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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七十一話

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瑭腐腐 6524 2021-04-11 10:30:53

  祁榮忽然大笑。

  額上的血流進(jìn)眼中,與淚交融。

  “哈哈哈哈哈哈————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是蠢的————父王啊父王,我算計來算計去,也不及你————哈哈哈,我是不配,我是不配為王稱帝————”

  癲狂之笑在栩?qū)帉m回蕩。

  祁禎樾只是望著他。好像他與十幾年前的那個逆子重合一體。

  “哈哈哈哈哈————”祁榮笑中帶淚。

  南握瑜小聲道:“崇玄你不要這樣......”

  祁祜看著他,十分同情。

  “哈哈哈哈————嗚......”祁榮終是哭出了聲。他對著祁禎樾吼道:“父王————我走到這一步是您想看到的嗎?!您是想看到我用我的蠢來襯托祁祜么!?”

  祁禎樾被他這么一問,竟猜不透他在別扭哪里,“你在說什么?”

  祁榮流淚,比任何一次都痛徹心扉,“父王———難道只有祁祜和祁盞是你的孩子嗎??!我呢?我就是你為了安撫南氏一族不得已生下的棋子么?!”

  這番話令眾人心中一突。

  “這么多年了,我只是想讓你夸贊我一句、真正認(rèn)可我,可是你為何就要視我可有可無呢?我也是你的孩子啊,我也姓祁啊......你把你所有的愛都給了祁祜祁盞,你可曾想到過我?我也想要爹爹,我也想要父親,我不想面對著冷冰冰的君王去為了自己活命而撕扯得頭破血流————你可曾知道我有多羨慕祁盞?我小時候最恨她,憑什么她是那個最開心的————我們從出生都是你的棋子么?!那我做錯了何事要被如此對待?!”祁榮字字泣血誅心,可祁禎樾也只是無動于衷。

  似是在觀一個瘋子。

  祁榮血淚流下,他抽泣一下,道:“你可知道,如今我到了這幅田地都是你逼的......”

  “父王————”

  “公主等等————”

  “宣麟公主————”

  外面的宮人沒拉住祁奉,她越過祁盞璟讕,沖進(jìn)栩?qū)帉m大殿跪下哭道:“求求父王饒了崇玄的性命吧,他只是被怒火沖昏了頭,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瘋魔糊涂的事,父王,母妃昨夜剛走,求您念在她伺候您一場的份上,饒過她的孩子吧————”

  祁禎樾目中帶寒芒,“朦嘉,你問問你弟弟,可曾想過饒過朕,可曾想過饒過止安?!?p>  可曾想過饒過邵韻宅留在這世間的血脈。

  祁奉怔住,“父王......”

  祁榮對祁奉吼道:“姐姐你退下————我不要任何人求饒,這些我都認(rèn)了!”

  “你會死的!”祁奉哭道。

  祁榮大笑,“這不就是在場眾人想看到的么?看著我死......”

  祁禎樾冷冷道:“沒人想你死。你方才一直在質(zhì)問,朕為何不喜歡你,那你可知,朕曾給了你無數(shù)的機會,你若是迷途知返,朕完全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p>  祁祜低頭。

  門邊,祁盞也低下了頭。璟讕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

  祁禎樾是給了祁榮數(shù)次機會,是他們引著祁榮一錯再錯的。

  祁榮淚眼朦朧,“你說什么?”

  “崇玄啊,風(fēng)卿與朕講過之后,朕讓他明著暗著提醒過你無數(shù)次,你都不聽。上次東宮你來看太子,是朕給你的最后機會。若是你念及兄弟之情,朕還會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上В阋恍闹皇且铀?。你不但要太子死,你方才在門口,連若瓷也沒放過?!逼畹濋械?。

  似是驚雷炸耳,祁榮跪在地上,直瞪著雙眼。

  祁奉慌道:“父王,那如今您也會念在往日情分原諒崇玄的吧?父王......”

  祁禎樾垂目:“兒啊,你怎么就不承認(rèn)你是嫉妒太子,才來謀逆的?”

  “不是的——————”祁榮顫抖哭道:“你怎么從來不說?你說出來,我不會這么做......”

  祁禎樾看向祁祜。

  風(fēng)離胥看到,也跟著側(cè)目看祁祜。他此時還在懵頭中。曾以為祁祜徹底沒戲唱了,不曾想他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只說再不回京祁盞就會被殺。如今看看,他也中了他們父子的圈套了。只是他醒悟極快,才得以全身而退,不至于被祁榮拉扯上。

  “止安,你來給弟弟說說罷?!逼畹濋欣哿?。

  祁祜拱手,站出對祁榮道:“崇玄,我們從小到大是互相不對付,但我從未想你死?!?p>  “你胡說——————”

  “你不信也是對的,畢竟這宮里,沒人能留著幾分真心待人。往往給人三分真心,便會被狠咬一口,血肉都不剩下?!逼铎镟皣@?!暗闶俏业艿馨?,無論喜不喜歡你,你都是我的弟弟。你說你想要父王一句認(rèn)可,那我告訴你,我從小到大,也未曾得到過父王的認(rèn)可?!?p>  祁榮驚愕失色。

  祁祜點頭,苦笑一下,“對的,他也從未肯定過我。你覺得他愛我和若瓷,只是因我們是母后的親生孩子,無關(guān)其他。你羨慕若瓷是宮里最開心的姑娘,那是我把我的全部都給了她,哪怕她沒了母后,同父王疏遠(yuǎn),嫁人之后被虐待,她眼中都有光亮,因她知道,只要我還在,我就會把我的全部給她,我會為她死,寧可世間磨難都向我打來。朦嘉會這樣對你么?你會這樣對朦嘉么?包括南昭儀,你們會這樣為對方么?這其實無關(guān)父王?!?p>  只因她知道我愛她。

  祁盞落淚一笑,她知道的。她知道哥哥心中在想什么。璟讕靠著門,沒再看,只是放神在聽。

  在場除了風(fēng)離胥,無不動容。

  祁榮忍著哭意,他今日已經(jīng)夠失態(tài)現(xiàn)眼的了,風(fēng)姿全失。

  嘆了口氣,祁祜道:“你我同姓祁,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要你的性命。只因你和我身上都流著祁家的血,你對我如何,都是我的弟弟。你細(xì)想想,我之前可曾算計過你?我甚至求過父王,讓我明明白白地都跟你說了,都是南握瑜煽動,”南握瑜瞪向他,他接著道:“可你,怎么就不愿放過我呢?你怎么就狠心在我身上插這一刀呢?”

  祁榮的淚不受控落下。連著祁奉也跪坐在地。

  祁祜盡量不去看他眼中的后悔。

  “知道你為何不如太子得民心了么?”祁禎樾問道。

  祁榮額頭磕地,不愿起來。

  祁禎樾道:“把他拖下去,別讓他一頭撞死在這里,臟了皇后的栩?qū)帉m。她會怨朕的。”

  祁榮被拖了下去,臨走出門時,他瞪了一眼祁盞。

  “且等一等————”璟讕追上了侍衛(wèi),“我有句話,與章王說完就好?!?p>  侍衛(wèi)停下,念他是別國皇子,只能聽他的。

  祁榮抬眼瞪著他。

  璟讕道:“殿下......”

  “別叫我殿下?!?p>  “是。您方才說,曜靈公主是最開心的姑娘,其實不盡然。她很苦的?!杯Z讕道。

  祁榮扯扯嘴角,“我怎會不知。在這深宮,誰不是如履薄冰。我只是羨慕,她命好,有個能舍命為她的哥哥......還有個能不顧一切為她說話的你?!?p>  說罷,他被押了下去。

  殿外,站著的還有公孫不冥。

  “公孫先生。”璟讕拱手上前,公孫不冥回之。

  璟讕問:“您都聽見了?”

  “聽見了?!惫珜O不冥道。

  “真真的讓人惋惜?!杯Z讕喟嘆。

  “......太子說的話,都是發(fā)自肺腑的?”公孫不冥問得沒頭沒尾。

  璟讕不解:“???”

  “沒事?!惫珜O不冥冷臉道。

  祁禎樾在把南握瑜、岑緘打入死牢之后,讓人把祁奉關(guān)入自己的府邸,等候發(fā)落。

  祁奉被人架起時,相同質(zhì)問祁禎樾:“父王,您到底在乎過兒臣么?”

  “唉。朕當(dāng)年抱著你,看你在懷中酣睡,便喚了你奉兒。奉為至寶。朦嘉,天底下沒有一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孩子?!逼畹濋姓f完,看著祁奉被拖了下去。

  禾公公拍拍一直躲在暗處的祁顯,“咱家送殿下回去吧?!?p>  祁顯顫顫巍巍點頭,“快送本王去看母妃啊……”

  祁禎樾對祁祜道:“太子去平定一下,朕先進(jìn)去歇著了?!彼拐娌还芰?。

  祁祜只能拱手道:“是?!?p>  待祁禎樾進(jìn)去后,胡言亂語社才唏噓。

  宗南初道:“姥姥啊,真是一場大戲?!?p>  “誰說不是呢。不過止安可真能說,你方才對章王說的話,我都險些哭了。真情實感的……”左丘瑯燁拭淚,祁蒼忍不住道:“你啊,真是過了。”他又嘆:“我爹說得可真對,皇室手足之間是極少交心的,一旦交心,那都是過命之交。就像止安和虛牙那樣?!?p>  風(fēng)離胥自顧自往前走,也不理他們。

  方玄劍低聲問祁元:“方才他們在殿前說胡話,你別多想啊。別跟著他們亂想?!?p>  祁元懵問:“你說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要也以為皇上偏倚之類。”方玄劍道。

  祁元大笑,“真的沒有。我不在乎父王喜不喜歡我。只要母妃、哥哥、姐姐喜歡我就好?!?p>  祁祜欣慰望他一眼。

  方玄劍笑道:“虛牙真是大孩子了?!?p>  “我本來就不在乎啊。從小就是母后教我做人,哥哥帶著我玩,我同姐姐一起長大的。我什么都有,要父王喜歡作甚?!逼钤先ネ炱铎?。“哥,他們豬油蒙了心,讓狗叼去了,你莫吃心?!?p>  祁祜搖頭,“沒有?!?p>  他這樣,胡言亂語也欣慰。祁蒼上去摸摸他的頭,“小崽子~”

  祁祜邁出去,“若兒……”祁盞與風(fēng)離胥站在一起。

  風(fēng)離胥回頭道:“皇上讓殿下處理,臣就不管了,先送公主回去了?!?p>  “哥哥……”祁盞去喚祁祜。

  胡言亂語社七嘴八舌道:“你送什么送……”

  “你是大將軍不能走,姐姐還是我們送吧……”

  “對啊對啊,你去忙你的……”

  祁盞忽閃著水眸,不知所措。

  祁祜對風(fēng)離胥道:“這次是我們頭一次聯(lián)手,下次不會了?!?p>  風(fēng)離胥面上霸氣,“是啊,下次不會了。但臣還是要多謝太子殿下出手相救?!?p>  祁祜譏諷一笑。

  “哦~~那是本宮看清了崇玄手中拿著的是石子,要飛刀子本宮肯定不救?!边@是心里話。

  祁蒼道:“別聊這些了,若瓷還傷著呢?!?p>  祁祜道:“風(fēng)離胥你別送了,虛牙送你姐姐回去好了。風(fēng)離胥你幫本宮處理完事務(wù),就回邊關(guān)吧。”

  縱使再不情愿,風(fēng)離胥也只能拱手接是。

  “若兒,哥哥去去就來?!逼铎锇矒崞畋K。祁盞乖巧道:“哥哥,等你閑下來了,咱們再敘?!?p>  祁祜群臣去了大殿前,只剩祁盞跟在風(fēng)離胥身邊。

  兩人錯開身子,無話可說。

  風(fēng)離胥深深吸氣,方能平復(fù)異常燒熱的心口。他手忙腳亂卻還是慢了一步,看著祁盞險些被殺,他頓時連自己身處何處都忘干凈了。

  這一幕他想是見不得了,故而才硬要送祁盞。他不想她一分一毫受傷。

  “嗯……”祁盞停下了腳步。

  風(fēng)離胥問:“如何?是傷疼?”

  ……該死的,怎么語氣這般僵硬。

  祁盞垂頭,“前面都是將士,本宮的容貌不可被看。蝶月和穗兒被本宮留在壽安宮了,帷帽在她們那兒……”她怎么一直不見璟讕,璟讕去哪里了?!耙槐緦m留在這里,等人散了再走吧。”

  聽罷,風(fēng)離胥直接從地上撿起了盾,抬手拿盾擋在祁盞頭頂,而后另只手拉起披風(fēng),“你來我懷里?!?p>  “……”祁盞屏息,不去聞他身上的味道。

  風(fēng)離胥拉起披風(fēng)擋住了祁盞的身子,祁盞頭頂擋著盾,嚴(yán)嚴(yán)實實把她遮蓋住了。

  “走吧?!憋L(fēng)離胥護(hù)著祁盞,直接走過了殿前。

  想來是有不少人的,祁盞聽到了“黑云壓城”之聲,她說不上來,就是一種千萬人之感。

  璟讕可是在里面?

  “哎呦?!逼畋K趔趄了一下,風(fēng)離胥連忙扶著她,“受傷了?”

  祁盞道:“腳好像扭了一下......”

  “我抱你走?”風(fēng)離胥詢問。

  祁盞看似猶豫。

  風(fēng)離胥丟掉盾牌,二話不說,打橫抱起祁盞。他心里是喜樂的,說不上來。

  越過他的肩頭,祁盞終于在人群中看到了璟讕。他怎么把盔甲脫了,多危險......

  璟讕被她盯久了,抬眼,四目相對,心中萬馬奔騰。

  一句話都說不出,

  驚覺眼眶濕潤,祁盞一摸,淚已落。

  璟讕盯著她直至消失。

  “喂?!?p>  “啊,公孫先生?!杯Z讕低頭吸吸鼻子。

  公孫不冥道:“你可知她早就成婚了?”

  “知道啊。那我自己喜歡我的,也不行?”璟讕問。公孫不冥道:“你為何喜歡她???你這樣的,要什么樣子的姑娘沒有?!?p>  璟讕苦笑:“她......從小就同我在一起,我習(xí)慣這么喜歡她了?!?p>  “好?!惫珜O不冥道。

  璟讕問:“一會兒我要去面見太子殿下,要不給您謀個職位吧,也好跟著太子殿下?”

  “啊......”公孫不冥平時面上冷峻,此時卻是一怔,似是有些驚慌失措。

  璟讕笑道:“沒事的,我去幫您說說。”他算是看出來了,公孫不冥的心思倒是單純。

  “嗯......”

  “您在這里先歇息。”璟讕走后。

  公孫不冥獨自踱步,想去找何行蕭問問。

  “公孫先生?!?p>  他回頭,竟是風(fēng)離胥身邊的左冷吟和張河。

  張河走近他道:“真沒想到,先生還沒離開京城呢?!?p>  “京城水土養(yǎng)人。我是想好好住下————額————”

  話說一半,冷不丁感覺腰后一痛。

  左冷吟一刀刺了進(jìn)來。

  “你們————你們————”喉嚨似被人扼住,他眼神渙散,失了知覺。

  待祁祜把人都安排完了,命左丘瑯燁帶人掃清皇宮,宗南初協(xié)助平隱點人之后,才歇下來。

  方玄劍道:“要不我?guī)湍阈读丝装?。穿著很沉?!睅兹舜藭r正坐于壽安宮的臺階上歇息。

  “啊,好......”祁祜點頭。

  璟讕走來道:“太子殿下,一會兒我把公孫先生帶來,您看看要不要給公孫先生在宮里謀個職位?”

  “他愿意?”祁祜卸了盔甲。祁蒼給之揉著肩頭。璟讕轉(zhuǎn)頭,“嗯,他在......咦?他走了......”

  祁祜道:“罷了罷了。他自己想的話,就會自己留下來了,璟讕你也累了吧,快去歇息一下吧?!狈叫Φ溃骸跋氡卣峦蹩称呙妹玫臅r候,璟讕也在擔(dān)憂吧。辛苦了?!?p>  祁蒼道:“璟讕當(dāng)時跟虛牙就救閔娘娘了,他不在,你說了才是讓璟讕憂心呢?!?p>  璟讕低頭只是笑。

  栩?qū)帉m亂平定了下來。之后風(fēng)離胥直接回了邊疆前線,章王,南握瑜被打入死牢;成瀨、岑緘株九族;祁奉被褫奪封號,廢為庶人,逐出京城,后代不得參加科舉,連帶著駙馬江書一家也貶官流放。南昭儀死也難免其罪,褫奪封號,廢為庶人,不得入皇陵;連著跟祁榮交好的王公貴族也都遭了秧,投獄流放的人一批一批離了京。朝中無不在談皇上一場大戲,肅清了身邊。

  是還天下之公,平天下之理。菜市每日喧豗不斷,行刑場面無不人滿,后才有買菜營生。

  今日囚車將至,眾人議論紛紛。

  “聽說這次是南握瑜......”

  “痛快,他南握瑜帶著南家只手遮天慣了,如今也惡有惡報了?!?p>  “這次判官是宗大人......”

  “好啊好啊,宗大人好啊......那能見到太子殿下么?”

  說話間,太子的車馬飛馳而來。

  祁祜在車內(nèi)喊道:“慢些慢些,別撞到了百姓。”車夫放慢。

  他與璟、元坐在車內(nèi),念道:“也不知嫻檸如何,可還好?!?p>  祁元道:“想是不錯,不然也不會許久不來知會。”

  “是啊?!逼铎飷澣?。璟讕安撫:“她會好好的。”

  “嗯、”祁祜點頭。

  車停菜市口,宗南初已經(jīng)到了。

  祁祜一下來,百姓立刻跪地行禮。

  高呼:“太子殿下的病可好些了?”

  祁祜耐心答:“全好了,多謝大家念著了......”

  百姓見祁祜皆歡喜非常。

  宗南初低頭看判卷,抬頭看三人到了,立刻叫人給三人搬座。

  三人坐下。

  下面烏央。

  “公爹————這邊,這邊......”粵芙蕖扶著宗瞿易擠在前排,左丘瑯燁與周允膳早就帶著左丘慰等候在此了。

  “我們可晚了?”宗瞿易問。

  左丘瑯燁道:“不晚不晚,一點都不晚?!?p>  身后祁蒼無奈:“你們怎么跟看戲一樣?”

  方玄劍摟著尚蕓娣挨在一旁道:“都是想出口惡氣罷了?!?p>  臺子上南握瑜望人千人萬,目露滄桑。

  宗南初看時辰已到,高聲宣讀其惡行,之后問:“你可認(rèn)罪?”

  “自是認(rèn)的————”南握瑜高呼。

  下面喧豗一陣,皆怒罵其國朝蛀蟲。

  “哈哈哈哈————當(dāng)年老夫也是在下面看著邵明陽如此,而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造化弄人————”南握瑜放聲大笑。

  宗南初瞟了眼祁祜,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至少邵明陽乃梟雄之本,而你只是個利用血親達(dá)到目的的小人————”

  祁元低聲對祁祜道:“哥,咱們這算不算是贏了?”

  “哪里贏了?”祁祜失笑,“你別忘了,在這場栩?qū)帉m之亂中,太后可是隱得面都見不著。還有風(fēng)離胥,他竟然就這么脫身了?!?p>  祁元若有所思,“太后......是啊,太后......”

  南握瑜對著祁祜高喝:“難道太子就是個好人?你們都被他騙了,能穩(wěn)坐東宮數(shù)年,他不可能雙手干凈————”

  “胡說————”有脾氣直辣的人在下面懟道。

  南握瑜對下面大喊:“你們別被他利用————別忘了他是邵韻宅的孩子,那個禍國殃民的妖女,她生下的孩子不會對你們好的————你們當(dāng)年這么對她,指望她的孩子對你們好?!你們都糊涂————”

  宗南初怒氣陣陣滾于胸前,若不是一身官袍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祁祜心中暗罵,老不死的,死到臨頭還不忘陰他一把。

  南握瑜見下面肅靜,便接著喊道:“這些都是他的詭計,你們都是他爭權(quán)奪利的棋子————別指望他真心所待————”

  「啪————」

  下面扔上來一枚雞蛋,正好砸中他面門。

  宗南初呆愣,他分明看到就是他家粵芙蕖扔的。還沒給菜攤錢。

  周允膳高喊:“打得好————”左丘瑯燁沒來得及捂她的嘴。

  這下,下面徹底罵開了,皆是把南握瑜罵得豬狗不如。更有甚者,也去拿了剩菜爛菜要扔南握瑜。官兵拼命攔人,衙門官吏喊道:“宗大人吶,快行刑吧......錯個一兩刻不妨事的————”

  宗南初手忙腳亂找令牌,終于找到了「令」。

  “大人吶,再不斬,人就攔不住了————”

  “斬————”宗南初擲出「令」高喊。

  劊子手手起刀落——————

  在場眾人捂眼。

  祁祜伸手捂住了祁元的眼睛。

  他并未遮眼。

  當(dāng)年,邵韻宅也是這樣,看著她的父親被人行刑。

  是祁禎樾親自把邵明陽送上了刑場。在頭天晚上,他甚至還對邵韻宅很好。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璟讕關(guān)切問。

  祁祜放開祁元,“我沒事?!?p>  祁元仍舊閉著眼,“哥哥,完了嗎?”

  “已經(jīng)完了。咱們走吧?!?p>  眾人見南握瑜死了,歡喜之后,逐漸散了。

  “哥哥,你帶我去吃燉牛蹄筋吧?”祁元對祁祜道。祁祜點頭,“好啊......只是我方才看了砍頭,這會子不適。虛牙你多吃些?!?p>  “好~~璟讕你吃什么?”祁元轉(zhuǎn)頭問。

  璟讕訕笑,“我......我想去找七妹妹?!?p>  “去將軍府?”祁元小聲問。璟讕點頭。

  祁祜道:“我把她叫出來不就行了?”

  璟讕搖頭,“不是的殿下,我是想去將軍府,查查公孫先生的事?!?p>  “公孫不冥?他怎么了?”祁祜問。璟讕道:“上次他突然消失,我回去之后心覺奇怪,便去問了些在場的將士,他們都說是風(fēng)離胥的人把他帶走了,好像是架著走的......我有些擔(dān)心。”

  祁元不滿:“你管他作甚?跟咱們毫無關(guān)系。他死了咱們很多秘密也保住了?!?p>  “虛牙?!逼铎锝虒?dǎo)道:“這樣不對哦。公孫先生也救我于水火過,他可以不必這么做的。璟讕,你要去的話,定要小心些?!?

瑭腐腐

【邵姐辣評】:啊,看得鼻酸。真的,不愛孩子的話就別當(dāng)父母。不過公孫不冥怎么回事啊,讓跑不跑,把自己玩進(jìn)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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