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微風(fēng)拂面而來,卷起她的碎發(fā),傍晚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臉上,是那樣的溫柔,將她自帶的冰冷氣場都降下去好幾度。
按照青城市一中的慣例,每周五最后一節(jié)課都是大掃除,而廣播站的每周例會也定在了這節(jié)課。
林杏雅觀察著操場上的身影,對于旁的人來說,大掃除,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學(xué)生時期,有正當(dāng)理由可以逃課,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喜歡的了吧?
林杏雅看著操場上形形色色的人群,陷入了沉思,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想的是那樣的認真,甚至連溫博晨叫她都沒有聽見,直到溫博晨走近,輕輕拍了拍林杏雅的肩頭,她才回過神來。
溫博晨看著面前這個比他矮了半個頭,臉上充滿驚嚇的林杏雅,突然笑了起來,他也扶著欄桿,站在她身邊,也看著操場。
他問她:“你一直都在想些什么?想的這么認真,連斯年走了都沒注意到,你不會是在想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吧?”
說完他便側(cè)過頭來看著林杏雅。
林杏雅收回了投向遠處的目光,笑著對他說:“你這個腦洞不去當(dāng)偵探都可惜了,”接著,又問他道:“選好了?”
林杏雅每次說話都是這樣的簡潔明了,從不拖泥帶水,所以,說她高冷,也許,和說話習(xí)慣也有關(guān)系吧?
“嗯,選出來了?!?p> 溫博晨惺惺的點了點頭。
“走吧,讓我去檢驗一下你的勞動成果?!?p> 林杏雅先行一步走了回去,溫博晨隨后跟了進去,只是他的心里也在想著什么,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反倒嚇著了其他老成員。
要知道,溫博晨家境好,學(xué)習(xí)好,長得也不差,喜歡他的女孩也有很多,在外人看來,從來都沒有什么事可以值得他這樣沉思,永遠都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紈绔公子哥,他突然正經(jīng)起來,肯定是要叫那些熟悉他的人大吃一驚的。
“博晨,把她們稿子打亂換一下?!?p> 林杏雅對著溫博晨說著。
林杏雅的這聲“博晨”好像是在新成員隊伍中間放了顆炸雷,一瞬間所有的成員都在底下面面相覷,暗暗嘀咕著:“博晨?。俊?p> 難道站長和副站是一對?
有幾個膽子大的新成員,趁著空隙,悄悄地問他:“副站,你和站長是什么關(guān)系???”
溫博晨淡定的回答他說:“我們是校友啊。”
這個新成員旁邊的女孩子一臉篤定地說:“依我看,副站對站長肯定有不一樣的感覺。”
溫博晨聽完這話,手里的工作停了下來,整個人頓了頓,他抬起頭看著這幾個眼睛閃著光的成員,說:“我可以告訴你們,但在我跟前說說就算了,你們別去煩她?!?p> 幾個小孩一聽有瓜,立馬做了閉嘴的動作,卻只聽溫博晨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我、她、傅斯年還有謝音夢,我們四個是一家人,所以就不存在什么因為林杏雅所以謝音夢才轉(zhuǎn)學(xué)以及我喜歡她這種事?!?p> “我去,這從來沒聽說過啊,你們四個居然是一家人?!”
“那……副站,你有喜歡的人嗎?我們還有機會嗎?”
“我有喜歡的女孩。”
“我去!那她知道嗎?”
“就憑她那個腦子,我要是不主動告訴她,估計,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