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的話剛說完,三人也已經(jīng)走到了村口的位置。
此刻正有一老兩青。
老人坐著,不時提點身旁兩名青年修煉的事。
季同朝著老人見了一禮,“七長老,這兩人是剛從蒙縣過來的,奉了五長老的命令,來此填補空缺。”
孫平點了點頭,讓身旁的兩名青年先回去,留下了江奕二人。
季同也沒有久留,只簡單地介紹了江奕二人的身份,跟著就離開了。
“現(xiàn)在蒙縣的情況怎么樣了?”孫平看了一眼江奕二人,有些關(guān)心。
江奕不語。
一旁的錢力豈會放過這種機會,主動開口,“回七長老,目前依舊和青河宗僵持不下,不過五長老已經(jīng)順利掌握天壽功?!?p> 孫平一驚,霍地起身,沉聲道:“季侍那廝修煉成功了?”
宗內(nèi)的凝丹境,之前也就五人修煉成功,現(xiàn)在多了一個季侍,只怕長老的排序又該變動了。
錢力點了點頭,心里不禁升起一絲惡寒,感覺眼前的七長老似乎很不待見五長老。
孫平看了一眼錢力,輕笑道:“聽說你手上有季侍的令牌,老夫也不虧待你,去旁邊給我跪著?!?p> 要不是季侍,他也不會守在這種鬼地方,如果是他去了蒙縣,也定能在戰(zhàn)斗中掌握天壽功。
一想到天壽功,他就心動,可功法就擺在眼前,他修煉了十幾年,連入門都不曾達到。
然后看向江奕,輕聲問道:“說說看,你又是因為什么事,被打發(fā)到這里來的。”
江奕道:“回七長老,我原本協(xié)助方劑查探蒙縣細作一事,只是到了此地才發(fā)現(xiàn),大長老似乎并不關(guān)心此事?!?p> 孫平哦了一聲,饒有趣味地盯著江奕,絲毫不提細作一事,然后笑道:“原來方劑的人,難怪會被打發(fā)到這里?!?p> 說完,老人便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沒有再管江奕。
宗門的事,他知道,但懶得摻和。
反正最后誰輸誰贏都不重要,他能保住性命就夠了。而那群人豁出性命爭取的東西,在他看來,還不如掌握天壽功來的實在。
江奕見狀,挑了個較遠的地方站著,不時打量孫平。
凝丹中期,應(yīng)該領(lǐng)悟了道,具體是何實力,得試過才知道,不過他現(xiàn)在還不急著這么做。
難得撞見一個天象宗的長老,如果不費心挖出點消息,他都覺得對不起這次的遭遇。
錢力面容苦澀地跪在地上,此刻只覺得身上的長老令有些燙手。
要不是這玩意,他也不會在一天之內(nèi)受辱兩次。
“師兄,要不你幫我求求情吧!”錢力看向江奕,懇求道。
跪了這么久,他的膝蓋早疼了,至于用修為緩解疼痛,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膽子去做。
以他的實力,做這種事,根本瞞不過孫平。
江奕置若罔聞,依舊在打量孫平,琢磨著該用什么辦法,才能不留痕跡的套出有用的話。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除非對方主動開口,不然他說什么,都可能引起懷疑。
“小子,看了這么久,你是有什么事想問嗎?”孫平睜開眼睛,有些不悅地看著江奕。
對方的目光他早有感應(yīng),一開始沒當回事,可時間久了,他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江奕笑道:“弟子以前沒干過看守的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去做?!?p> 孫平蹙了蹙眉,冷聲道:“沒干過不是理由,去那邊站著,給老夫盯著歸流宗的方向,如果發(fā)現(xiàn)異常,立刻警戒。”
江奕沉默地走到了村口的位置,心里在盤算要不要直接動手,即便套不出消息,也能解決一名天象宗的長老。
只是想了想,他便放棄了。一旦動手,陣法就會把消息傳到蒙縣,而他也要重新易容,未免有些不值。
到了后半夜,孫平起身離開了。
錢力暗暗松了一口氣,雙腿差點失去知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便絕了換個地方休息的念頭。
又有些不甘心地吼道:“齊山,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跟你沒完?!?p> 江奕看都沒看錢力,找了個地方坐下,輕笑道:“你先活著離開此地再說,不過看你的情況,想活得久點,有些難?!?p> 錢力微微一愣,也意識到了這點,以孫平的態(tài)度,只要他稍微表現(xiàn)出不滿,就可能丟了性命。
江奕接著道:“其實你可以跑路,出了村子,往東南方向走,只要到了南疆,七長老就奈何不了你?!?p> 雖然不待見錢力,但對方畢竟是個氣海境,到了南疆,也能充充人頭。
至于想在南疆摸魚,幾乎沒有可能。
以南疆戰(zhàn)事的慘烈程度,就算再不情愿,等敵方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為了活命,不想出手也得出手。
錢力眼中的怒火越來越多,吼道:“你想害我性命就直說,別整這些沒用的。我只要小心些,再費點精力討好七長老,就不會死。”
“無膽鼠輩,寧愿跪著活,都不愿站著死,”江奕搖了搖頭,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若是可以,他想前往南疆。
可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夠,只有成為侯級,他才能有自保的能力,不至于貿(mào)然前去,拖累了父親。
錢力哼哼唧唧地揉著膝蓋,然后嘲笑道:“我是無膽鼠輩,那你又是什么?”
江奕咧嘴一笑,緩緩走進,“我覺得有必要教你一下規(guī)矩,別仗著長老令牌,就覺得可以目中無人。”
砰砰砰……
小山村中頓時響起了哀嚎聲,惹得季同等人紛紛側(cè)目,卻沒有一人過去查看。
“倒是解氣,”孫平撫著長須,微微一笑。
要不是礙于身份,他都想親自打一頓錢力。
季同一臉尷尬,有心跑去阻攔,可聽了孫平的話,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盡管他和錢力同屬季侍一脈,可季侍不在這里,他也沒必要為了一個普通弟子,去得罪孫平。
過了半晌,哀嚎聲才漸漸消停。
江奕沒有動用靈力,只是單純的用了肉身之力,既然如此,也把錢力打成了重傷。
錢力嗚咽著,此刻已經(jīng)鼻青臉腫,眼中充滿了恐懼。
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江奕的實力,哪怕用靈力抵擋,也沒有任何用處,反而因為這樣,傷的更重了。
江奕揉了揉拳頭,笑道:“以后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記得放尊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