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晌午過后,花柔拿著剛譜好的曲子,興沖沖地跑來客殿找陌鑒。
一走過轉(zhuǎn)角,就看見陌鑒和阿查在桌子前邊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么。
好一會兒,阿查才出去。
“陌先生!”花柔跑過來抱住他。
“柔兒,什么事情,這么開心???”陌鑒撫著她的后背。
“剛剛譜了個曲子,想讓你幫我看一下。”花柔抬起頭看著他。
“柔兒,你的陌先生呢,有事情要出去一下,等回來再幫你看,好不好啊?”
花柔點了點頭:“好?!?p> 她松開他。
他又對著她笑了笑,然后出了門。
走到院子里,阿恕把劍拿了過來,陌鑒把劍接過來:“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夫人出府,更不要讓外人進來?!?p> “是!”
陌鑒帶著阿查出了將軍府。
前些日子,明浩昧探聽到在小青山一帶有可疑之人活動頻繁,經(jīng)過連日來的摸索,發(fā)現(xiàn)了他們運動的規(guī)律。
待他們按照事先的計劃,在小青山隱蔽好時,已經(jīng)臨近黃昏了。
隨著夜色逐步降臨,一批形跡可疑的黑衣人,快步掠影的走了過來。
但陌鑒帶的這些人卻仍在不動聲色的隱蔽著。
未到一刻鐘,又有一批形跡可疑的黑衣人過去了。
直到一個時辰過去后,明浩昧的火折子信號發(fā)出來。陌鑒才帶著朝著那些黑衣人的方向追過去。
到一處山坳,陌鑒看到山坳里一百多個黑衣人。
“將軍?!卑⒉檫^來了。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一切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好,半個時辰后,動手?!?p> 半個時辰后,黑衣人分批散去了。
陌鑒與阿查都動手了。
兩方交戰(zhàn),一個又一個人倒下了,刀落地了,但白晃晃的刀刃兒與碰撞聲,仍回蕩在山坳里……
已經(jīng)出了山坳的那一批很快被阿查帶著人解決了。
一個時辰之后,明浩昧帶著人過來了,此時已經(jīng)是子夜。
將軍府。
“夫人,已是深夜了,您先歇息吧?”云兒勸著。
“沒事,我再等陌先生一會兒吧?!?p> 云兒嘆了一口氣。
向窗外望過去,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之上,在幾抹淡云之間時隱時現(xiàn)。
“阿恕!”花柔喚著。
“夫人!”阿恕進來了。
“陌先生去哪了?怎么還沒回來?”花柔已經(jīng)很擔(dān)心了。
“這……夫人,屬下也不太清楚?!卑⑺⊥掏掏峦碌?。
“你是陌先生的隨侍,他去了哪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花柔有些急了。
“夫人恕罪,夫人息怒,將軍確有要事,但屬下也不太清楚,只是將軍臨走之前吩咐屬下保護好夫人?!卑⑺≡捯魟偮洌霸罕銈鱽泶蚨仿?。
“阿查,你快去看看!”花柔感覺到危險。
“不,夫人,屬下的職責(zé)就是保護好您?!?p> 前院的打斗聲愈加激烈,阿恕卻依然紋絲不動,直到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之中。
“保護好夫人!”阿恕喊著。
云兒把花柔扶到內(nèi)室,花柔把陌鑒給她的劍從架子上拿下來,握在自己的手里。
那個黑衣人身長九尺,手執(zhí)響環(huán)長鋼刀,朝著阿恕刺了過來。
阿恕提著劍,與之廝殺起來。
那人的目標(biāo)是花柔,護主心切的阿恕上了當(dāng)。那人虛晃一招,不過是為了刺殺花柔。
云兒把花柔推開,阿恕也提著劍刺向那個黑衣人。
但或許誰都沒想到,連花柔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手中的那柄劍刺中了那個黑衣人的要害。
只聽得:“啊……”
花柔的尖叫聲,響透了整個院子。
“小姐,他被你殺了。”云兒見那黑衣人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里,便捂著自己受傷的右胸口,朝著花柔挪了過來。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是那柄劍殺的!”花柔很是后怕。
前院的廝殺聲逐漸減少,直至停止。
少頃,向隆帶著人過來了。
“夫人!”向隆躬身行禮。
受了驚嚇的花柔完全沒管他。
“向參軍,夫人殺了刺客,受了驚嚇?!卑⑺〗忉尩馈?p> “什么?夫人解決了刺客?”向隆有些震驚。
阿恕讓一個小侍衛(wèi)去找個郎中來給云兒處理下傷口。他卻仍在花柔身邊守著,寸步不離。
前院的爛攤子是向隆帶人收拾的。
此時,王宮城內(nèi),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已斬殺叛賊——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
王宮的內(nèi)亂停止了,所幸人員傷亡不大。
而軍營里,劉紹帶軍,早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將付學(xué)等人生擒。所有反抗的西夷兵全部被殺。
比及天明,陌鑒帶人回來了,他的左臂受了一處刀傷。
陌鑒只是在小青山上時,簡單的用隨身攜帶的藥,處理了一下傷口。
當(dāng)他看到縮在床頭,嘴里嘀咕著:“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是那柄劍……”的花柔時,心里是多么的心疼。
眼里噙著淚水的他,來到床前抱緊她。
“陌先生……”花柔緊緊的抱著他哭了。
“柔兒,陌先生回來了,不怕啊,壞人都被打跑了?!蹦拌b撫摸著她的后背。
花柔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
原來,花柔說她自己膽子小,是真的。是他疏忽了,他應(yīng)該把阿查也留下的,或者,他把她帶走,會不會她就不會哭成這樣了。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花柔的抽泣聲已經(jīng)變成了細小的鼾聲,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把她放平在床上,蓋好了被子,但是她還是抓著他的手不放。
遂,他靠在床邊,讓她抓著。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阿查進來報:“王宮派人來請將軍上早朝商議昨夜之事?!?p> “知道了?!?p> 見主子也沒多說什么,阿查聽了一會兒便出去了。
王宮內(nèi)侍聽見阿查的回復(fù)倒是犯了難了。
約一刻鐘之后,花柔睡得安穩(wěn)了一些,陌鑒這才動身去上早朝。
此時,朝堂之上的王君已經(jīng)下令,竹郡王帶著御林軍去抄太傅府了。
太傅安軒冬自知不會落得好下場,便在府中自縊了。
朝堂之上,此時已經(jīng)只剩下幾個與此事有關(guān)的大臣和將軍。
姍姍來遲的陌鑒與明浩昧一齊向王君匯報了昨夜之事,并同明右丞等人,商議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受到了王君和其他大臣們的認可。
軍營中的付學(xué)被帶到了勤政殿之上。
“付將軍,年前你在平叛中,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勛的,為何如今會聯(lián)合西夷做出如此之勾當(dāng)!”王君怒斥道。
“哈哈哈……你們的付將軍,早就已經(jīng)死在了你們班師回朝的路上了!哈哈哈……老子是西夷的將軍!”被五花大綁的假付學(xué)狂笑著說道。
錦熙王皺起了眉頭,擺了擺手。
幾名御林軍進來把那個西夷的假將軍拖出去斬了。
待到竹郡王回到王宮,稟明了太傅府的情況后,他們也散朝了。
從王宮出來后,陌鑒便急急忙忙的回了將軍府。
陌鑒把傷口包扎的很隱蔽,怕花柔看到以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