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人笑了,對著陳晨笑的很燦爛,真如一個花季少女一樣露出了純真的笑意。
只不過這個笑容在陳晨看來如此的讓人膽寒,有種汗毛倒豎的恐怖感覺。
“我的搜魂術(shù)可比你的白亦姐姐強很多?!焙谂叟藡尚χf道。
陳晨頓時心一沉,終于明白為什么她一見面就撫自己的額頭了,竟然無聲無息的在自己全沒感覺的情況下就搜了自己的魂魄,可陳晨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會不會是她在詐自己?
這年頭剛剛升起,就見女人輕輕勾了勾手指,陳晨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胸口處一團霧氣鉆出,陳晨面容直接僵化……
白亦出來了,看樣子還是被生拉硬拽出來的。
白亦被拽到女人面前,女人依舊在笑:“你很不錯,能夠編纂功夫和武技,魅族果然不凡。”
“還好吧,”白亦脖子一昂,很有滾刀肉的姿態(tài):“材料不多也就這水平,要是給我一座圖書館,哼哼?!?p> 陳晨心肝都顫起來了,心說我的大姐啊,這時候你就別吹牛逼了,給人家吹急了,咱們……咱們可就全要了。
陳晨預(yù)想中的黑袍女人至少要抽白亦幾個大嘴巴的場面并沒有發(fā)生,女人好像在仔細品味著白亦的話,還認真的點了點頭:“也是呀,用一堆垃圾就能弄出他這身損人的功法,嗯,好吧這個給你。”
女人白皙小手一翻,掌中出現(xiàn)一個跟她手掌大小的牌子。
陳晨現(xiàn)在看黑袍女人就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真心看不懂神經(jīng)病的內(nèi)心世界……
白亦卻一點不懼,接過牌子就放到了自己腦門上,細細感受了幾吸:“不錯,很多橙色品級的神級功法,給我點時間我給你琢磨琢磨弄本紅色的?”
黑袍女人輕笑這撇了撇嘴:“我有最適合我的功法,不需要,你給他弄吧,弄完了我看看,不能像現(xiàn)在一樣,練著練著就練費了。”
白亦聽到練費了頓時就急眼了,礙于等級,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可觸及到自己的驕傲,只能梗著脖子道:“你修為高可不見得你什么都懂,他才修煉多久就這等修為了,怎么就練費了……”
只不過隨著黑袍女人瞪眼,白亦的聲音就越來越小,到了最后估計也就她自己能聽到了。
陳晨也為白亦叫屈,沒白亦幫自己怎么能有自己的今天,就算冒死也要維護白亦。
“我覺得我白姐很厲害,破破爛爛的功法都給我弄成橙色的了,這還不成嗎?我怎么就練廢了,我一人挑好幾個金丹期……”
黑袍女人瞪了陳晨一眼,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接讓陳晨閉了嘴。
“幫她出頭我能理解,但練廢了就是練廢了,”黑袍女人氣鼓鼓的說道:“你是神族起步修煉,你吸收靈氣就吸收靈氣,好好的為什么要吸收血脈之力?那是一般神族能修煉的嗎?”
陳晨和白亦錯愕的相互對視一眼。
黑袍女人突然嚴肅的臉莞爾一笑繼續(xù)道:“你們兩個弱智,一個內(nèi)視,一個直接進去看,染色體越來越長,你們以為這是好事?”
在黑袍女人的引導(dǎo)下,白亦一頭扎進陳晨的胸口,陳晨也內(nèi)視跟著白亦一起查看,果然染色體比較長……
陳晨不認為這有什么,白亦則是一臉茫然。
黑袍女人看穿了兩人的心思,不屑道:“你真以為吸收來的血脈融合了?只不過是單純的加在自己的染色體上成為了染色體列車而已,知道日后有什么危害嗎?”
白亦猛的從陳晨胸口探出腦袋,和陳晨一起搖頭,而且二人同時面露驚駭。
黑袍女人笑容不減,滿意的頷首點頭,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說道:“成丹后會變成妖怪?!?p> “比我現(xiàn)在的雙瞳還要可怕嗎?”陳晨問道。
黑袍女人想了想回答道:“嗯,肉翅,渾身白毛,蛇尾,鯊鰭……”
陳晨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不就是自己吸收的血脈嗎……
“姐有治嗎?”李依依怯生生問道。
黑袍女人看了李依依一眼,點了點頭,又依次看了看張仙兒和鋼刀。
陳晨此刻心里已安心了不少,從目前來看,這個女人沒有殺意,但那種修為上的壓迫感卻時時不松懈,好像不停地告誡自己:我比你厲害一樣的炫耀……
這是不是太少女心性了。
“姐,聊半天了,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p> “你不配知道?!?p> 噎得陳晨直想翻白眼,很傲嬌,很好。
“那怎么治?”
黑袍女人懟了陳晨更加滿足的笑了笑:“過來我教你。”
雖然意思是讓陳晨過去,可話說完一股無形之力就推著陳晨來到了她的面前,陳晨再次體會到了束縛,空氣又凝實了,自己又動不了了。
黑袍女人一指點在陳晨眉心:“這個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法門,你記下,不明白的讓白亦日后教你。”
說完她手輕輕一揮,陳晨直接盤膝而坐,雙手手掌向前伸出。
黑袍女人開口道:“現(xiàn)在記好了方法和順序,會很痛,忍不住你可以叫?!?p> 說完同樣盤膝而坐,雙手手掌和陳晨手掌相合,陳晨則是偷偷翻了個白眼,我會忍不住痛叫嘛?笑話,再說我被你定住了嘴都張不開……
正想著,陳晨突感掌心一痛,可說不出話也叫不出聲……
“沒事的”女人再次開口:“我看到你有執(zhí)念,本來白亦也在往這方面思考,我直接教你這門功法?!?p> 陳晨心里一緊,難道自己沒執(zhí)念你還要睡了我不成,可這個想法沒有得到回應(yīng)。
陳晨只覺得自己掌心傳開了溫熱感,流入自己的體內(nèi),順著手臂流入全身。
這……她用她的血進入了我的身體……好被動……
陳晨說不出話,胡思亂想也沒人回答,只能靜靜地感受著,血液隨著心臟的跳動開始循環(huán),不光在自己的體內(nèi),就連面前黑袍女人的身體也一起循環(huán),感覺她此刻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像一只手臂,一條腿一樣,隨著一次次心跳把血液擠壓的循環(huán),在自己和她體內(nèi)同時循環(huán)一次。
陳晨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做,以及這樣做的目的,但每次循環(huán)都很舒服,感覺不到她一絲一點的惡意。
“注意,”黑袍女人低聲道:“現(xiàn)在正式開始?!?p> 陳晨一愣,神識直接來到剛剛內(nèi)視的染色體面前,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染色體一段段被硬生生分開,變成了幾個鏈接在一起的小插片一樣,然后慢慢的又從組起來,不過有很多好像是等級低的,像被排斥一樣被抵抗在外無法從組,每從組一小段,身體經(jīng)脈和骨骼中的電流就會電擊從新鏈接的接點上,像是電焊一樣要把從新排列組成的染色體焊死。
黑袍女人輕“咦”了一聲,但馬上就繼續(xù)專心的操作起來。
陳晨心生疑惑,但被重組的染色體吸引也就沒有詢問。
過程很慢,好像它們從組的很艱難,而且順序也很重要一樣,一點點分先后的從組在一起,然后電流焊接上。
“好了,”黑袍女人收回了壓制力量開口道道:“白亦記下來了嗎?不是血脈完全都有用的,可能這個血脈只有一小段染色體有用,你要做的就是把有用的給他,沒用的排除掉,這樣成丹后他還是他,會更加強大,而不是被制造成一個怪物?!?p> “記下了,前輩你到底處于什么目的?”白亦問道。
“好心,我想看看他能走多遠?!焙谂叟松衩匾恍?“我可不想帶領(lǐng)我們的是個怪物,不過他的身體能夠利用電流把染色體強行鏈接……也算是怪物吧?!?p> 白亦驚愕的注視著她,思緒紛飛。
“你這黑風寨不夠隱秘,至少瞞不過我這個級別的?!焙谂叟擞值馈?p> 陳晨蹙眉看著她:“那有什么辦法,我們就這水平?!?p> 黑袍女人,收回手掌,單手撐地慢慢起身:“感覺一下你自己的身體情況。”然后轉(zhuǎn)身用一只手指蘸了點手掌的血液就開始在空氣中寫寫畫畫,血液浮空不落,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張陣法圖,黑袍女人咬破舌尖在本是血液的陣法圖上又噴了口精血,陣法圖便飛向高空且越來越大,直至與天空融為一體。
陳晨雖不知道她畫的是什么,但心里有種感覺,她一直在幫自己,身體剛看過,在手掌分開的時候傷口馬上愈合,體內(nèi)的靈液不再是黑白色,而是紅芒配閃電,霸氣無比,皮膚也隱隱泛著紅光,尤其是骨骼,不再是白色,如霞一樣淡淡的紅色骨骼。
這一番內(nèi)視后,陳晨問出了一直埋在心底的疑惑:“姐,你是什么修為?什么血脈?”
黑袍女人笑笑,笑的很燦爛:“你的雙瞳看不出?那我流進你身體的血液也感覺不出嗎?”
陳晨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一排問號,我能知道個錘子呀。
陳晨起身拱手,這是表達自己的謝意,雖然從見面開始這個神經(jīng)病女人就一直在嚇唬自己,可又是給功法,又是叫他吸收的新方法,還幫他布置了陣法,這該有的謝意還是表達的。
女人也不賣關(guān)子,看著誠懇的陳晨語氣溫柔道:“我是渡劫期大圓滿,血脈嗎……”女人想了想:“智人稱那種生物為水熊蟲?!?p> 陳晨愕然,這個小動物自己還真知道,算是地球上已知的最像外星生命的小蟲子,還被有些科學家稱之為不死不滅的生物。
“如你所想,我應(yīng)該就是這顆星球上水熊蟲的第一代母體,我們靠著兼并或是說盜取其他生物的染色體達到永生目的的生物?!迸随倘灰恍τ值?
“這種盜取的辦法也可以完善染色體,使得已經(jīng)可以化形的水熊蟲更加適應(yīng)身邊的一切環(huán)境,只不過沒你強,你目前的體質(zhì)可以完全盜取,并利用體內(nèi)的雷霆之力百分百兼并有用的染色體片段,這點比我強很多?!?p> 黑袍女人語氣中羨慕的口味過于濃烈,就差嘟著嘴了。
陳晨好奇的問了句:“你不能把其他血脈有用的片段完美兼并?”
“不能,”女人略帶失落道:“有很多有排斥,兼并不了……”
陳晨目光如炬緊緊看著她:“你是天盟的人,為什么要幫我,是想要我?guī)湍銈儎?chuàng)造更多的金丹期修士嗎?”
女人不屑的看了眼陳晨,然后取出了很多白色龍眼大小的珠子:“這些你認得吧?!?p> 當白色珠子出現(xiàn)的氣候,陳晨瞳孔就一縮,都是靠渡劫裝備升上來的金丹修士的內(nèi)丹,她這手掌里少說二十顆以上,她什么意思?
女人也不管陳晨的想法,自顧自道:“什么是大劫難我想你知道了,只不過你不知道天盟為什么要那么多金丹修士,我可以告訴你……”
陳晨目光瞬間從她手上的珠子移到她如秋水般的雙眸上,四目相視,陳晨再次被那股可怕的威壓震懾的敗下陣來,嘆了口氣道:“什么條件?”
“戰(zhàn)勝我,堂堂正正的戰(zhàn)勝我?!?p> 陳晨腦中只有MMP,一個渡劫跟筑基聊這個,要臉嗎?好意思嗎?特碼這靈力的差距,就算……嗯,也特碼一定輸呀。
“不說算了,那我換個問題?!?p> 黑袍女人笑笑,伸手示意繼續(xù)。
“金燕是龍淵的人吧,你們天盟怎么搞的?敵人都打進內(nèi)部了……”
黑袍女人看著陳晨笑的很燦爛,笑的陳晨心中一緊,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女人也是不緊不徐道:“我們怎么不知道,就像你這樣不也順利打入進來了,你心懷鬼胎我不還是給與幫助?”
“你是看不起我們嗎?”
“是啊!”
陳晨差點被噎死……真特碼不會聊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