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你先回去吧?!倍⊥裱乓荒樥J真地看著《恒一心法》,左手翻過一頁,右手對齊德山擺了擺。
“丁小姐,您可不能出爾反爾??!”齊德山一臉失落地請求丁婉雅。
“我也不想食言,可我還沒讀懂《恒一心法》。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從上午到現(xiàn)在,一直在試圖讀懂這本心法,就連午飯都沒時間吃。齊殿主,你先請回?!闭f著,丁婉雅拿起《恒一心法》對齊德山揮了揮。
“丁小姐,您……”齊德山依然不肯放棄,易欣澤近在咫尺,眼看就要抓住了,可不論如何也抓不到手里,齊德山豈一個痛心疾首了得?!
“要不然齊殿主也留下聽聽?我想以您的聰慧一定可以聽懂?!庇鲗帀裟樕先俏⑿?,實際上她是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
“如此…那…齊某告辭?!边@點認知齊德山還是有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易欣澤一直舉例子,試圖讓顏雨、丁婉雅和喻寧夢能讀懂《恒一心法》。
顏雨、丁婉雅和喻寧夢絞盡腦汁地想讀懂《恒一心法》,但結(jié)果不如人意。許玉萌則是品嘗了很多種點心。
齊德山仍孜孜不倦地來找丁婉雅要人,不過都沒能如愿以償。
一連幾天,齊德山每次來要人都沒成功,他也知道丁婉雅是在踢皮球搞拖延,他沒有選擇,只能在丁婉雅家附近設(shè)置更多的茶攤,并且每天去拜訪丁婉雅。
另一邊,易欣澤、顏雨、許玉萌、丁婉雅和喻寧夢在涼亭也不是一直討論《恒一心法》,也會休息片刻、換換腦子。
“寧夢,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易欣澤問喻寧夢。
“不該問?!庇鲗帀艉翢o拖泥帶水地回答易欣澤。
“你真有趣,哈哈。”易欣澤笑了笑說,臉上有些許尷尬。
“我?guī)蛯帀舸饝?yīng)了,說吧,你想問什么?”丁婉雅示意易欣澤繼續(xù)說下去。
“之前曾聽說過,寧夢是寒宇山莊的棟梁之才,自從我們來到寒宇山莊,發(fā)現(xiàn)你好像每天都這么輕松,這是怎么回事?”易欣澤不解。
此言一出,顏雨、丁婉雅和許玉萌瞬間感覺喻寧夢是對的——不該讓易欣澤開口。
“其實也沒什么,寒宇山莊的事務(wù)主要由我和焦管家負責,但我天生愛自由,所以才能每天都和你們在一起?!庇鲗帀粝肓讼胫蠡氐?。
“哈哈哈哈……”顏雨、許玉萌、丁婉雅和喻寧夢都尬笑了起來,只有易欣澤苦笑了一聲。
喻寧夢自小在丁家長大,丁一博把她當做自己女兒。喻寧夢天資聰穎,在修習(xí)方面很有天賦,丁一博固然把一些山莊事務(wù)交由她處理。
當然,丁一博對喻寧夢也是信任有加。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競爭。近些年,寒宇山莊一直都很低調(diào)的焦云謙勢力逐步強大起來,一時間蓋住了許多人的光芒。
焦云謙并非修習(xí)之人,可他在賬務(wù)及山莊日常事務(wù)上確實是一把好手,方寸之間拿捏得非常細膩。這也是丁一博之所以信任焦云謙的原因。
焦云謙的大兒子叫焦慶,小兒子叫焦賀。還有一個女婿叫婁宗厚,他是焦云謙二女兒的丈夫。
焦慶和婁宗厚自小一同修習(xí),都很有天賦,年紀輕輕就突破仙級修為達到修遠神?;蛟S這就是焦云謙看中婁宗厚,并把女兒許配給他的原因。
焦云謙的小兒子焦賀自小不喜歡修習(xí),就跟著焦云謙處理山莊的賬務(wù)以及日常事務(wù)。
慢慢的,焦云謙勢力在寒宇山莊到了不可小覷的地步,甚至還有讓丁一博都束手無策的情況。
焦云謙表面上對丁一博唯命是從,未曾越雷池半步,私下里焦云謙常常教育他的孩子們:“記住,管家與莊主的關(guān)系并不僅僅只是上下級,莊主可以命令管家,但管家也可以牽制莊主?!?p> 當然,焦云謙平時也是這么做的。
寒宇山莊在喻隱之境的情況極其特殊,寒宇山莊莊主丁一博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所以莊主的繼承遲早是個難題。
不過丁一博不拘一格,欲將丁婉馨培養(yǎng)成山莊繼承人。故此,丁一博扶持丁婉馨一派。
如此一來,勢必會影響到焦云謙勢力。老奸巨猾的焦云謙并沒有處處針對丁婉馨,而是同丁一博一起扶持丁婉馨一派,但是絕不允許他們發(fā)展過大。
丁婉馨一派一直很弱小,更不具備與焦云謙抗衡的實力。后來,丁婉馨一派慢慢凋零。
自此之后,丁婉馨成為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
倘若丁一博就這么放棄,那他就不是喻隱之境的霸主之一。
丁一博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次培植的是丁婉雅一派,因為丁婉雅有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喻寧夢。
扶持丁婉雅一派時,丁一博不斷打壓焦云謙勢力,把山莊事務(wù)大都交給丁婉雅處理。
丁婉雅一派在處理山莊事務(wù)時,但凡遇到與焦云謙有關(guān)的,焦云謙表面上答應(yīng)得非常好,實際行動起來卻奉行拖字訣。
不僅如此,暗地里設(shè)置圈套給予阻撓更是屢見不鮮。
丁一博當然不會袖手旁觀,通過各種辦法削弱焦云謙勢力??山乖浦t把自己和山莊捆綁在一起,制約焦云謙就是限制寒宇山莊變強。
曾經(jīng),寒宇山莊接連大幾個月都是財務(wù)赤字。丁一博不得不撤銷對焦云謙勢力的限制,山莊財務(wù)才慢慢恢復(fù)如常。
對于焦云謙,丁一博可謂是又愛又恨。
如此一來,丁婉雅一派也被打壓,同樣沒能成長為一個強有力的勢力。
焦云謙勢力越來越強,現(xiàn)而今他已經(jīng)像自己之前說得那樣——他和丁一博不僅僅是上下級關(guān)系。
隨著時間的流逝,丁一博發(fā)覺時間過得越來越快。不知不覺丁一博心生倦意,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老了,也到了不得不培養(yǎng)繼承人的時候。
丁一博同意丁婉馨和呂源瀚成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呂源瀚的身份特殊。丁一博可以把呂源瀚培養(yǎng)成表面的山莊繼承人,在局勢兇險的寒宇山莊為丁婉馨阻風(fēng)擋雨。
這樣一來,丁婉馨就可以輕松控制山莊,成為真真正正的寒宇山莊繼承人。
這件事丁一博和丁婉馨已經(jīng)謀劃許久,而現(xiàn)在,是時候扶持呂源瀚了。
寒宇山莊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暗地里卻是激流亂涌。
故此,易欣澤提到喻寧夢為什么那么清閑時,大家都感覺尷尬。因為除了易欣澤,他們四個都知道這段往事。
這天夜里,齊德山累積了幾天的煩悶,深夜自己又喝起悶酒。現(xiàn)在已是子夜,歷練小組弟子該休息的都休息了。
“真是毫無道理可言,因為鐵腕就是道理。你受了屈辱,還跳著腳地怒喊不公平,并指責對方不講道理,人聽你的嗎?!”發(fā)完牢騷,齊德山拿起酒壇喝了一大口酒,隨后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盡管酒并不能解決煩心之事,不過每次遇到煩心事,齊德山都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