥道:“既然若瓷醒了,那本宮便帶走了?!?p> “帶走不妥?!憋L(fēng)離胥立刻放軟了語氣,他頭次在祁祜面前示弱。“太子殿下,曜靈這身子已經(jīng)禁不起折騰了,此事就算是我有錯......就當(dāng)是給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jī)會,我定小心呵護(hù)曜靈......”
祁祜擺擺手,“她見你都怕,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數(shù)。她既然不愿意對本宮說,本宮也不能坐視不管。”他故意加重字句,讓風(fēng)離胥知道祁盞什么也未跟他講。
“你不能帶她走。于情于理,皇上也不會答應(yīng)。曜靈是女子,三天兩頭地跟太子殿下在一起實(shí)屬不妥,上次曜靈滑胎————對,就是因此事而起的————”風(fēng)離胥急得辯道。祁祜無語一笑,“那就讓他說去。本宮不能看著自己妹妹被你折磨死?!?p> “太子殿下————”
“哥哥————”祁盞此時在屋內(nèi)喚。“我不回東宮,就待在這里?!?p> 祁祜一怔,冷哼一聲,進(jìn)了臥房。
風(fēng)離胥心知,祁盞是怕他遷怒于那個質(zhì)子。怒起,轉(zhuǎn)身而去。
臥房中,祁盞躺在祁祜胸膛前抱著他。“他不會對璟讕下死手吧?”
“不會。有玄劍他們在呢?!逼铎锩陌l(fā)絲。“此次,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得把祁顯鴛妃他們打下來,不然他們真不知自己是誰了?!?p> 祁盞問:“那要我做什么?”
“幫我拖住風(fēng)離胥?!?p> 祁盞心掛念璟讕,殊不知璟讕早被救下。
左丘瑯燁與方玄劍從刑室內(nèi)把他帶到了牢中。璟讕已剩一口氣,見到他們以為做夢。
“你們......”
“放心不是夢。我倆只是黑白無常罷了?!弊笄瓞槦钐统鏊幧系搅怂膫希八麄兊降讓δ阕隽耸裁??布都快和傷長一塊了?!狈叫o他喂了一些水,“你放心,我們就是來洗刷你的冤屈的?!?p> “七妹妹......”璟讕扯著嗓子,沙啞無力地喊。“她死了么......”
左丘瑯燁道:“你放心,她沒死,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你放心好了.......嘶,這是什么?他們......”他摸到了傷口上的膿液。方玄劍按了按他的手腕,搖了搖頭。
兩人把自己的人安排在牢房保護(hù)璟讕,出門之后,忍不住嘆道:“誰知道璟讕在這閻羅地獄遭受了什么非人哉的事。”
“應(yīng)該是風(fēng)離胥安排的。”方玄劍道。“只是止安這個身子......我真擔(dān)心。”
“別擔(dān)心,他吉人自有天相?!弊笄瓞槦畎参?。
瑭腐腐
【邵姐辣評】:來來來,保鏢,讓你三招,你跟我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