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年齡很小,只有8歲。
幾乎齊肩斷掉的左臂,被一層又一層,用衣物撕成的爛布條包扎。
然而這種粗略到不忍直視的傷口處理手段,并沒能有效的幫助她止血。
暗紅色的血已經(jīng)浸透那些布條。
一滴又一滴,如濕透毛巾上灑落的水珠,落在婦人的身上,落在地上。
“不,不會的?!眿D人側(cè)臉有被掌摑的痕跡,嘴唇腫脹,似乎被什么東西啃過,破皮,滲著血液,“小曖不會有事的,阿姨會救你的,會救你的!”
婦人帶著哭腔,嘴中碎碎念著,但雙眼卻是絕望。
“阿姨,我好冷...”小曖的眼皮慢慢合上,“也好困...”
婦人側(cè)過腦袋,那張還能看出年輕時貌美的臉上,此時一片驚惶,“不要,小曖,不能睡,睜開眼!你睜開?。。 ?p> 凄厲的尖銳嗓音劃破詭異的樹林。
能讓人感覺到聲音里,那股撕心裂肺,凄入肝脾的魂斷悲意。
噗通——
心神不穩(wěn)下,奔跑中的婦人失足摔倒。
斷了氣息的小曖那柔弱嬌小的身體,就像無根的浮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摧心剖肝的弧線,重重砸在了地上,然后微微彈起,向前滾落一丈。
“再跑??!賤人!”
袒胸裸背,露出一片肥肉與胸毛的中年男人趕到,一把扯起婦人的頭發(fā),將之試圖爬向小曖的身體蠻橫的扯了回來。
婦人似瘋了一般,拼命的掙扎,眼淚裹挾著臉上的血污流淌,雙手胡亂的朝向小曖揮舞,像是要不顧一切,奪回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哼!”中年男人面目猙獰,還透著不可言喻的獸性,“一個小賤人,一個妓女,在這里裝什么情深意切!”
吐了口唾沫,中年男人譏笑一聲,那雙如銅鑼一般的大眼,有著烈火一般的欲望,“只要你伺候好本大爺,憑我手上的這把槍,讓你跟著我通關(guān)也不是難事?!?p> 嘶啦——
衣物撕裂的聲音響起,婦人本就薄薄的一層衣物瞬間如破布潰爛,露出一片雪白。
“不要——”婦人聲嘶力竭的慘叫,可她的雙手已然被男人禁錮在頭頂,雙腿也被這個獸性大發(fā)的男人用蠻力撐開,全身還能反抗的,只剩下頭部和嘴。
“嘶——”如狗一般,將嘴啃咬在婦人臉上的男人吃痛,厚厚的嘴唇被咬掉一塊肉,鮮血直流,這也讓他兇性大發(fā)。雙眼血紅,始終捏著那把黑色沖鋒槍的大手破開風(fēng)聲,一巴掌扇在了婦人另一側(cè)臉頰上。
“死賤人!敢咬我!”一巴掌接著一巴掌,“裝什么純情,被男人騎不就是你的工作!還有,那三個小混蛋不就是被你勾引,你借著做那事的時候趁機殺掉的嗎?!”
富含蔓,是婦人的名字。如男人所說,她是個年老色衰的妓女,常年游走在那些灰色地帶,出賣肉體的女性。
來到這里,富含蔓為了活下去,已經(jīng)利用自己的身體,接連殺害了三人,奪走他們的武器,還有食物和水。
......
躲在巨石背后的灰燼,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他的視線,先后從女孩兒的尸體轉(zhuǎn)移到正在行強迫之事的男女身上,最后停在了那把沖鋒槍上。
那個男人叫柯本里德,并不是蠶斗。
灰燼對他印象不多,只記得他是那個在第五天,一絲不掛死在木屋里的女子的追求者之一。
但現(xiàn)在有了恩沃字里行間提供的情報之后,灰燼知道,來到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包括他自己,也曾為了爭搶食物,在成片如山岳一般的垃圾堆里,用身下能摸到的破爛電視,砸死過一個人。
換言之,在這里的人,要么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要么是身背各種陰暗面的罪人集合。
而那個名字叫小曖的女孩兒,也是一樣。
她曾用陷阱,坑殺過七個‘路人’,并在這里,制造過一起土石塌方,險些造成當(dāng)時還偽裝成普通人的恩沃陷入困境。
總之,這里沒有一個人是善茬。
所以,灰燼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沒有絲毫出手相救的意思。
“那把槍...”灰燼瞇著眼,除了繼續(xù)保持對四周的警惕之外,他現(xiàn)在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那把槍上,“這個人,得到了鑰匙?”
那把槍與他的直線距離超過十五丈。
算上一地亂石土丘,還有詭樹的遮擋,他最少需要一口氣騰挪轉(zhuǎn)向奔跑三十丈,并且必須在3秒內(nèi)完成這段距離的突襲,才能奪得,或者阻止對方握槍。
不然,哪怕只慢了零點幾秒,他都有可能被反應(yīng)過來的男人舉槍掃射,一命嗚呼。
只是學(xué)會‘纏’而已,面對熱武器,他也依舊只是肉體凡胎。
另一邊,柯本里德頭腦被暴虐和精蟲充斥,渾然不覺在某個地方,正有一雙如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或許他也是有恃無恐,畢竟在這個村子里,他目前是唯一一個,受到‘主宰’的‘厚愛’,獲得了熱武器這種堪稱無敵的投資。
“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這樣!”柯本里德興奮的大叫,被他掌摑好幾下的富含蔓好似流干了淚,終于放棄了抵抗。
她那雙眼睛變得無神,就這么放任柯本里德在她身體上胡作非為,然后偏頭,無聲的看向那具小小的尸體。
她的世界原本就灰敗一片,來到這里,也不過是換了個場景而已,沒什么區(qū)別。
生也好,死也罷,反正她的人生也就這樣了。
......
“阿姨,你為什么哭?”
那是一個才8歲的小女孩兒,扎著兩條簡陋的辮子,穿著沾染泥灰的素布裙,歪著頭,不解的看著蹲在角落,莫名流淚的富含蔓。
當(dāng)時的她一愣,她并沒有哭???
直到將手摸向臉頰,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她怔怔的看著自己沾了淚水的雙手,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哭。
“咯。”小曖抿著小嘴,小臉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將一顆明顯被含過幾次的糖果遞到她的眼前,“給你含一口吧,媽媽說,只要吃了糖,那甜甜的味道就會讓眼淚咽回去,明天,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富含蔓呆呆的接過糖果,沒來由得,身體里那個早已麻木的心臟發(fā)出了異樣的跳動,讓她鬼使神差的開口問道:“你媽媽呢?她也在這兒?”
小曖低下腦袋,輕輕搖了搖,“不在,媽媽很早就死了。被那些壞人抓進樹林里殺死了?!?p> “啊,對不起...”富含蔓張了張口,非常生澀的道歉。
“沒關(guān)系!”小曖突的抬起腦袋,笑了,“我挖了個陷阱,騙那些壞人也進了樹林,然后殺了他們,已經(jīng)為媽媽報仇了?!?
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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