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撲的地磚上滿是血跡,現(xiàn)場簡直就像是一個屠宰場,現(xiàn)場充斥著血腥的氣味,尸體大都完好。
為什么說像是屠宰場。
言成蹊曾經(jīng)看見過這樣的場面,在他14歲的時候,他目睹過一場殺戮,那家伙沒有殺了他,他好運氣的活了下來,他至今還記得,那家伙在一片尸體中笑著對自己說:“小家伙,歡迎來到我的屠宰場”
那家伙殺人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吧。
言成蹊晃神間,聽見幾聲呼喚,他不禁屏住氣,克制住自己身體的晃動,他想讓身體移動,卻發(fā)覺雙腿像是陷入了泥沼般動彈不得。
他想控制雙手讓自己的身體行動,卻發(fā)現(xiàn)雙手像面條一樣癱軟,他動彈不得。
言成蹊感覺這幾秒的時光簡直度日如年,他的身體不受他控制,當他終于意識清楚的時候,他的心不斷告訴他冷靜,而那獨有的幾分酸澀卻涌上喉間。
雙目一絲絲的變紅,言成蹊想張口叫人,嗓子一時之間也發(fā)不出聲音來了。
腦子變成了一攤漿糊,思維如同靜謐山谷里的一片迷霧,隨風飄蕩,不帶著一絲痕跡。
他如同一塊朽木般,一蹶不振,眼前是一片黑夜,看不見他的未來。
迷迷糊糊間,好像又聽見了一聲落地的聲音和幾聲熟悉的呼喚。
言成蹊只覺得一陣懸空,落入一個清涼的懷抱里,聽著那人語氣明顯著急了些,言成蹊嘴角上揚
心里想著:淼與榆,還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明德中學
孫佐倚在程真桌子邊上,一手不安分的玩著程真桌上的東西,另一只手拿著最近新出的棒冰,時不時咬一口。
冰冷刺激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在嘴里咬了幾口之后,一路向著胃部進發(fā),在這炎熱的天氣里也是一種歡快的娛樂方式。
“程真,怎么辦???我們可是把班主任給打了啊?”
孫佐難得的提起高鳴。
程真如孫佐所愿把注意力從桌上的文件分給了他一些。
程真輕飄飄的看了孫佐一眼,目光滑過淼與榆的座位時,不可微見的一頓。
上次考試的卷子已經(jīng)發(fā)下來了,連著幾天程真都沒把歡迎會辦好,畢竟主人公也沒到。
想到這幾天應家的態(tài)度,程真想著,就是不知道淼與榆到時候回來了,還有沒有心情參加歡迎會了。
“我這不是已經(jīng)處理好了嗎?”程真指著桌上的文件,把筆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穩(wěn)穩(wěn)落在桌上。
程真另一只手按著桌子起來,孫佐保持著動作沒變,只不過那一雙眼睛卻是按在了程真身上一般。
程真拉過孫佐的右手,在孫佐熾熱的視線下,嘴巴一張,半根冰棍都入了程真的嘴里。
孫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的指向程真,程真平靜的回視,還微微一笑。
“程真!”孫佐大喊。
程真背對著孫佐,揮了揮手,自認為瀟灑的走出了教室。
背后
孫佐憤憤的把剩下的冰棍幾下塞進了嘴里,還瞪了幾眼程真離去的方向。
接著就被凍的個措手不及,孫佐原地抖了抖,默默捂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