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出來了?”易欣澤盯著顏雨問道。
“我現(xiàn)在腦子都是混的,混的,你知道什么感覺嗎?”顏雨反問易欣澤。
“你確定?”易欣澤又問顏雨。
“要不把我腦子拿出來給你確認一下?”顏雨被易欣澤氣樂了。
“行,回去休息吧。”易欣澤擺擺手。
二話不說,顏雨丟下畫筆跑回自己房間。畫筆在紙上留下一個擴散的墨點,易欣澤慢慢把畫筆拿起來放好,之后也準備休息。
第二天顏雨仍然一筆未動。
“今天我可沒催你,也沒逼你,你一點沒畫不能怪我?!币仔罎蓭皖佊臧彦伇撤€(wěn)。
“你是沒催我沒逼我,但你為什么時不時地看我?”顏雨一字一句地反問易欣澤。
“我看你都不行了?”易欣澤很是冤枉。
“欣澤,你給他的壓力確實不小,我在一旁都能感覺到?!彼{霏玉笑了笑,非常公正地說。
“嗯,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顏雨用壓倒性的眼神盯著易欣澤。
“那你說怎么辦?”無奈的易欣澤兩手一攤。
“明天我在自己房間畫。如果我要過來,你不能攔著;如果我要離開,你也不準有任何問題?!鳖佊暾f。
“你隨時來隨時走,愛怎么著我不能管,是不是這個意思?”易欣澤問。
“沒錯,就這意思!”顏雨點點頭。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又怕你不信。你這么盯著顏雨,他一筆未動才是正常的。因為你一句詢問,一個眼神對他來說都是催促?!彼{霏玉總結(jié)道。
“聽聽霏玉說多好!”緊接著顏雨又對藍霏玉說:“剛才為什么不說,現(xiàn)在你總結(jié)得條理分明,個馬后炮!”
“顏雨說得對,你真是個馬后炮!”和顏雨一樣,易欣澤也白了一眼藍霏玉。
“這樣你們也能統(tǒng)一戰(zhàn)線?!”藍霏玉滿臉不可思議。
這之后,易欣澤白天在房間修習,晚上寫修習心法。藍霏玉出去了大半天,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兒,隨后也開始修習。
喻寧夢一天都在房間,只是不斷有人向她稟報寒宇山莊事務。
顏雨白天則是一通亂逛。一會兒去易欣澤房間,一會兒去藍霏玉房間。一會兒跑去花園,一會兒跑到街上。
傍晚時分,顏雨來了靈感,他飯都沒吃一直畫到深夜。
顏雨畫的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孤山,好像是為了看白云之上的風景,孤山才會如此之高。附近再也沒有其它山,半山腰有一條涓涓細流的小溪,小溪旁邊有一條小路。小溪和小路一樣百折千回,一樣無聲無息,但是越往山下越寬,越往遠處越廣。
顏雨一臉欣慰地看著這幅畫,盡管它非常引人入勝,但肚子的叫聲把顏雨拉回現(xiàn)實。
“一二,你睡了嗎?”顏雨并沒有敲門,而是走到易欣澤房門前小聲問道。
房間里沒有回應,顏雨又問了一遍:“你睡著了嗎,一二?”
“他睡沒睡你問我做什么,問他去!”里面?zhèn)鱽硭{霏玉不耐煩的聲音。
“搞錯了,原來這不是一二的房間,不好意思。霏玉,你睡了嗎?”顏雨繼續(xù)問。
“你直接說事情,這樣我才能告訴你我睡沒睡?!”藍霏玉快被顏雨逼瘋了。
“我剛畫完畫有點餓,你有吃的嗎?”顏雨一臉期待。
“雞鴨魚肉、山珍海味我這應有盡有。”藍霏玉答道。
“真的嗎?”顏雨聽到這些更餓了。
“你說呢?!我這不是酒樓,又不是廚房,怎么會有吃的?!”如果顏雨再問下去,藍霏玉怕是要出門打他。
“我的畫畫完了,你可以來一二房間看看。”臨走前,顏雨又對藍霏玉說。
隨后,顏雨來到易欣澤房門前,他抬頭看了看又左右望了望,確定是易欣澤房間才敲門:“一二,你睡了嗎?”
顏雨話音剛落,易欣澤一把把房門打開:“沒睡。在寫修習心法。沒有吃的。我不餓。你畫完了就趕快拿出來,或者明天再看?!?p> “你現(xiàn)在清楚正思考時被打斷的滋味了吧?!”看到易欣澤一臉痛苦的表情,顏雨很是滿意。
隨后顏雨進去把畫放在桌子上。易欣澤看了一眼,雖然不懂畫,但他能看出顏雨用心畫了。
藍霏玉剛才在修習,被顏雨打斷他氣不打一處來。不僅如此,他還被顏雨說餓了,再也沒辦法集中精神修習,他干脆來易欣澤房間看畫。
“還好,這幅畫意境頗高。如果因為一幅什么都不是的畫而打擾我,我一定饒不了你?!彼{霏玉的怒氣好像還沒消。
“畫得還湊合?”易欣澤問藍霏玉。
“相當湊合!”藍霏玉點點頭。
“你們的眼睛什么時候出毛病了,這么好的畫竟然看不出來?!”顏雨滿臉震驚。
看過畫之后,易欣澤、顏雨和藍霏玉都餓了。
“都怪顏雨,我現(xiàn)在也有點餓?!彼{霏玉說。
“誰說不是呢?!”易欣澤非常同意。
“我晚上沒吃飯,現(xiàn)在餓了能怪我嗎?!”顏雨一臉無辜。
“外面肯定有賣夜宵的,我們出去吃如何?”易欣澤提議。
“當當…當當?!奔澎o的夜里突然想起敲門聲。
“說夜宵,夜宵到!”易欣澤滿臉興奮。
“你思想太保守了,我猜應該是山珍海味!”顏雨吞了口口水。
“這么晚了誰會來送夜宵,不會是……”藍霏玉一臉驚恐。
“當當…當當?!鼻瞄T聲又響了起來。
積極和消極的想法就像水和墨,兩滴水改變不了墨,一滴墨卻可以改變兩滴水。易欣澤和顏雨被藍霏玉嚇得頓時不餓了,轉(zhuǎn)而有點恐懼。
“是我!”外面是喻寧夢,忙了一天的她現(xiàn)在才有空閑時間。
聽到喻寧夢的聲音易欣澤不再害怕,快速跳動的心臟慢慢恢復如常。
盡管不太喜歡喻寧夢,可不久前白蹭了她一把劍的顏雨也沒之前那么排斥她。藍霏玉卻是靜靜地坐在那里。
“開門?!蓖饷?zhèn)鱽碛鲗帀舨荒蜔┑穆曇簟?p> “哦,對,開門?!倍虝r間內(nèi)經(jīng)歷了憤怒、驚喜還有恐懼的易欣澤這才想到開門。
“還沒睡???”開門之后易欣澤問喻寧夢。
“你們這么吵,我能睡著嗎?!”喻寧夢一邊說一邊往里走。
“剛好,我們一起出去吃宵夜。”易欣澤說。
“不怕齊德山了?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看看外面你還餓嗎?”喻寧夢提醒易欣澤。
易欣澤看了看外面,突然感覺也沒那么餓:“晚上吃東西對胃不好,還是別吃宵夜了?!?p> “顏公子畫得不錯,很有幾分意思?!庇鲗帀綦S手拿起畫,看了一會后笑著對顏雨說。
“多謝喻大小姐夸獎,隨便畫畫而已?!鳖佊晷α艘幌抡f道。
喻寧夢把畫放下,隨后對易欣澤說:“不過可以去廚房,護玉閣的廚房現(xiàn)在應該會有東西?!?p> 一聽到有東西吃,易欣澤、顏雨和藍霏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喻寧夢徑直向廚房走去,也不理會他們有沒有跟來,因為她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