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張魯摘果(求推薦求月票)
“殺!”
甘寧正要帶領(lǐng)錦帆義士們上前,卻驚見在張修兵馬之后,突然又殺出了一支兵馬。
其中為首的,也是一名身披道衣的家伙,而在那道人之后,一桿繡有“張”字的大旗正在迎風(fēng)招展。
來自白水關(guān)方向,同樣也姓張!
“莫非,這支兵馬是張修事先聯(lián)絡(luò)好,此時特意從白水關(guān)趕來援救的?”
對面的兵馬來的著實(shí)有些太巧了,而且看起來也比張修座下的兵馬士氣強(qiáng)出很多,讓殺伐果敢的甘寧也有了一絲猶豫。
自己一人倒是不怕的,可是身后的這二十余兄弟,每個都是臨江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出身,但凡他們出現(xiàn)了什么損傷的話,自己都有些難見鄉(xiāng)親父老。
甘寧正在猶疑之間,對面的張修也瞧見了身后出現(xiàn)的兵馬,一下子就狂喜了起來,他派遣親信前去傳命,叫那兵馬加速上前來去將甘寧等人砍成碎肉!
“甘兄,還要沖殺過去嗎?”
見到形勢有變,身后立即有人出聲相詢。
甘寧正要決定回兵去匯合所部,卻見那支新來的兵馬中,領(lǐng)先的道人突然射出了一支羽箭,將前去傳命的張修親兵射殺在當(dāng)場。
一時間,甘寧和張修兩方人馬全都愣在了當(dāng)場。
張修心下驚駭,這不是來自白水關(guān)的援兵嗎?怎會對自己人下手?
而甘寧則是更加疑惑,怎么來自白水關(guān)的張修兵馬,竟然對張修的親兵動手了,這里面難道還有什么蹊蹺之處?
可惜兩人想要的答案暫時無法得到解答。
在射出羽箭之后,那支兵馬立即加快了速度,向著張修的兵馬就殺了上去。
張修見機(jī)不妙,這種情況下又不敢再次舍棄身邊兵馬獨(dú)自一人逃離,便呼喝著讓親兵們回沖,向著甘寧等人就殺了回來。
一邊是只有二十余人,另一面卻有近千人,當(dāng)然是柿子撿軟的捏。
甘寧見此,臉上冷笑連連,將斷頭刀舉起,大喝道:“兄弟們,隨某殺敵!”
“殺!”
可憐堂堂白水關(guān)守將,巴部司馬張修,原本明處暗處加在一起的兵馬一共還有萬多人的,此時卻只剩了這三百余心腹親兵,眼下又遇到前后夾擊,當(dāng)真是怒發(fā)沖冠。
心疼難受之時,張修加緊催促前方親兵盡量圍聚在一處,用人命堵了甘寧想要沖到自己跟前的勢頭,然后繞過那二十余人,倉皇向著來路奔去。
只是他還沒奔出多遠(yuǎn),前方不遠(yuǎn)又殺出來一支人馬,大旗之上飄舞的甘字好生刺眼。
原來是甘興率領(lǐng)著麾下士卒終于追了上來。
“這,這是天要亡我張修??!”
張修大駭,卻已然形同末路,再難有逃命的可能。
張魯見到甘寧僅僅二十余騎就敢與張修對沖,很是欽佩,當(dāng)即催促新收服的士卒們再次加快速度,讓過甘寧等人,繼續(xù)向前去圍堵張修。
而張魯本人則是在一部分親兵的護(hù)衛(wèi)下,來到了甘寧的面前。
“敢問對面的壯士,是來自何處的英雄?”
張魯抱了抱拳,同樣的一身道衣,穿在他的身上卻就是比張修要好看許多。
甘寧瞅了瞅他身上的道衣,又回頭望了望即將陷入困獸之斗的張修,皺著眉回道:“某乃是益州三郎君座下,軍司馬甘寧甘興霸是也,你卻又是何人?”
張魯聞言,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原本還想上前籠絡(luò)一番,卻不曾想對方竟是那劉焉老賊的三子座下之將,而且瞧他這言辭神色,竟是已經(jīng)認(rèn)了劉茂為主,當(dāng)真是可惜。
“原來如此,某乃是益州新任督義司馬張魯張公祺,受使君之命特來征討亂賊張修。”
“哦?原來竟是益州來的兵馬?幸會幸會!”
甘寧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便釋然了。
以郎君之能,在委派自己前來追擊張修之前,便先行委派一名信使前往雒城向使君言明厲害,叫使君趁機(jī)出兵搶占空虛的白水關(guān),自然并無什么不妥。
張魯邀請甘寧一同上前,慢慢在士卒組成的包圍圈外面停下,看著圈中,一聲聲慘叫中不時倒下的張修的親兵,不由得贊了一句。
“不曾想,張修亂賊麾下,竟還有如此眾多的慷慨之士?!?p> 甘寧深以為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無論在什么時候,只要不是外族,但凡為自己認(rèn)定的主上甘愿赴死的臣子,都是值得贊揚(yáng)的。
在包圍圈對面,甘興率領(lǐng)著一千兵馬倉促趕來,望見甘寧所在便舍了兵馬,自己向甘寧奔來。
甘寧瞧見他,當(dāng)即對著他擺了擺手,勒令他返回兵馬之中。
見甘興悻悻然的回返,甘寧這才放下心來,看著那一個個坦然赴死的親兵,回身再看看身后的錦帆義士們,甘寧心有感觸,突然出聲道:“興霸冒昧,斗膽煩請張司馬,這等忠肝義士,等事了之后,由某來率部收攏尸首,厚葬之?!?p> 張魯詫異地看了眼甘寧,見他并不是在開玩笑,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答道:“善!”
得了張魯?shù)拇饝?yīng),甘寧抱拳告罪了一聲,帶上錦帆義士撥轉(zhuǎn)馬頭,一邊注視著場中所剩不多的張修親兵,一邊看著張修躲在僅剩的親兵之中瑟瑟發(fā)抖。
“停手,都停手?。 ?p> 就在這時,眼看甘寧帶著二十余騎靠近了些,張修突然在人群中發(fā)了聲喊,當(dāng)即讓周邊的兵馬都緩了一緩,他的親兵也終于緩了口氣。
甘寧更加靠近了些,看著張修本人,聲音冷厲地斥道:“張修老匹夫,你身為白水關(guān)守將,又是巴部司馬,卻在郎君未召之下自行帶兵離開,還欲要攻占陽平關(guān),如今反被郎君各種算計(jì)落到今日地步,你又有何話說?!”
張修面色發(fā)苦,但是事關(guān)自己的生死,不敢再拖延。
“錯了,是修錯了!煩請甘將軍向郎君言明張修悔意,饒了修這條賤命才好!”
張修呼喊的近乎聲嘶力竭,可是聽在一旁的親兵們耳中,卻是如此的刺耳。
“嗖!”
甘寧正待拒絕,卻突然聽聞弓弦響動。
大驚之下,就見一只羽箭從西而來,直直地射入了包圍圈中,正中張修胸膛。
張修瞪大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膛兀自擺動地羽箭。
“你...你...”
他伸出手指著張魯,大張著嘴巴,卻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張魯把弓一收,冷聲喝道:“哼,亂臣賊子還敢巧言如簧,今日公祺奉使君之命除賊,爾等還不速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