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人微笑著和陳晨擦肩而過,走向李依依,伸手輕撫她的額頭:“你能認清現(xiàn)實,這點很好?!?p> 李依依美眸眨了眨,完全搞不懂她的意思,但她沒有發(fā)問,李依依總是很知趣,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要閉口不言。
女人看了張仙兒一眼,眼中寫滿了惋惜,氣得張仙兒七竅生煙,可她不敢對這個女人抱怨什么,只能兇狠狠的瞪著陳晨,陳晨這時正看著黑袍女人要做什么,突然被張仙兒這么一瞪,很心虛的看向天空……
女人看向鋼刀,微笑道:“過來?!?p> 同樣的不可抗力推著鋼刀來到女人面前,女人摸了下她的額頭,嘆息道:“比我還慘,你師傅真的夠……”話語突然一頓轉(zhuǎn)頭對陳晨說道:“回頭殺了那和尚吧,和你想的一樣,他就是賣雙瞳者的人,只不過這姑娘是個不幸的犧牲品。”
陳晨聽到犧牲品,內(nèi)疚感頓起,感覺自己太不是人了。
“和你無關(guān),我想她說的不是男女情感?!卑滓嗟?。
“白亦說的對,”女人直接給出了答案:“鋼刀你是從小被人從秘境抓出來的,和尚批了命數(shù),你能帶領(lǐng)他找到雙瞳者,所以她費勁心機把你從你母親手中搶走……”
鋼刀本就被黑袍女人的言語說的有些動搖,此刻更是心驚不已。
“不可能,我父母對我很好?!变摰都t著眼眶喊道。
女人搖了搖頭,向著陳晨走去:“信不信在你,做個親子鑒定不難吧?”
頓時鋼刀語塞,陳晨直接瞬移到她身邊,努力的伸高手臂拍了拍鋼刀的肩膀:“要不回去我把和尚抓了搜個魂不就都明白了嗎?”
鋼刀認真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她很亂,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從童年開始的一暮暮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出現(xiàn),但有一個共同點,從小到大無論她做的多好多優(yōu)秀,最大的獎勵就是父母摸摸她的頭頂,看似寵溺,可從小到大連一個擁抱都不曾有過。
這個想法像惡魔的種子一樣,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快速成長,她細細思量感覺父母對自己真的不想是親生的一樣……
美眸中淚水一下流出,注視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陳晨,像是找到了唯一的港灣一樣,一把就抱起了陳晨,一頭扎在陳晨的懷里。
陳晨無語的看了眼李依依,李依依默默頷首點頭,陳晨這才摟著了鋼刀的肩膀輕輕拍著:“別哭了,聽黑袍姐姐的意思你是被和尚從你生母那搶走的,也就是說我們還能找到你生母?!?p> 鋼刀猛然抬起頭,看著被自己舉起的陳晨,用力的點了點頭:“都聽你的,”
黑袍女人在一旁努力的憋著笑,一個矮個男人,為了配合一個高個女人能夠在他懷里哭泣,把矮個男人舉的雙腳離地……
好奇葩的一幕,回去一定要講給自己的好姐妹。
“別忍著了,想笑就笑吧,”陳晨無奈的說了句:“不過你能告訴我鋼刀生母在哪嗎?”
黑袍女人努力忍著,盡可能不讓自己失態(tài),深呼吸幾口才說道:“佛山秘境里,你金丹期再去吧,要不很危險,可能會死?!?p> 陳晨看她再次為自己著想心里一暖,問道:“你這樣幫我,不怕別的成員說三道四嗎?”
“不怕,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就算你說了也沒人信?!?p> 黑袍女人也不管陳晨那呲牙氣惱的樣子,直接走到陳晨身邊,拍了拍鋼刀示意先把他放下來。
鋼刀也知道惹不起這個女人,很聽話的把陳晨放下來,不過還是站在陳晨身邊,袒護的滋味不言而喻。
黑袍女人玩味的笑笑,看著陳晨道:“珍不珍惜都在于你,不要等她們死了你在后悔,為了那一點點子虛烏有的執(zhí)念會再痛苦中一直掙扎的活下去?!?p> 陳晨感覺菊花一緊,他雖認為這女人是神經(jīng)病,可她說的每句話不由得陳晨不反復(fù)咀嚼,高手說話不會無故放失,和自己說的話必有深意。
“姐,你說話我信,你說我吸收出了問題,你幫我改正后確實厲害,你說我這黑風(fēng)寨陣法遮蔽有問題,你幫我改了……雖然我感覺不到吧,但我覺得就是厲害,你現(xiàn)在說這死啊,活的,說的我都發(fā)毛了,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幫幫我吧?”陳晨點頭哈腰很諂媚的說道。
“幫不了,”女人很果斷拒絕道:“功法是功法的問題,我能幫;陣法是陣法的問題,我也能幫;她們的生死是你的執(zhí)念,只能靠你自己?!?p> 女人說完抓起陳晨的手,把他空間戒指上的鉆石直接拔掉:“把那顆聯(lián)絡(luò)天盟的珠子鑲嵌上,有急事聯(lián)系我,沒事別打擾我?!?p> 說完又抵過一個儲物戒指,陳晨仔細一看,還是自己打造的,里面都是煉制筑基丹的材料。
“好了,每月一批,想要什么找老金?!闭f完人消失了……
陳晨這時莫名的背脊發(fā)涼,特碼渡劫期的都這么厲害嗎?如自己身體一部分的黑風(fēng)寨空間自由進出……
“姐,你覺得她什么意思?”
“聽她說話的意思好像也在等領(lǐng)路人,只不過……”白亦欲言又止。
陳晨嘆息道:“渡劫期都要等領(lǐng)路人,只能說明大劫難來的人比她厲害的多,或是說天盟……天盟謀劃的更大。”
白亦不解,出現(xiàn)在陳晨面前,漆黑的眼睛注視著他,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陳晨點了根煙:“她看到了我能利用契約硬提升簽約者的修為,檢查了我的兩把神級武器都可以百分百抗住雷劫,我覺的她不在意我殺多少人,因為我遲早會面對一切,面對像她那樣的人,到時候……”
“不會的,”白亦道:“你能想到她同樣能想到,靠你整出一批金丹修士幫他們實現(xiàn)心愿,不切實際。
我覺得她有私心且并不忠于入侵者一方,所以她明知道龍淵安插人進了百寶殿還能無動于衷,不過是說明她不是真不在意,而是希望看到反抗者的出現(xiàn)?!?p> 陳晨深吸了幾口煙:“這樣也能說的通,所以她自愿把他的血液給我,并教我新的從組染色體法門,還從新幫我布置了陣法……
說明她希望我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反抗者,她要我對抗天盟或是說天盟背后的那些人?”
“我這樣覺得的,”白亦道:“我在她眼中和氣息中感受不到一絲殺意與輕蔑之意,這說明她并不是因為修為高就恃才傲物,像對螻蟻一樣的看待我們,而是希望給我們一點點幫助,讓我們能使勁折騰……”
“嗯,用詞不錯,”陳晨沉吟道:“那她的目的呢?她修為這么高了,都不能直接反抗,還要我們出頭,說明天盟里她可能只是一般,上面還有厲害的……”
想到此,陳晨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要是這樣,特碼反抗個屁呀。
“別想那么多,至少她沒惡意不是嗎?”白亦道。
“嗯,”陳晨看向眾人,努力露出一個微笑,繼續(xù)給白亦傳音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渡劫期不是我現(xiàn)在能考慮的,至少她沒有惡意,還讓我進入了天盟,這就夠了,至于其他的……再說吧。”
李依依看到陳晨的笑便走了過來,她看出了陳晨的煩悶,同時也看懂了黑袍女人的強大:“老公,別不開心,我陪你走走好嗎?”
陳晨點了點頭,拉著李依依直接來到了建木下,頓時心頭一驚,建木現(xiàn)在樹高十米開外,一人多粗,樹上的樹洞有十多個,而且都是拳頭大小。
陳晨趕緊低頭看去,樹根處血液的痕跡還未干……
“她剛走?”陳晨心里真的很冷,難道剛才自己的想法她偷窺到了?太嚇人了。
陳晨頭頂?shù)睦浜怪泵?,一陣嬉笑聲在他背后響?“給你灌溉下樹就把你嚇成這樣了?怎么還沒把傳音珠裝上?”
陳晨趕忙取出珠子,三下兩下就按在了戒托上,滿臉堆笑道:“姐,您還沒走呢?”
黑袍女人緩緩帶上面具:“別多想,你和白亦猜的都不準(zhǔn),等你能打過我,我告訴你一切,在這之前你好好修煉就成,別的別多想。
對了,我也不會幫你什么的,這就當(dāng)是考驗吧,你要自己能修煉到渡劫期還沒死,姐姐給你獎勵呦?!?p> “姐,”陳晨眼淚圍著眼圈轉(zhuǎn),真被偷聽了,可恨分析的還不對,不過好奇心驅(qū)使下還是問出:“像你這修為的天盟多嗎?”
黑袍女人正正了面具,想了想:“不多,除去我還有兩個,其中一個比較厲害?!卑肽邪肱穆曇糇岅惓恳魂噽汉?。
不過陳晨還是感激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除去你,那兩人對我來說才是不懷好意?”
黑袍女人笑了笑,走過來拍了拍陳晨的肩膀,另一只手拿出一個儲物戒指:“那個不太厲害的和我說,要是你人不太傻就讓我把這個給你。這次姐姐真走了,以后沒大事不可用傳音珠找我,找我我也不會幫你呦。”
黑袍女人說完就又消失了。
陳晨拿著戒指,無奈的嘆了口氣:“說走就走,來無影去無蹤的,我什么時候能有這樣的能力呀?!?p> 心念一動查看了下戒指,有點震驚:“白姐,看來天盟有兩位沒有惡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