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祥和的木葉清晨。
街道兩旁的商鋪在一家接一家的開門。
少女背著她的弟弟,漫步在街頭。
明彥把下巴擱在菖蒲的肩頭,一路上都在發(fā)呆。
自從知道菖蒲不是自己的親姐姐后,他的心頭一直縈繞著隱約的失落感。
一直以來,他都很喜歡自己的家庭,喜歡自己的親人們啊,為什么偏偏自己是撿來的孩子呢,甚至,為什么偏偏自己都不是地球人呢?
憑什么只有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真是造化弄人。
晨風拂面,吹開菖蒲的發(fā)絲,拍在明彥的臉上,弄得他鼻子癢。
他捋開棕色的發(fā)絲,頓時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菖蒲興致高昂的說,“丸子店好像開張了,我們?nèi)ベI你最喜歡的三色丸子好不好?”
明彥說,“一串丸子要30兩?!?p> 菖蒲道,“我們就買一串,分著吃?!?p> 明彥道,“就是你想吃吧,那才不是我最喜歡的東西?!?p> 菖蒲驀然停步,遲疑了一會,語重心長的說,“說話太直接,太誠實會被討厭的哦,以后會娶不到老婆的。”
明彥在心頭嘀咕:你就是想說直男吧?
“是?!?p> 他有氣無力的敷衍道。
兩個陌生人攔住前路。
他們的外表頗為相似,黑發(fā),沒有瞳孔,一看就是日向家的人。
其中一人開口道,“一樂家的明彥,請和我們走一趟?!?p> “你們是什么人?”
菖蒲警覺起來,神色凜然的倒退兩步。
另一個人說,“請不要誤會,我們是木葉最強的家族日向一族的人,我們的當家日足大人對明彥很感興趣,想和你見一面。”
菖蒲挺直腰板,昂首挺胸,習慣性的做出保護明彥的姿態(tài)。
上衣被扯出玲瓏有致的褶皺。
倒是明彥羞紅了臉,壓低嗓音說,“姐姐,快放我下來?!?p> 不知道為什么,被外人看見姐姐這樣就會感覺很羞恥。
菖蒲一愣,干嘛突然間這么別扭?
明彥急了,“快放我下來!”
菖蒲蹲下來,放任明彥從她背上跳下來,兩個日向家的男人這才看清了明彥的全貌。
這么小,三勾玉寫輪眼?
開玩笑的吧?
會不會是情報有誤?
明彥問,“日足大人何事找我?”
一個日向答,“這點我們也無權知曉,等你見到日足大人后,他會親自和你說明的。請和我們走一趟,不要讓我們?yōu)殡y。”
明彥輕笑,“為難?哼,看你們的護額,你們也算是進入正式編制的忍者吧?如果我不答應,你們難道會在這里動手嗎?”
其實他已經(jīng)心知肚明,為什么自己會被日向一族盯上了。
那個帶雛田回家的日向看過他的寫輪眼,肯定第一時間就做了匯報。
寫輪眼在忍界本來就不是尋常之物,而一個非宇智波的人擁有寫輪眼就更非比尋常了。
其他人會覬覦,而宇智波的態(tài)度則更難以揣摩。
那個日向家的男人微皺眉頭,明彥這不卑不亢,一語道破的姿態(tài)不像是小孩子。
當然,他們也不相信,如果他們真的強行動手,會輸給一個六歲的孩子。
誰料明彥突然間態(tài)度翻轉,微笑道,“帶路吧,我可以去日向家走一趟?!?p> 日向男人鎖住的眉頭這才舒解。
菖蒲一臉憂慮的望向明彥,“不要緊吧?”
明彥回之以微笑,“放心,我救過日向家的大小姐,日向這個木葉頭號名門望族可不敢公然恩將仇報?!?p> 菖蒲牽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明彥松開菖蒲的手,搖搖頭道,“姐姐先回去吧,真的不必擔心,我現(xiàn)在可是火影的嫡傳弟子,還幫助過日向家的人,不會有危險的。”
他在心頭嘀咕道:況且,實在不行,我還有十尾這個王牌,只要釋放十尾的力量,整個村子都能橫掃。
傻姐姐,不要再保留以前的慣性思維了。
現(xiàn)在乃至以后,你都無法再保護我,該由我來保護你了。
……
日向宗家的大宅內(nèi)。
兩個男人領著明彥穿過廊橋,廊橋外的一大片空地上,有一列少男少女在刻苦練習體術。
有少年弓起馬步,重復著最基本的柔拳法出拳招式。
雙臂間縈繞著青色的查克拉,左掌平推,收回,右掌平推,收回,如此一遍遍的循環(huán)。
有少年成雙對練,彼此間攤手,架手,出招,格擋。
有少女結出寅印,眼眶處青筋暴起,開啟白眼,觀察密封盒子里的東西。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副大汗淋漓卻孜孜不倦的樣子,也不知一天要苦練多長時間。
整個場面充斥著一股昂揚向上的氛圍。
明彥投以欣賞的眼神,不禁低語道,“日向一族的年輕人很讓人欽佩啊?!?p> 其中一個領路人應道,“無論是宗家還是分家的年輕一代,只要在九歲以上都會來這里集中修行,他們希望他們的勤奮和成長能夠被日足大人看到,能夠在將來被提拔為家族中的精英。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希望被日足大人收為首席弟子……
首席弟子可是有資格被傳授日向家最核心的忍術與體術,還會受族內(nèi)所有人尊敬,是極有影響力的地位,只可惜,首席弟子只會有一個……”
明彥道,“原來如此,是為了爭這個位置而如此努力嗎?”
他轉向試煉場,“即使如此也很了不起了,我自愧不如?!?p> 另一個領路人連忙說,“當然了,我們?nèi)障蚩墒谴遄永镒顝娮钔⒌囊蛔澹覀兊哪贻p人之優(yōu)秀是外族無法想象的。”
聽到明彥的稱贊,他還是有點暗爽的。
讓你剛才這么拽?長見識了吧?
相形見絀了吧?還拽不拽?
穿過廊橋,進入正廳,那兩個男人讓明彥稍作等待,他們則侍立在空著的正席兩側,靜靜等待重要人物的到來。
日向雛田就在明彥對面,跪坐在幾案的另一側,用雙手把裝滿茶的杯子推過來。
“請?!?p> 她身為宗家的大小姐,教養(yǎng)什么的還是不錯的,雖然還是一副看上去羞答答的樣子。
沒讓明彥久等,日向的當家,雛田的父親日向日足穿行在廊橋上,朝正廳走來。
注意到日足的經(jīng)過,試煉場的少男少女們變得更加精神抖擻,也更加賣力的苦練起來,一個個揮汗如雨的樣子讓人感覺熱血沸騰。
他們都想成為被日足選中的那個人,但日足并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在意的樣子。
他步入正廳,跪坐到那空著的正席上,這一剎那,兩個侍立的男人和雛田同時俯首行禮。
日足開門見山的笑道,“聽雛田和孝說,她被村子里的幾個小鬼麻煩,是你出手相助,為她解圍,作為雛田的父親,我在這里獻上誠摯的謝意,真是萬分感謝!”
他朝明彥俯首行半身禮。
明彥笑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村子里的同伴,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p> 日足說,“你想要什么回報嗎?”
明彥感覺到不對勁了,敢請日向這么執(zhí)著的把他叫過來,就是為了報答,為了給好處?
他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方還要追著自己回贈好處?
這么耿直,這么重情義的嗎?
感覺有貓膩。
明彥瞅了瞅對面的雛田,雛田趕緊埋下腦袋,都快把臉埋到胸口里了。
他茫然的搖搖頭。
日足瞇起眼睛,壓沉嗓音強調(diào),“真的什么都不要嗎?”
明彥若無其事的舉起茶杯,默默的抿上兩口,用杯子遮掩自己迷惑的樣子。
究竟啥意思?
日足道,“既然如此,我還有個請求,希望你答應。”
“日足叔叔請說。”
“我想收你做首席弟子。”
他此言剛落,明彥不得不強行忍住噴水的沖動。
房子里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兩秒。
“誒?”
兩個侍立的男人和雛田異口同聲,這倒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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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喪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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