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咬牙切齒的怒罵著:“唐凝,你個蛇蝎毒婦………”
“王紫琰,你打的什么主意本宮很清楚?!彼N著王氏的耳朵直喚她的名字,理了理她的發(fā)絲,小聲的說道:“你喜歡父皇多年,可父皇只愛母后一人,你便設(shè)法嫁給唐旭助他站穩(wěn)朝堂,挑撥母后與父皇的感情?!?p> “你做不成皇后,便想要讓唐婉做皇后?!碧颇佳凵铄涞目粗跏?,柔聲細(xì)語的說道:“你女兒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是你教女無方,挑唆是非,今日唐婉橫尸都是你自作自受,與人無尤!”
“唐凝,你胡說八道!”心思被戳穿,王氏漲紅了臉大罵。想要掙脫侍衛(wèi)的桎梏,欲堵住唐凝的嘴……
唐凝看著王氏拼命掙扎,嘴角嘬著淺笑,揚高了聲音:“安國公若是知道他的孫女癡愛而不得,霍亂朝綱,挑撥是非,教唆殺人,會不會從棺材跳出來斥責(zé)你忤逆不孝,將你帶進(jìn)地獄,熔爐重塑。”
“唐凝,你自以為是,不得好死?!被叵肫鹱约涸庥龅囊磺校跏蠟l臨崩潰。
唐凝見王氏崩潰,眼眸深邃,再接再厲,意欲逼瘋王氏:“王氏你不守婦道,身為有夫之婦意想插足帝后之間的感情。愛而成癡,挑唆皇后迎貴妃入宮禍害后宮安寧,如今你又不計一切代價教唆女兒禍害皇族,其心可誅!”
唐凝一字一句,鋒利如刀,字字誅心。
蕭策柔光瀲滟的看著唐凝,莞爾一笑,他的女孩咄咄逼人的模樣煞是可愛。
“唐凝,你休要胡言亂語,攀污構(gòu)陷?!蓖跏厦嫔系炙啦徽J(rèn),可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她喜歡蕭列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唐凝是如何知道的。
“我說的是否是實話,你自己心里清楚?!碧颇说绞挷呱磉?,目光咄咄的看著王氏,質(zhì)問道:“你這么多年除了唐婉為何不曾給相爺再生一個兒子,是身體不適還是因為那個男人不是你心中所愛,你便嗤之以鼻?”
唐凝意有所指看了一眼墻角突然出現(xiàn)的唐旭,勾唇淺笑:“事到如今你承不承認(rèn)都無所謂,因為……你該解釋的人已經(jīng)到了?!?p> 她挽著蕭策的手,抬起頭,小聲道:“策哥哥,我們回家吧!”
唐旭到了,該說的說了,該聽見的也聽見了。
如此這樣,也是極好!
王氏將會徹底瘋魔,誰也擋不住,而這只是開始……
蕭策牽著她的手踏進(jìn)王府大門,步伐輕盈飄逸!
“剛才太子妃說的是真的嗎?”駐足的路人好奇的問著身邊素不相識的路人。
旁邊的人食指蜷曲摩挲著下顎,接過話說道:“看樣子,應(yīng)該是真的。”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唐旭聽的一清二楚,鐵青著臉行至王氏身邊:“別鬧了。”
王氏怔怔的看著唐旭,啞著嗓子說道:“老爺,我們的婉兒沒了?!卑矅南M麤]了。
她不敢提及蕭列。那個她埋在心里的名字,如今被唐凝赤果果的扯開,她無力面對。
二十多年前,她與唐悅在元宵燈會初遇蕭列,驚為天人。
蕭列看中的卻是唐悅,連她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為了能夠見他,她接近唐旭卻依舊見不到他一面,一夜醉酒,珠胎暗結(jié),皇后夢碎。
她竭力挑撥,蠱惑唐悅迎清水進(jìn)宮,帝后離心。
一切一切都是她暗中挑撥,她以為她可以藏一輩子,她以為她可以捧自己的女兒成為皇后,償一生所愿。
可如今女兒死了,什么都成了空想!
痛失至親,多年心思被揭開,又遭旁人指指點點,王氏一陣頭昏,暈厥過去。
唐旭冷冷的看著昏迷的王氏,對折身后的人命令道:“把夫人帶回去?!?p> 王氏被下人抬上馬車,唐旭眸底拂過一絲幽暗。
唐旭悠悠遠(yuǎn)去的馬車,自嘲道:他以為他算盡天下,卻不想他只是枕邊人的棋子。
太子府內(nèi)
高雅庭院,輕風(fēng)微撫,唐凝低著頭看著自己繡花緞面鞋上的彩蝶,逗著自己的指尖。
蕭策目光橙明的看著唐凝,壓著怒氣問道:“你何時得知王氏心悅父皇?又是從何處得知?”
王氏的事情,他也只是隱隱猜測出一些端倪,凝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是如何得知那段秘辛往事!
或許父皇都不知道帝后離心的背后是王氏愛而不得的報復(fù)。
畢竟人心經(jīng)不起考驗,耐不住誘惑!
王氏深諳人性借著兄嫂的身份一二再再而三借皇后不能生育之事,蠱惑皇后主動替父皇納妃,父皇以為皇后是為了鞏固家族地位逼著他納妃,便打壓唐旭以至于逼死了老丞相……
兩人性格內(nèi)斂,不肯低頭認(rèn)錯。直至皇后生下的孩子早夭,父皇抱回了他和凝兒,皇后盛怒之下想要殺死他兩人,皆被他一一擋下。
紙包不住火,下毒一事終被戳破,兩人之間的誤會便越發(fā)深了。
年少情深抵不過流言蜚語,皇后不愿意相信父皇,父皇亦不再去解釋。
“只是猜測,隨意試探一下方才確定?!彼褐约旱氖持福ы麌?yán)肅的臉,弱弱的說道:“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是你教我的?!?p> “……”蕭策緘默不言。
他的女孩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
唐凝走到他面前,扯著他的繡著幾何圖的袖口,柔聲道:“策哥哥,你生氣了嗎?”
女孩柔軟的嗓音翠若黃鸝,聲如鸚歌,綿綿動人。
蕭策暗咬著后槽牙,才勉強維持面上的鎮(zhèn)定。
蕭策豁然起身,心有余悸的提醒道:“凝兒,王氏就是一個瘋子,否則唐婉怎么會被她教養(yǎng)的如瘋?cè)缒?,你何故要招惹她。若是她傷到你怎么辦?”
“不會!”唐凝搖頭,溫婉一笑:“有你和程蕊在,誰都傷不了我?!?p> 就像上次,王氏在大堂之上指著她的鼻子怒斥她忤逆不孝之時被程蕊和策哥哥削去了手指。
見蕭策不為所動,她便有理有據(jù)的分析道:“況且她那時被人擒著,傷不得我?!?p> 再說了,若不靠近王氏,她又該如何下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