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栽倒在一片泥潭中,叫苦不迭。
明彥面無表情的朝他走近。
雖然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但迫于危機感的升起,高木還是拼勁最后的力氣勉強站起來,走出泥潭與明彥對峙。
明彥一頓:還想打嗎?
他倒是有點佩服高木的毅力了。
誰知撲通一聲,高木的膝蓋就落在了地上。
自覺俯首,雙手撐地,膝蓋彎曲。
高木聲淚俱下道,“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吧!”
明彥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有點懵。
我還沒說要對你怎樣呢,至于嗎?
后面的鳴人連忙指向高木,下巴都快驚掉了。
“你轉(zhuǎn)變得也太快了吧!?”
高木索性把頭磕下去,“請不要懷疑我的誠意,請原諒我吧!”
就連把他引過來挑事的男孩一號也驚圓了雙眼,驚掉了下巴,哪怕用上手也合不攏自己的嘴。
明彥吁了口氣,不再理會他,轉(zhuǎn)向朝男孩一號走近。
這里還有個罪魁禍首沒處理呢。
男孩一號咽了口唾沫,倒退兩步,突然間又以進為退,擺出“練家子”的迎戰(zhàn)姿勢。
左腳劃半圓向外前推,右腳劃半圓向后挪開,弓下腰身,馬步扎穩(wěn)。
左手青龍,右手白虎,一個西瓜分兩半,你一半啊我一半。
明彥道,“你還有零錢嗎?”
“呃,有。”
男孩一號收招,垂頭喪氣的走過去,順便掏了掏口袋。
明彥接過他遞來的鈔票,又聽他問,“這算搶劫嗎?”
明彥回道,“你們打傷了鳴人哥哥,當然該由你們付醫(yī)藥費?!?p> 男孩一號連連點頭,“是,是,還有什么吩咐?”
明彥說,“不要再恃強凌弱了?!?p> 男孩一號機械的點頭,“哎,好的?!?p> 明彥不再理睬他,和雛田一起扶著鳴人走掉了。
只剩下男孩一號孤零零的站在寒風中,獨自抹去眼淚。
走回巷子的時候,老遠就看見一個來自日向家的青年男子迎面跑來。
“雛田小姐,雛田小姐!”
那家伙一邊跑一邊喊。
雛田脫離了兩個男孩的隊伍,走到那個青年男子身邊。
“雛田小姐,我聽說你遇到麻煩了。”
“已經(jīng)沒事了,是他們救了我?!?p> 順著雛田手指的方向,日向家的青年男子把視線落在了明彥和鳴人身上。
那兩個家伙一個比一個笑得甜。
男人誠懇的說,“謝謝你們!”
他突然注意到了反常的東西,疑問道,“寫輪眼?”
明彥迅速斂容,連忙把頭撇過去,不讓對方看清楚自己的雙眼。
鳴人還想再邀邀功,吹吹牛,卻被明彥拽著膀子往回拖,如果不是鳴人自己還不方便行走,明彥恨不得直接把他甩在半路上。
日向家的男人把雛田護在自己腰側(cè),望著明彥和鳴人的背影急匆匆遠去。
雛田從他的腰側(cè)探出半張臉,癡癡的注視著鳴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男人倒是指向明彥問,“雛田小姐,你認識那個孩子嗎?”
雛田回答,“好像是一樂大叔家的明彥?!?p> 男人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一樂家,他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嗎?”
“應(yīng)該不是?!?p> 男人摸了摸后腦勺,陷入謎團之中。
不是宇智波的人,卻開啟了寫輪眼。
而且這么小就擁有三勾玉的寫輪眼,比絕大多數(shù)宇智波的族人更加優(yōu)秀。
宇智波的人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這件事可不能馬虎,我必須趕快向日足大人匯報。
回程的路上,鳴人還是不安分,一直在嚷嚷。
“明彥,你剛才太失禮了!”
“你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奇怪?”
“怎么感覺你好緊張,你在緊張什么的說?”
明彥類似自言自語的沉吟道,“我想我遇到麻煩了。”
他心語道:十尾,在嗎?我的寫輪眼覺醒了。
腦海里驟然升騰起十尾的狂歡,十尾還是一驚一乍的老樣子,音高差點震碎明彥的耳膜。
“喲呵,不錯,不錯,值得表揚,小鬼,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解鎖了瞳力的覺醒,我們離回家的路又近了一步?!?p> 明彥揉了揉耳朵,他感覺自己遲早會被十尾給吼聾。
他繼續(xù)在精神層面發(fā)聲:我的寫輪眼為什么關(guān)不掉?
十尾一愣,“寫輪眼需要關(guān)掉嗎?”
明彥心說:我可是見過宇智波一族的人,他們的寫輪眼在平時都處于沉寂狀態(tài),只有到必要時刻才會解放。
十尾標志性降調(diào),“可能是避免消耗吧,也可能是瞳力會損害他們的身體機能,造成他們的器官衰竭甚至失明之類的,誰知道呢?
寫輪眼本來就是來源于高天國的瞳力,地球人的肉身太弱小了,本來就和這類瞳力不兼容,我都不知道你說的宇智波是如何繼承寫輪眼的?!?p> 明彥心說:我不會因為寫輪眼消耗查克拉或者導致失明嗎?
十尾道,“當然,作為最早發(fā)明三大瞳術(shù)的存在,明彥尊就從來不會刻意去封鎖瞳力,因為他的瞳力是自然進化的。你雖然力量未完全覺醒,但本質(zhì)上的體質(zhì)也是和明彥尊一樣的,你們就是一個人?。?p> 小鬼,別擔心,你的寫輪眼生來就是永恒的,即使你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也是永恒的,不會對你的生理機能產(chǎn)生任何負面影響。哪怕是消耗查克拉,那點查克拉對我們來說可以忽略不計?!?p> 明彥搖搖頭:你不理解我的處境,在這個世界上大搖大擺的帶著一雙永恒的寫輪眼走來走去就是把自己時刻暴露在危險之中,我需要隱藏部分信息。我可以強行關(guān)閉瞳力嗎?
十尾揶揄道,“人類真麻煩?!?p> 明彥回懟:你才麻煩。
十尾吼道,“懶得搭理你,封鎖瞳力這種事情明彥尊從來沒做過,你自己試試看吧,成功與否我可不敢保證。就這樣了,老夫要睡覺了?!?p> 明彥吁了口氣,這老怪物真心靠不住。
他開始自己摸索,又是搖頭晃腦,又是轉(zhuǎn)動眼珠抖動眼皮的。
在經(jīng)過十多次嘗試后,他成功了,三顆勾玉消隱,猩紅的色彩退散,他的雙眼恢復了常態(tài)。
……
火影辦公室里。
墻壁上懸掛著木葉歷代火影的畫像。
從一臉天然呆的初代千手柱間,到一臉陰沉嚴肅的二代千手扉間,再到滿臉皺紋的三代猿飛日斬,最后是一臉受氣的四代波風水門。
桌子上擺著堆積成山的文件,水門一張張的取下批閱。
他突然感知到了忍者的靠近,頭也不抬的說,“進來吧?!?p> 房間的窗戶被掀開,一個戴著犬臉面具,穿著無袖忍服,背著太刀的暗部跳窗而入。
該暗部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到辦公桌外,俯首,單膝下跪,等待指示。
他的任務(wù)很簡單,在水門忙于公務(wù),沒有時間顧及鳴人和明彥修行的空檔期,跟蹤明彥,觀察明彥,以探究明彥身上隱藏的秘密。
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他就要第一時間向火影匯報。
水門一邊批改文件,一邊心不在焉的問,“什么情況?”
暗部垂著頭答道,“那個孩子開啟了寫輪眼?!?p> 水門握筆的手立刻停頓,他皺著眉頭看了看前方,又扭過視線看了看跪著的暗部。
他沉思片刻,問道,“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
暗部回答,“目擊者不少,我估計不出兩天時間,日向的人,宇智波的人,根部的人都會知道,我感覺這個情報要首先交給四代大人,這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p> 水門說,“回去繼續(xù)你的任務(wù),記住,盡量保持距離,不要讓那孩子發(fā)現(xiàn)了。”
暗部說,“請火影大人不必擔心,我從事暗部的工作這么多年,經(jīng)驗豐富,技巧嫻熟,不至于在一個毛頭小子面前露出馬腳?!?p> 水門搖搖頭,“可不要小瞧他,這個孩子可不簡單?!?p> 暗部不以為然的點點頭。
他正欲離開,水門拈著文件紙的手又一頓,“先去通知三代大人,讓他來這里和我商討一下?!?p> “是?!?p> 暗部領(lǐng)下指令,翻窗跳了出去。
水門揚起頭看向天花板,沉吟道,“明彥,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和那個前輩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那個前輩到哪里去了?”
真是身世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