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景哲站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他少有的后悔了。
“剛才非要裝,這下子連個出租車都打不到?!?p> 蔡景哲四下張望,奈何這附近是富人別墅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左右,哪里來的出租車?
于是乎,蔡景哲只好沿著公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著。希望能碰到一輛出租車。
“嘀嘀嘀!”
身后傳開了急促的鳴笛聲。蔡景哲回頭一看,結(jié)果沒有看清是什么車,反而被車燈的強光晃得短暫失明。
那個車主可能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馬上就關(guān)閉了車燈。
蔡景哲恢復(fù)了視力,終于看清楚,這是一輛紅色保時捷。而且,幾個小時前,他才坐過這輛車,這是李桐的車!
駕駛位車門打開,一道曼妙的人影走了下來,正是李桐。
“你怎么這就走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還有,你這是準(zhǔn)備走回去嗎?”李桐連珠炮似的發(fā)問。
“有些事情說清楚了,就不該留下了。”蔡景哲淡然的說著。
李桐不解,但是沒有深究:“上車吧。我?guī)慊厝??!?p> “你行不行???”蔡景哲一邊上車,一邊打趣的說道。
“行不行自己看!”李桐沒有去看蔡景哲,只是從一個格子里,那出了一個本子,直接向后丟去。
蔡景哲打開一看,這是李桐的機動車駕駛證,俗稱,駕照!
蔡景哲微微無語,這丫頭,也太較真了點吧。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微妙,誰也沒有說話,就這么一路開到了蔡景哲的出租屋前。
蔡景哲下車,隨后對著車內(nèi)十分隨意的問了一聲:“要不要上去坐坐?”
“好啊!”
李桐也不給蔡景哲??诘臋C會,隨即熄滅了汽車,離開了駕駛位。
兩個人就這么進入了出租屋。
“你先坐會兒,我給你泡茶?!?p> 一進門,蔡景哲就招呼起李桐來。
李桐等在原地,不一會兒,蔡景哲端著茶壺走了出來。
李桐趕緊從他手里接過茶壺,先給蔡景哲倒了一杯,然后才是自己的。
蔡景哲也是看明白了,李桐這個姿態(tài),明顯是不知道退婚的事兒啊。
“那個,我…”
“這個給你,你的手機也太老了?!?p> 蔡景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桐給打斷了??粗钔┻f過來的新款鴨梨手機,蔡景哲有些感慨。
無論李桐現(xiàn)在對自己是虛情還是真意。她在細(xì)節(jié)上都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典范啊。
正是因為這樣,蔡景哲才更不能耽誤她。
“內(nèi)啥,我今天跟李爺爺說清楚了,他同意我們解除婚約了?!?p> 聽到這話,李桐遞上手機的纖纖玉手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
“嗯,我聽爺爺說過了。不能勉強感情嘛!這種事還是隨緣的好?!?p> 蔡景哲沒有去觀察李桐說這句話的神態(tài),因為他已經(jīng)被李桐知道婚約解除的事震驚住了。
沒了婚約,又是送我回家,又是端茶倒水,還送手機,到底啥情況?
蔡景哲還在發(fā)懵,李桐卻再次開口:“這幾天被爺爺逼著接觸你,我想了很多東西。當(dāng)年的事,到底是誰錯了?”
李桐也不管蔡景哲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話,玉指將秀發(fā)撥至耳畔,繼續(xù)開口道:“你沒錯,我也沒錯,小涵也沒錯。可是為什么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夠了!”蔡景哲一聲怒吼。通紅的眼眶表達(dá)出他現(xiàn)在的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
“不夠!小涵已經(jīng)走了,我們兩個人都在用這件事懲罰自己,三年了,還不夠嗎?”李桐的眼圈也濕潤了起來,語氣也無法不受控制起來。
“那你想怎么樣?讓我忘了她嗎?你能忘得了嗎?她可是你妹妹!”蔡景哲極力的在克制著自己隨時暴走的情緒。
李桐卻漸漸平靜了下來:“那你想怎么想?你還要懲罰自己多久?再三年?又或是三十年?”
“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該放下了,我也該放下了。在我們自己的角度,我們都沒有錯,只能算是造化弄人罷了?!崩钔┒似鸩璞攘艘豢凇Q壑袧M是傷感。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男人的聲音忽然闖入了這個悲傷的氛圍。將它沖的七零八落。
“呵呵呵呵,想不到過來抓個人,居然還能看到如此的情感大戲,有趣,真有趣?!?p> 蔡,李二人循聲望去,不知道什么時候。一道淡藍(lán)色人影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穿著的淡藍(lán)色儒衫,劍眉星目,倒有那么幾分風(fēng)度翩翩的感覺。
“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蔡景哲的思維從悲傷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質(zhì)問這個男子。
男子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大手一揮,蔡景哲只感覺自己對身體失去了控制,別說是跑,就是眨眨眼皮都做不到。
蔡景哲的視角里也能夠看到李桐,發(fā)現(xiàn)她和自己一樣,也陷入了這種詭異的動不了中。
隨后,男子的手再一揮,蔡景哲和李桐只感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真是的,對付兩個普通人你居然還需要我來動手?”男子站在房間之中,仿佛在和誰說話。
“沒辦法嘛,畢竟和他算是認(rèn)識,下不去手啊?!辈恢裁磿r候,房間里又多出了一個身材婀娜的女性。
“算了,你確定他真的能引來血玲瓏?血玲瓏會在乎他的生死嗎?”男子看著女子問道。
“哈哈,你用三成力攻擊一下這個男生試試?”女子捂嘴輕笑,聲音如黃鸝般悅耳。
“試試就試試!”
男子說著,拎起拳頭就奔著蔡景哲砸去。
十寸,九寸,八寸。拳頭的速度非常快,別說現(xiàn)在蔡景哲還在昏迷,就是他醒著,也斷然不可能躲開這一拳。
但是,男子這一拳離蔡景哲的身體僅剩一寸的時候,卻感覺有一股力量把自己的拳頭托住了。
“血玲瓏的力量?有趣,很有趣!”
男子喃喃一句,隨后手上加重了力量,四成,五成…
當(dāng)男子把力量提升到七成的時候,那股托住男子拳頭的特殊力量,終于是如同達(dá)到了臨界點一般,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