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景哲醒來的時候,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是血玲瓏!
“終于醒了!真沒想到他們會盯上你!”血玲瓏也發(fā)現(xiàn)蔡景哲醒了過來。隨口說到。
蔡景哲向周圍看了看。這似乎是一個廢舊的倉庫,現(xiàn)在的倉庫,仿佛經(jīng)歷了戰(zhàn)火一般。
李桐就躺在蔡景哲身邊,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而在一邊的地上,還躺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是剛才在自己家里擄走自己的儒衫男子。女的身份就讓蔡景哲略顯吃驚了,居然是周念!現(xiàn)在這兩個人滿身灰塵,躺在地上打滾。
“大姐,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些啥?”蔡景哲隱約猜到剛才應該發(fā)生了些驚天動地的事。但是以他的腦洞,沒辦法把這些東西串聯(lián)起來。
“怎么說呢?這兩個人跟我有仇,那女的看你身上帶著我的吊墜,知道你跟我認識。所以綁架了你,來逼我現(xiàn)身。”血玲瓏這次倒是非常配合的解釋道。
“看來他什么也不知道??!血玲瓏!你敢不敢告訴他真實的你?”儒衫男子咬牙忍痛,說出了這句話。
“那又怎么樣?從一開始,你們就判斷錯了我和他的關系。”血玲瓏很是享受這種把對方打殘后,還在心理上擊垮對手的過程。
“所以啊,我就是告訴他,有又何妨?倒是你們,自詡名門正派,用人質(zhì)這種手段,不覺得丟人嗎?”
“你這話你自己信嗎?他嘶…”這儒衫男子的話說到一半。仿佛牽動了傷勢一般,吸了一口冷氣。
“他可是能讓你這個殺人無數(shù)的女魔頭,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明知是陷阱。也要來救的人啊!”
“嗯,他對我還有點用,所以不能讓你們動他。不過嘛,你們做足準備,要對付一個受傷的我,現(xiàn)在呢?我站著,你趴著!”
蔡景哲從未見過這種氣勢的血玲瓏。哪怕是他,也能感覺到血玲瓏身上的驚天殺氣!
“小子!你還不知道吧!這個血玲瓏,是天下修真者人人得而誅之的女魔頭!她殺人無數(shù),嗜血成性!”儒衫男子看說不過血玲瓏,就要挑撥蔡景哲與血玲瓏的關系。
要換做平時,蔡景哲絕對會把對方當成中二??墒?,之前這個儒衫男子可是揮手之間就讓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如果只是這樣,或許還可以用藥物來解釋,但是,這個倉庫的情況,就沒辦法解釋了。
倉庫里仿若臺風過境,這根本不是幾個人類打架就能形成的場面!哪怕是槍戰(zhàn)都不會這樣。看到這里的場景,蔡景哲只能想到,戰(zhàn)場!可偏偏在場的幾個人,別說大型武器,手槍都沒看見一把。
這里的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蔡景哲的常識理解,或許只有修真這個詞可以解釋。但是,這個唯一的可能,也讓蔡景哲無比震驚。
“怎么樣?聽了他的話,你信嗎?”血玲瓏饒有興趣的看向了蔡景哲。
“修真…真的存在?”半晌后,蔡景哲才勉強從震驚中恢復,擠出了這么一句話。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除了血玲瓏沒什么變化,儒衫男子以及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念,都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眼神。
“懂了嗎?你們不止用人質(zhì)這種低級手段,還對一個普通人動手!”血玲瓏說完這句話,把目光從二人身上收回,看向了蔡景哲:“當然存在,比如…這樣?”
仿佛是怕蔡景哲不相信所謂修真,血玲瓏抬起玉手,一塊血紅色的冰晶在她的玉手上憑空出現(xiàn),懸浮在手掌上方。
蔡景哲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就憑這一幕,就已經(jīng)足夠崩壞他的三觀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吧,確實殺過很多人呢!所以你這種,看到別人難受,就不忍心的爛好人。有沒有后悔救過我呢?”血玲瓏一邊說著,一邊欣賞著那所謂染滿鮮血的玉手。
蔡景哲哪有心思回答這個問題?他的腦子還因為修真存在,處于三觀崩壞的宕機狀態(tài)呢!
看到蔡景哲沒有回答,血玲瓏也沒有驚訝,畢竟蔡景哲沒有徹底崩潰,還能維持最低限度的意識,都算他心智堅定了。
過了得有十多分鐘,蔡景哲宕機的大腦才完成重啟。他也就有了思考血玲瓏那個問題的空間。
“后悔倒是不會,而且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死吧。這對結(jié)果根本不會有任何改變?!?p> “更何況,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如果你嗜殺成性,我,李桐估計都死了吧,但你沒有?;蛟S你殺過很多人,但是,我認為你還有人性?!?p> 其實蔡景哲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他只是單純的感覺,血玲瓏應該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
但就是這么一段話,卻讓血玲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聽到了嗎?道聽途說就以為知道了真相,你們才知道多少?”血玲瓏笑的有些癲狂,讓人無比害怕。
血玲瓏看向了儒衫男子:“悟真!你說我殺你師父,屠你滿門?對,這事兒是我干的!但是,你可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么嗎?”
“你師父為了一個名譽,追殺我三天三夜的時候,你在哪里?你師兄弟不明真相,圍攻我的時候你在哪里?”
“他知道你性子純良,安排你閉關就是不想讓你看到這些東西!你覺得,你和我。誰做對了?”
血玲瓏仿佛連珠炮一般,拋出了一條又一條令儒衫男子悟真震驚的消息。悟真不會懷疑這話的真假。因為如果是假的,血玲瓏沒必要跟自己廢話,她抬抬手指都能碾死自己。
血玲瓏也不管悟真怎么樣了,調(diào)轉(zhuǎn)槍口,轉(zhuǎn)而對周念開口:“還有你。癸靈仙子?你父母為什么殺我,你不清楚?被我反殺就是活該,我要真是嗜血成性,就不會留下你這個禍患?!?p> “現(xiàn)在,兩百年過去了。你是覺得你翅膀硬了怎么著?當初在我面前嚇哭的小女孩,如今都敢跟我叫板了?”
血玲瓏一通發(fā)泄,才覺得心里積壓的怨氣釋放了出來。就算是她,被人誤會也不是有多爽的事。
而儒衫男子悟真,癸靈仙子周念,此刻的狀態(tài)和剛才的蔡景哲如出一轍,支撐他們內(nèi)心的擎天柱,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