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宴眼眸危險的瞇起,眼中情緒不言而喻。
蘇蘊看的心發(fā)慌,連忙擺擺手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這個人吧,醉了之后就開始耍酒瘋了,可能會做出比較匪夷所思的事情?!?p> 比如,她能站在沙發(fā)上大聲唱歌,拉著郭魚她們去浴缸里泡澡,大半夜去看海之類的事情。
還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醉醺醺的扶老人過馬路最后把自己給摔了。
說起郭魚她們,她在宴會上好像看見幾個長的跟她們很像的女孩啊,就是腦子暈乎乎的沒怎么看清。
蘇蘊歪著頭靠在他身上,側著臉看著窗外,明亮的路燈驅散了大片大片的黑暗,她能看見路邊的梧桐樹,在風中揮灑下不少樹葉。
“怎么了?是不是困了?”寧舒宴感受到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寬大的手掌撫上她單薄消瘦的肩膀,輕輕安撫。
酒意再次出現,她的意識也開始變得不太清醒。
“我喝酒是跟郭魚學的,畢業(yè)以后,我們四個一起住在一起,她喜歡喝酒,酒量也比我好多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晚風的寒涼與孤寂,寧舒宴垂眸看著她,攬著她聽著。
“有一天晚上,她參加比賽拿了第一名,買了好多酒回來,我們喝到很晚,聽她們說我喝醉了之后跟個傻子一樣,跟她們吵著去看海。
大晚上的,她們三個帶著我搬著小板凳去沙灘上坐著,凌晨的時候,我去扶老人家過馬路,把自己給摔了,還是老人家扶我過去的。
郭魚說她們三個就在馬路對面看著也沒來幫我,還看我笑話,是不是挺損的?”
寧舒宴低頭對上她的眼睛,聲音里含著笑意,順著她的話:“是挺損的?!?p> “果然,我們英雄所見略同!”蘇蘊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魚畫畫特別好,我小說改編的漫畫版都是她畫的呢,可合我的心意了。我都好久沒有見過她們三個了,也不知道她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想我啊?!?p> 寧舒宴揉了揉她的發(fā):“等你有空了,我陪你去看看她們,好不好?”
蘇蘊失落的搖頭,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完全沒有剛才講故事的那樣開心:“見不到了?!?p> 她沉沉的閉上雙眼,眼尾處落下眼淚,寧舒宴伸手替她抹去:“睡吧,睡一會就好了。我還在這兒呢?!?p> 晚風漸涼,身旁的女孩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他無奈的嘆息。
隨著他跟蘇蘊的接觸越來越深,她身上的諸多疑點也逐漸展現,他不愿意問她,也不想問她。只要在他身邊的是蘇蘊就好了。
她想說便說,不想說便不說,沒有人能逼得了她。
車內暖燈照著他的影子落在女孩身上,他身姿挺拔,像一個守護神一樣守在她身邊,堅若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