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吧?!苯h遞給俞露一盤子精致的小點心。
俞露坐在那兒,忘了反應,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些造型精致的點心,吞咽了一下。
“靳總,我不吃,你吃吧?!庇崧缎χ窬?。
靳鋒才不信,她最喜歡吃甜點,怎么會不吃。
“噢,那你不餓嗎?”
俞露抿了一下嘴,看著那甜點,硬著頭皮閉上眼,“我不餓?!?p> 見鬼的不餓,她很餓好嗎!
但是,這甜點太精致了,下不去口,她只想把這甜點帶回家放著看啊。
“嗯,既然你不吃,我自己吃就是了?!苯h坐在俞露旁邊,然后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吃的時候還不忘點評一下,把身旁的俞露饞的不行。
炸雞,我要吃炸雞,忍住,忍住!
俞露只能在心中默念。
“嗯,皇家名典的廚師手藝真不錯,以后公司的宴會也可以請他來?!苯h眼底帶笑,意有所指。
俞露腦子此刻被炸雞漢堡給填滿,至于靳鋒的話,她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好不容易熬到年會結束,俞露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
看著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俞露蔫了。
那家炸雞店十點關門,自己現(xiàn)在趕過去,也吃不到了。
誒,看來自己只能回家煮面吃了。
看到俞露心不在焉,靳鋒眉頭一皺,她這是不開心嗎?
“我送你回去吧?!苯h站在車門旁,看著俞露,目光如炬。
俞露迷茫的抬頭,看著靳鋒,有些不知所措。
“靳總,我可以自己搭公交車回去?!睋?jù)她所知,這靳鋒住的地方,和自己住的地方是兩個方向,她不喜歡麻煩別人。
靳鋒心里很是郁悶,俞露這是怎么回事,變得有些唯唯諾諾的,而且性格也不像從前那般開朗活潑。
這些年,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會變了一個人?
靳鋒忽然想要知道,他覺得還是讓人去調(diào)查一下吧。
壓下心底的疑惑,靳鋒耐著性子說:“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這兒等公交很危險,而且這兒很不好等車的?!?p> 俞露心里很是糾結,到底要不要他送呢,要是自己等不到車,那就很尷尬了。
思來想去,俞露還是妥協(xié)了。
為了明天工作不遲到,她有些勉為其難的說:“謝謝靳總?!?p> 車內(nèi),兩個人沉默不語,靳鋒倒是想說點什么,但是看到俞露這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也歇了心思。
不過,這樣的情況靳鋒不會讓她持續(xù)太久,他相信他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謝謝靳總。”俞露淺笑著道謝,隨即推開那扇有些破舊的門。
靳鋒不由地恍惚起來,看著這棟熟悉的房子,而四周都是小洋房,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目送俞露關上門,靳鋒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面色凝重。
按照城市規(guī)劃來說,她們家應該也是被納入規(guī)劃范圍,為什么四處都是高樓洋房,唯獨只有她家還是二十幾年前的樣子,而且看起來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呢。
手機響起,靳鋒接了之后,面色凝重的離開。
俞露看著車子離開,她松了一口氣。
若不是家里出了變故,或許她還是從前的那個她吧。
為了不受傷害,她不得不偽裝自己,保護自己。
……
“你電話里說的是真的嗎?”靳鋒一進門便問道。
“哎呀,你先坐下來,喝口水?!绷殖吝f給靳鋒一杯水。
靳鋒此刻哪有心情喝水,滿腦子都是林沉在電話里說的話。
“哎呀,別賣關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林沉嘆了口氣,“你這小青梅還挺苦的,父母雙亡,還被男朋友坑了一回?!?p> 靳鋒的手不自覺便緊握著,聽著林沉說著關于俞露的一切,他的心像是被揪著一般,很是難受。
半小時之后,林沉看到靳鋒臉色陰沉的可怕。
“喂喂喂,能冷靜一點嗎?”
林沉連忙拉住靳鋒,生怕他奪門而出。
林沉是靳鋒高中同學,兩人相識十余年,他太了解靳鋒了,他不說話的時候,才是情緒爆發(fā)的開始。
“現(xiàn)在俞露一切回歸正規(guī),你也別太上頭了。”林沉試圖勸說靳鋒冷靜。
靳鋒甩開林沉的手,語氣淡淡道:“那男人現(xiàn)在在哪兒?”
“在里面呆著呢,十五年?!?p> “讓他呆一輩子吧。”靳鋒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林沉的家。
林沉懵了,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眼神這么嚇人的靳鋒,他不得不懷疑,自己從前認識的靳鋒是假的。
靳鋒動用了些關系,搜集了關于那個人的罪證,沒多久那人的期限便加長了,從此他只能老死在里面,再也不可能出來禍害俞露了。
靳鋒做的這些,俞露并不知道,此時的她依舊是兩點一線,家里和公司,別的地方她從不去。
俞露好像又回到了正軌,但是她不知道,沉寂才會爆發(fā)。
靳鋒這些天來,默默地關注她許久,在沒想到好的辦法靠近的時候,他選擇了蟄伏。
日子不咸不淡地過著,看著俞露那消瘦的背影,靳鋒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第二天,靳鋒起的很早,在所有人都沒來之前進入公司,把一個精致的飯盒放在了俞露的桌上,還細心地寫了一個小便簽。
俞露是新人,為了給大家好印象,她每天都來的很早,這一天也不例外。
當她走進辦公室,看到桌上的那個飯盒,她狐疑地盯著飯盒看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那個小便簽。
“好好吃飯,你太瘦了?!?p> 看著這個小便簽,俞露直覺是他們放錯位置了。
畢竟,她認識的人,真的沒有,怎么會有人給她送早飯呢。
她笑著搖頭,隨即把飯盒和小便簽放在了茶水間,煮了一壺咖啡,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忙碌起來。
正在辦公室盯著的靳鋒郁悶了,這是榆木腦袋么,放茶水間是想要干嘛。
他氣呼呼地走進茶水間,把那飯盒拿走,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早上九點,辦公室的人都到齊了,俞露拿著文件敲響了他的門。
“進來。”靳鋒頭也沒抬說道。
俞露走進來,便看到了他那桌上的飯盒?
她眉頭皺了一下,這是靳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