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蕭鳴是臣妾一手養(yǎng)大兒子。你若還念及我們多年的夫妻情分,就請你給二皇子一個機(jī)會?!被屎蟛⒉唤邮芑噬系奶嶙h,努力的為二皇子爭奪機(jī)會。
蕭列起身,踩著龍紋熊皮金靴走到皇后的面前:“皇后,朕意已決。越國的皇位只能是蕭策的,后位也只能是唐凝的。”
唐悅對上蕭列深不見底的雙眸,眼底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陛下,臣妾真的很想知道蕭策的生母是何人?可以讓陛下如此眷愛寵溺她的兒子?!?p> 蕭列眸底劃過一抹苦澀,轉(zhuǎn)瞬即逝。他不愿與她爭辯:“朕寵愛蕭策是因?yàn)樗档?。與他的生母沒有任何干系。”
“策兒為人剛正不阿、處事公正、戰(zhàn)功彪炳、功名卓著、治下嚴(yán)明。朕立他為太子,是大勢所趨,民心所向。”蕭列直言不諱,坦誠相告。不愿皇后因?yàn)槭掵Q再惹出事端。
“與他生母無關(guān)?這話您說出來有人信嗎?”唐悅嗤笑著反問道:“蕭鳴和蕭策都是你的兒子,你對蕭策大事小事,事無巨細(xì)、面面俱到。就連來歷不明的唐凝你也是寵愛有加。對蕭鳴卻是不聞不問。你連蕭鳴的生辰八字都不記得,你還說不是因?yàn)槭挷呱???p> “皇后,這一切錯誤都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將你表妹迎進(jìn)皇宮怎會生下蕭鳴。”面對皇后的質(zhì)問蕭列也不再遮掩,直言不諱的說出了不待見蕭鳴的原因。
唐悅大怒:“皇上無后,臣妾為越國著想,主動納賢,何錯之有!”
她為皇上納妃,還變成她的錯了。簡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蕭列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怒火,不愿與她爭辯,咬著后槽牙理智的解釋:“皇后,你萬不該聽信唐旭之言,將清水接入后宮,你可知……”
唐悅打斷了蕭列的話:“陛下口口聲聲說臣妾是你唯一的妻子,不愿納妃,那臣妾倒想問問蕭策是從何處而來?蕭策的生母究竟是誰?”
說到最后,唐悅近乎咆哮一般,歇斯底里的怒吼。
“若不是你自作主張,就不會有今日的蕭策和唐凝?!碧茞偛宦牻忉尅⒁灰夤滦幸矎氐准づ耸捔?。
時至今日,她居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唐家是名門望族,門生遍地,她卻將清水納入后宮,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皇位萬不能落到蕭鳴手中,否則他奮力一生才打壓下去的氏族將卷土重來,這天下將徹底被氏族霸占。
“皇后,唐凝大婚被劫,你難辭其咎。傷害唐凝和蕭策,你會悔恨終生。朕望你適可而止,否則莫怪朕不念昔日情分。”蕭列警告一番之后,便對著守在門外的李鈺大聲命令道:“李鈺派人護(hù)送皇后回翊坤宮?!?p> 蕭列看著唐悅甩袖而去的背影,苦澀的滋味漫上心頭。握起朱筆,繼續(xù)批閱奏折……
豎日清晨
“花苞……”蕭策驚訝出聲。
晨起用過早膳,兩人便回到凝脂苑,推開房門,一束陽光正照耀在桌上的海棠花。
它居然開出了花苞……
“這有何難?”唐凝說著,倒入自己調(diào)制的清水。
“只要用心培育,自然可以栽種出自己想要的花束?!碧颇旖菐Γ骸案富首钕埠L幕ǎ冶闼退恢晁募境G?、永不落敗的的海棠花?!?p> 這盆花她培育了兩年,可不僅僅是四季常青那么簡單。
她終于可以把這盆花送給父皇了,她自然心中歡喜。
兩駕華麗的馬車正往太子府正門趕來。
眼見守衛(wèi)瞧出了這是相府馬車,立刻吩咐小兵前去傳話:“快去通報(bào)太子殿下,相爺和夫人來了?!?p> 蕭策和唐凝聽到消息便踏出府門相迎。
昨個皇上傳了口諭,唐旭不敢怠慢。下了早朝便帶著夫人趕了過來。
唐旭下了馬車緊接著下來一個成熟的貴婦。
身后的馬車下來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女子,只見她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瞅著蕭策,膚白如新剝鮮菱,嘴角邊一粒細(xì)細(xì)的黑痣,更增俏媚。
眉目含情,溫柔如水的看著豐神俊朗,一身藍(lán)色長袍的蕭策。
唐凝上前輕聲喚道:“爹,娘,姐姐。”
唐婉目光輕轉(zhuǎn)看向唐凝,但見她身段窈窕、眉目如畫。一張絕美的臉龐好似出水的芙蓉一般楚楚動人,眉如柳葉,秋瞳剪水,紅唇若櫻,臉頰上薄施粉黛,盈盈笑臉猶如春花般燦爛,肌膚賽雪,泛著奪目的光彩。
唐婉眸底閃過一絲陰暗,幾年不見這個小丫頭長得越發(fā)動人心魄,把殿下迷的神魂顛倒。
她自認(rèn)貌美如花,氣質(zhì)高雅,今日特意穿著剪裁的碧波蓮煙羅紗裙,簪著玲瓏朱碎玉簪。
可在一身煙波素裙的唐凝面前,她瞬間失去了所有光彩。
唐婉暗咬銀牙,曲笑盈盈的走到父母身邊。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蕭策行禮,并未與唐婉打招呼。好似沒有看見她一般。
唐婉笑臉僵在臉上,被人如此無視,她不知所措。
丞相夫人王氏拉著唐婉的手,將她帶到蕭策面前:“皇上下令:取消歸寧。這丫頭許久沒見妹妹,便跟了過來?!?p> “唐凝自幼養(yǎng)在宮里,十歲之后,也不過在相府待過幾日便被送到戰(zhàn)王府。姐妹兩人雖然疏離了,可情分還是有的?!蓖跏险f著,招呼身邊的丫鬟將折疊整齊的包裹奉到蕭策眼前:“這個傻丫頭,不知道你們喜歡什么。便替你們兩人各做了一身衣服。聊表心意?!?p> “謝謝姐姐?!碧颇郎赝褚恍Γ渎浯蠓降幕刂x。
跟在唐凝身邊的風(fēng)月,臉色極為難看。
她身邊有柳如煙這么一個善裝柔軟的白蓮花,一眼就看出唐婉所有的心思都在太子殿下身上。
妹妹剛嫁人,居然幫自己妹婿做一身衣裳。
是何居心!不言而喻。
不知廉恥!覬覦妹妹的夫君。風(fēng)月在心中暗罵道。
“多謝。舟車勞頓,不若進(jìn)府一敘?!笔挷呙鏌o表情回謝,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