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慕容瑯瑾來江瀾的日子越來越近,溫珞辭坐在浴桶里,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地數(shù)著日子,還有半個月了。
越是離日子越近,溫珞辭越覺得時間過的真慢。
她捧起一捧熱水澆在自己的鎖骨處,那水流順著如玉無暇的肌膚滑落下來,又融進(jìn)桶里。
浴室內(nèi)暖融融的,溫珞辭倚在浴桶上,感到十分愜意,瞌睡蟲不由得爬上了她的周身。
她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人伺候,便支開了其他宮女,讓她們只在殿外等候。
屏風(fēng)后不久就傳來平緩的呼吸聲,溫珞辭睡著睡著有些不太舒服,便翻了個身趴在浴桶上,背部裸露出了大片的肌膚。
她的蝴蝶骨上有一顆朱砂痣,看起來十分誘人。
迷迷糊糊的,溫珞辭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靠近自己。
她忽然感覺好像有一雙大手將她從浴桶上扒拉下來,緊接著就穿過了她的腿窩下,將她打橫抱起。
“嘩啦”一聲,她出了浴桶,也徹底醒了。
她一睜開眼,就是那張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半個月之后的臉,現(xiàn)在卻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啊啊啊啊啊!”溫珞辭下意識張開嘴就失聲尖叫起來。
慕容瑯瑾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大,兩只手又騰不出空來,情急之下,他只好突然俯下身去,吻住了她,將她的尖叫全部都堵在嘴里。
溫珞辭的心忽然就漏跳了一拍,愣在當(dāng)場,甚至忘了反抗。
“殿下,怎么了?!”溫珞辭的宮殿本就不如溫珞簡的隔音效果好,她的嗓門又大,這驚恐的叫聲頓時將門外的人嚇了一大跳。
“沒......沒事?!睖冂筠o被慕容瑯瑾抱在懷里,他親夠了才肯放過她的唇。
“需要奴婢進(jìn)來嗎?”
溫珞辭心里警鈴大作,萬萬不可讓人進(jìn)來,立即大喊:“沒事,剛才被一只耗子給嚇到了,哈哈哈哈......”
“耗子!”宮女又是一驚,“殿下沒事吧?!奴婢立刻去找人幫殿下把耗子攆出去?!?p> 她一聽,嚇得趕緊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jīng)把那只耗子扔出去了!”
慕容瑯瑾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低頭笑出聲來,溫珞辭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無意間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不著寸縷。
她立馬用胳膊蓋住自己的上面和下面,可惜她反應(yīng)太慢,慕容瑯瑾早已經(jīng)從上到下看了個透。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xùn),她狠狠的忍著才沒有當(dāng)場叫出聲來,她咬著牙惡狠狠的對慕容瑯瑾低聲道:“你個臭流氓?!?p> 說完,她伸著胳膊就要去夠架子上的衣服,慕容瑯瑾突然起了壞心思,在她伸手快要夠到的時候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得虧溫珞辭反應(yīng)快,就算慕容瑯瑾后退了一步,她依舊用手指勾到了衣服,下一刻,衣服就到了她的手上。
溫珞辭雙腿一蹬,就從慕容瑯瑾的身上跳了下來,一個速度旋轉(zhuǎn),衣服就已經(jīng)完好無缺地穿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發(fā)尾還在滴著水,水珠落到地板上在無人說話的殿內(nèi)聽著格外清楚,慕容瑯瑾的眸子忽然就閃了一下。
溫珞辭不說話,就站在原地瞪著他。
“你不是半個月之后才來嗎?”
“半個月時間太長,帝攆太慢,我就先過來了?!蹦饺莠樿难劢俏⑽⑸咸?,時隔幾個月再次看見溫珞辭,心里是止不住的歡喜。
溫珞辭向后退了幾步,總感覺現(xiàn)在的慕容瑯瑾對她來說稍微有點(diǎn)危險。
慕容瑯瑾看見她有些抗拒的樣子,眸底忽然暗了幾分,問道:“看到我來你怎么不太高興?”
“你在我洗澡的時候憑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能高興嗎?”甚至,還把她看了個光光!當(dāng)她睜眼的時候看見他差點(diǎn)嚇?biāo)溃?p> “桶里的水涼了,你再泡下去容易感染風(fēng)寒,我又怕打擾你睡覺,就想把你抱到床上去.......”
慕容瑯瑾話音還沒落,溫珞辭便警覺地抱住了自己,以他那色狼的樣子,又怎么只會老老實實地把自己抱到床上去。
她看著慕容瑯瑾站在出口處,讓她沒辦法出去,忽然腳下一蹬,人已經(jīng)輕快地翻過了屏風(fēng),讓慕容瑯瑾看了不免感到驚訝。
“你平日沐浴完就是這么出來的?”
“你擋著我的道了。”
果然幾個月不見,溫珞辭對他已經(jīng)起了戒備之心,這不免讓慕容瑯瑾心里覺得有些發(fā)苦,若不是南褚整日挑事,他又何嘗不想陪在她身邊。
泡完了的溫珞辭覺得有些口渴,幾步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慕容瑯瑾一眼就看到她裸露在外面的玉足,就這么一步一步踩在冰涼的地面上,讓他看得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來,他伸手將她的繡花鞋放到她的旁邊,溫珞辭看了一眼,一腳蹬進(jìn)了鞋子。
“謝了,坐?!睖冂筠o朝她旁邊的座位一努嘴,伸手也給他倒了一杯水,往那邊一推。
“趕了這么長時間的路,累了吧,南褚的事情解決了嗎?”
“還好。不過就是彈丸之地的挑釁罷了,我也沒時間陪他們玩?!蹦饺莠樿櫭?。
“你可別小瞧了慕容曄衡,”溫珞辭拄著頭笑道,“我當(dāng)初在天乾山上的時候,就聽說過他的威名了。”
“沒有輕敵,他會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闭f著,慕容瑯瑾忽然又瞥到她還濕著的頭發(fā),起身拿過毛巾走到她的身后,“我給你擦擦頭發(fā),不然以后容易頭痛?!?p> 不等溫珞辭拒絕,毛巾就已經(jīng)覆蓋住了她的頭頂,慕容瑯瑾的手法輕柔,讓最近忙著跟嬤嬤學(xué)禮儀學(xué)得有些疲憊的溫珞辭倍感放松。
身后慕容瑯瑾身上淡淡的香氣傳到她的鼻子中,以前那種熟悉的味道又回來了。
他一點(diǎn)點(diǎn)地給她擦著及腰的長發(fā),剛沐浴完的溫珞辭,雖然還沒熏香,但是身上也是香香的,兩人的香氣融合在一起,別有一番情趣。
慕容瑯瑾擦著擦著,忽然覺得溫珞辭的身體晃晃悠悠的,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溫珞辭早已閉了眼,睡得正香。
他一松手,溫珞辭就像是沒了支撐,直接歪倒在他的腰際。
慕容瑯瑾并不知道這幾天溫珞辭為了半月之后的兩國會面而被蘇玉闌找了兩個嬤嬤天天教導(dǎo)禮儀,以為她只是貪睡而已。
將毛巾扔到一邊,慕容瑯瑾一把把她抱起,她睡得沉,稀里糊涂地就往他的懷里窩著。
輕輕把她放到床上,溫珞辭翻了個身,滾到了床的內(nèi)側(cè),不久就傳來輕淺而平穩(wěn)的呼吸聲。
所以,她這么主動,床的外側(cè)是給他留的嗎?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慕容瑯瑾脫了鞋,在床的外側(cè)躺下,看著床榻深處熟睡的溫珞辭,十分自覺地往里靠了靠,伸手?jǐn)堊×怂难?p> 睡死了的溫珞辭非但沒有反抗,反而翻了一個身,直接翻進(jìn)了他的懷里。
送上門的嬌妻,那可就不能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