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氣抖冷,老拳師了
王牧震撼到了極點,心中翻涌起驚濤駭浪。
面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慘無人道,竟然讓他生出了一絲生理不適,想要嘔吐了。
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間巨大的地下牢房,以白玉巖建造而成,大概直徑有五百米,空間極其開闊。
然而,當王牧醒來后,他看見了什么?
他一絲不掛,被綁在了一根木樁之上!
而他的周圍,一樣是有無數的木樁立著,上面一樣有著無數被扒光了身子,綁在木樁上的男人。
不僅如此,這牢房的地上,躺著根本數不完的男人。
上到七八十歲的老叟,下到七八歲的幼童,都能見到。
地上躺尸的人,此時大多都閉著眼,有些死去了,有些還活著。
不過因為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也都奄奄一息了。
他們就像一個個破掉的麻袋,被隨意的丟棄在了這里,疲憊不堪的臉,滿是絕望和木然。
而他們旁邊,七零八落的擺放著一柄柄小刀,刀鋒泛著寒光,且上面都帶著血,看起來可怖又殘忍。
人間煉獄!
王牧悚然。
這一刻。
他心中有火,眼里有光!
他憤怒這戒色庵里的人,竟將無數男子帶到了這里,一一折磨致死。
而看見無數同性被閹割掉了,男人一生最重要的事物后,他心里一樣戚戚然,無比的傷感。
這是什么地方?
名為戒色庵。
實則是殺人地??!
“別生氣了,我剛被抓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生氣,只覺得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人,竟然將我們男子如同豬狗般,肆意玩弄、屠戮…”
說到這里,王牧身邊一個同樣被捆綁著的清秀男子嘆了口氣:
“后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能日復一日地,做出這樣極端殘忍的事情,那將我們抓來的人,必然對男人有恨,滔天大恨!
于是,我對那個抓住我的人,也就沒有那么恨了。
畢竟,是我們男人有錯在先,負了對方!
所以,現在她要對我們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天經地義的事情。
既然她覺得我們男子欠了她很多,那我們還給她就是了!”
在他的話語中,竟然隱隱有透露出,將他抓來的人,是一名女子的意思!
王牧卻是挑了挑眉頭。
他只覺得這男子說得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全無道理。
就算是真的有男子負了那女子,然而,你把那負心男子抓來這里,狠狠凌虐就是了。
而現在,卻把其他不相關的人一起拖累進你的怒火中…
哪有這樣的毫無道理的道理?
“哈哈哈哈,你特么是圣人啊,腦子進水了吧!我連這戒色庵的庵主都不認識,就因為在家里打了那個臭婆娘打了一頓,就被一個尼姑抓來了這里!”
聽見這個憤怒的聲音,王牧視線微抬,便看見了他不遠處的那個,被打得渾身都是血,卻一臉不屑的中年男子。
他正想安慰對方幾句,他身邊的那個清秀男子已經率先冷冷開口:
“我當然不是圣人,但你,卻也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身為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竟然出手毆打一個弱女子,實在是丟我們君子臉面!
某,不屑與爾為伍!”
聽見他的話,一個聲音同樣附和道:
“是啊,就算你妻子激怒了你,你可以抱上床“教訓”一頓嘛。
能選擇動其他部位,干嘛非要動手呢?”
那個被指責的中年男子霍然扭頭,冷冷地盯著他,怒聲道:
“我也不想的,還那賤女人不守婦道?。?p> 竟然當著我那兩歲的孩子面前,光明正大的在我們平日睡覺的床上,與一外人私通!
老子可還沒死呢!”
嘶…
一道道倒吸涼氣的聲音接踵響起。
所有再次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飽含同情。都帶著幾分“兄弟要堅強”的意味。
聽見這種顛覆倫理的事情,饒是那名清秀男子,也不敢再說出“當然選擇原諒她”這樣的混賬話。
這一刻。
王牧倒是十分想知道,身邊的清秀男子是因為什么被抓進來的,于是出口問道:
“那仁兄你呢?是因為什么被抓到了這里?”
清秀男子臉色微凝,抿了抿嘴后,聲音沉重地吐出了兩個字:
“家暴?!?p> 你剛剛不是才說不打女人的嗎?王牧差點笑出聲,眼里忍不住掠過一絲譏諷。
看見王牧的表情,清秀男子哪里還不知道王牧的想法,生怕王牧誤會自己是哪種欺負女性的無恥小人。
連忙出聲解釋道:
“你不要誤會,不是我家暴我妻子,而是我妻子家暴我!”
眾人:“……”
有點意思啊,兄die!
被綠,家暴…
聽到他們悲慘的遭遇,王牧氣得渾身發(fā)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
這個社會還能不能好了,我們藍孩紙,到底要怎么活著你們才滿意?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斥著對男性的壓迫。
我們男性,何時才能真正的站起來?
額,一日不打拳,渾身難受,
老拳師了(●°u°●)?」!?。?!
聽著眾人訴苦了一陣子,王牧不由得暗嘆自己倒霉。
這地牢里的人,都是因為得罪了女人,或者說是跟女人有了糾葛,這才導致被戒色庵里的尼姑們抓到了這里。
而他,什么都沒干,就被迷香迷倒,鎖到了這里,實在是有夠冤枉的。
“這鎖鏈究竟是什么材質制成的,我一個練氣五層,舉手投足,便能施展出千斤巨力。
然而此時,面對一條拇指粗的鎖鏈,我竟然掙脫不了!”
王牧在心中自語,臉色很是難看。他可不想被永遠困在這里,然后在某一天,變成類似地上的其中一具尸體。
就在這時,地牢的入口,突然涌入了一陣極為好聞的香味,王牧臉色大變,還來?
然而下一刻,他的眉頭便微微蹙起。
他沒有暈過去,地牢里還活著的所有人都沒有暈過去。
一個左手持著拂塵,右手握著一柄小刀的尼姑走了進來,她身穿一襲雪白衣袍,俏麗的面容一片清冷。
白衣尼姑徑直走到了王牧面前,然后面無表情地舉起了手里的刀。
“你想干什么?!”
王牧大驚失色,不由得他不驚,這小尼姑太歹毒了,看對方的動作,竟然想讓他斷子絕孫!
聽見王牧的厲喝聲,那尼姑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爾后,俏麗的面容露出一抹悲天憫人之色。
她盯著面前的王牧,語氣傷感且低沉:
“這里是戒色庵。性甚致災,唯有割以永治?!?p> 她說著,再無一絲猶豫,直接揮下了手里的小刀!
“??!”
“你這個婊子…”
下一刻,
一根血淋淋的事物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凄厲的哀嚎聲,陡然響徹了整個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