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如果我不用點(diǎn)手段,喻寧夢能給一二嗎?!而且他還不想要,如果不是我堅(jiān)持,這兩把劍還在寒樓展示呢!”顏雨狡辯道。
“好,好,就算你的,我看看總可以吧?!敝v道理藍(lán)霏玉不是顏雨的對手,顏雨擅長沒理辯三分。
“給你看不是不可以,但是不準(zhǔn)搶?!鳖佊暝俅螐?qiáng)調(diào)。
隨后易欣澤也加入進(jìn)來,他們兩個眼睛冒光地看著縱劍和橫劍。
“雖然我不懂劍,但我也能看出這兩把劍是真的好,怪不得值一千兩!”易欣澤情不自禁地感嘆。
“你怎么知道是一千兩?”顏雨問易欣澤。
“離開時我回去問了掌柜,他告訴我縱劍和橫劍九百九十九兩?!币仔罎苫卮?。
“確實(shí)是兩把好劍!”藍(lán)霏玉也贊嘆道。
“顏雨,你選一把,我要另一把就行?!币仔罎尚χ鴮︻佊暾f。
“什么,你讓我選?”顏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你不愿意?那我選。”易欣澤說。
“愿意,愿意,我愿意?!鳖佊贲s忙笑著說道。
顏雨看了看縱劍,又看了看橫劍,隨后笑著對易欣澤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易欣澤笑著用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顏雨選了未開刃的橫劍。
“確定選這把?”易欣澤問顏雨。
“一二,既然是你讓我選的,那我就當(dāng)仁不讓,我真選縱劍了?!”顏雨滿臉興奮地對易欣澤說。
“說了讓你選你就選,哪一把都行?!币仔罎蓾M臉大度。
“好,我選縱劍!”顏雨把橫劍還給易欣澤,一把從藍(lán)霏玉手里搶回縱劍。
“確定不改了?”易欣澤又笑著問顏雨。
“非常確定,只要你心里不怨我就行。”顏雨無比開心。
“怎么可能,我怎么會怨你?!”易欣澤說。
“這兩把劍各有千秋,都是好劍?!彼{(lán)霏玉說道。
“沒錯,你說得對?!鳖佊昕渌{(lán)霏玉有眼光。
“好了,現(xiàn)在畫筆和顏料都買過了,劍也買了,開始畫畫吧,畫好之后我們?nèi)ベu畫?!币仔罎梢荒槆?yán)肅地對顏雨說。
“小事,只要你不反悔,別說讓我畫畫,讓我吃畫都可以?!鳖佊隄M臉開心。
以顏雨對易欣澤的了解,易欣澤這么謙虛肯定有后手,否則易欣澤不會這么謙讓。但顏雨沒想到后手竟是催自己畫畫,這下顏雨的心穩(wěn)穩(wěn)地放在肚子里了。
“你最好不要敷衍,否則你真得吃畫?!币仔罎蓮?qiáng)調(diào)。
“放心,我從不敷衍了事?!鳖佊昱呐男馗WC。
另一邊,齊德山一行人所在的福海酒樓。高鵬濤仍然在給大家端洗腳水、洗衣服,與之前不同的是,于佑遠(yuǎn)會幫助他。
齊德山上火上得臉頰都腫了,因?yàn)楝F(xiàn)在又拿易欣澤沒一點(diǎn)辦法。眼下一行人似乎只有等待,但齊德山怎么會甘心?!
“通知其他人集合?!饼R德山對一個弟子說。
“是,齊師叔?!蹦堑茏颖氐?。
齊德山就是如此,但凡他有了主意,別說現(xiàn)在是晚上,就是正在吃飯也得把筷子放下。
隨后,齊德山向酒樓外的空地走去,那弟子一邊走一邊讓遇到的弟子去集合,并去通知其他弟子。
齊德山路過水房,看見高鵬濤和于佑遠(yuǎn)在洗衣服。
“集合?!鄙匣鸬凝R德山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說,不過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恐怕都不能如愿。
“齊師叔,這衣服……”高鵬濤回頭詢問齊德山。
“丟了。”說罷,齊德山捂著臉頰向酒樓外走去。
高鵬濤立刻把裝滿衣服的木盆掀翻,簡單洗下手之后去集合。
看見高鵬濤這么做,于佑遠(yuǎn)想了一會兒,也把木盆翻出去很遠(yuǎn)。水房地上全是太辰弟子的衣服。
“有點(diǎn)上火,臉頰腫了,我盡量少講話,并且把事情給大家講清楚。已經(jīng)這么晚了,大家速度快的已經(jīng)準(zhǔn)備休息,但這件事非常緊急。從明天起大家兩兩一組守在護(hù)玉閣周圍,如果發(fā)現(xiàn)易欣澤一定要盯住他的一舉一動。不論你裝扮一下也好,現(xiàn)在這樣也行,但是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不準(zhǔn)行動,要盡快報給我,或者告訴陳橫。明白嗎?”齊德山說道。
“明白?!币恍腥朔浅UR地回答。
“休息!”說罷,齊德山轉(zhuǎn)身回去。
高鵬濤、于佑遠(yuǎn)和另外兩個弟子住在一個房間,那兩個弟子見高鵬濤這么早就回來休息,于是質(zhì)問他:“我和師兄的衣服洗完了?”
“丟了?!备啭i濤淡淡地回答。
“什么,丟了,你活膩歪了不成?!”那弟子非常生氣。
“齊師叔吩咐的?!备啭i濤又說。
“怎么可能?少在這胡說八道!”那弟子不信。
“師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師父真是這么吩咐的?!庇谟舆h(yuǎn)把剛才的事添油加醋地給那弟子講了一遍。
那兩個弟子滿臉不可思議,但他們又不敢向齊德山核實(shí)?,F(xiàn)在齊德山正在上火,如果這時候讓他開口講話,那么從他嘴里出來的話肯定帶火。
高鵬濤終于不用再給別人端洗腳水、洗衣服了,他今天終于可以早些洗洗睡覺。
剛出房門,高鵬濤看到那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身影,除非那身影從喻隱之境消失。
陳橫來到福海酒樓,大搖大擺地向齊德山房間走去。高鵬濤二話不說,拔劍運(yùn)行法力使出風(fēng)雨交加。
風(fēng)吹著雨、雨推動著一股勁力在狹窄的走廊里向陳橫快速飛去。
眼看就要擊中陳橫,他向前疾走兩步,之后躲進(jìn)一個房間。聽到打斗聲,大家紛紛出來。高鵬濤跑向陳橫躲避的房間,他絕不會放過陳橫。
“鵬濤?!备啭i濤正要運(yùn)行法力攻擊陳橫,背后傳來齊德山的聲音,但高鵬濤并沒有停止。
“鵬濤!”高鵬濤背后又傳來齊德山的聲音,同樣不大,但語氣加重了一些。
高鵬濤咬牙切齒、滿臉不甘,他惡狠狠地盯著陳橫。過了許久,他才慢慢收劍,轉(zhuǎn)身離開這個房間。
上火的齊德山擺擺手示意陳橫過來,隨后齊德山向自己房間走去。
“多余的話我不想多說,你也看到了?!饼R德山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而后繼續(xù)對陳橫說:“我和太辰弟子會給你提供易欣澤的行蹤,你知道你該怎么做?!?p> “明白?!标悪M點(diǎn)點(diǎn)頭。
“你最好不要忘記與太辰派簽定的協(xié)議?!饼R德山再次提醒陳橫。
“放心。”說罷,陳橫離開福海酒樓。
夜已經(jīng)深了,藍(lán)霏玉早已回房休息,易欣澤房間的燈還亮著。他在寫修習(xí)心法,一旁是準(zhǔn)備畫畫的顏雨。
顏雨不停地打哈欠,而且他一筆都沒畫。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你竟然什么也沒畫?”易欣澤不敢相信。
“你以為是吃飯呢,畫畫需要先構(gòu)思,說白了就是必須先確定畫什么,一旦動筆就不能修改?!鳖佊甏蛄藗€哈欠給易欣澤解釋。
“你以為我不懂你就糊弄我是吧?!”易欣澤詐顏雨。
“這和懂不懂沒關(guān)系,不論你懂不懂我都得這么做。而且,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就是坐到明天早上也想不出來,因?yàn)槲姨哿?,我需要休息?!鳖佊暝缇拖胨X,但易欣澤就是不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