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開始逐漸歸于平淡
沒有了每天去電話亭打電話的期待
因為打過幾次
也沒找到過柳清
甚至給柳清爸也打過電話
除了被沒好氣的直接掛掉
并不會讓他能夠感受到柳清存在的絲毫痕跡
那些日子
除了生活費總是不夠用之外
生活好像變得極其的波瀾不驚
但肖可不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
不再去網(wǎng)吧等待QQ上出現(xiàn)柳清之后
肖可慢慢喜歡上了去溜冰場溜旱冰
旱冰場里
充斥著嘈雜的音樂聲
以及各種炫目的燈光
算是一個低配版的舞廳
那里也會看到無數(shù)的同學
不用表現(xiàn)出太過熟絡
大家多半都是自己溜自己的
一個人在最外圈倒溜著冰
扭動著身子
在炫目的燈光中
自我恍惚
好像沒有了柳清的痕跡之后
這個世界
留他自己一個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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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
年少時
不可能全是頹廢且沉悶的日子
不同的人出現(xiàn)
會多出很多不一樣
在已經(jīng)一個人坐一個座位有些日子之后
有一次星期天溜完冰回到學校之后
在星期天晚自習上
班主任安排肖可去和班上的賀言一起坐
“我操，挨著班上第一名坐，這下牛B了”
這是肖可搬過去坐下時
賀言對肖可說的第一句話
肖可有些驚訝
賀言平時在班上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大部分都是呆呆的樣子
沒想到說話語氣這么搞笑
肖可問到
“有這么牛B嗎？”
“對啊，你猜老子上次考了多少名？”
“不是很清楚”
“老子上次考的班上倒數(shù)第一名，哈哈哈哈”
聽完賀言這么說
肖可臉上差點沒出現(xiàn)三根黑線
“你平時喜歡玩什么？”
“我也就平時溜下旱冰”
“那好久我們一起去耍，我可以去旁邊打臺球”
“我搞不來臺球”
“你可以跟著我學啊”
“到時候再看吧”
“嗯，到時候我?guī)憧次乙粋€打臺球特別牛B的大哥”
說著老師剛好進來了
大家就都安靜了下來
開始各自上晚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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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可沒想到原本印象中不太愛說話的賀言
居然這么多話
賀言是班上少有的幾個不用住寢室的走讀生
所以每天都是從城里的家里
坐車來上課
同桌之后
肖可總算是知道
為什么賀言白天上課老是喜歡睡覺了
原來賀言每天都會在家打電腦游戲
在那個私家電腦還沒全面普及的年代
賀言算是個超級小康
他老爸是當?shù)匾患抑е虶營企業(yè)的大領導
論條件班里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賀言不太喜歡和班里的人說話
導致第一學期里
沒有太多人知道他的家境原來這么好
好在肖可這個人話嘮
腦子也能相對靈活的和人聊起來
一來二去賀言和肖可聊得那叫一個歡喜
肖可特別奇心賀言這種有錢人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喜歡東問西問
賀言起初班上也沒幾個熟絡親近的同學
就和肖可什么都說
每天玩了什么游戲
以前初中有什么好玩的朋友
好玩的事情都會給肖可說
沒過多久
倆人的關(guān)系
好像已經(jīng)熟到了無話不說的境地
在此關(guān)系基礎上
高中生涯較為戲劇的一段時光就此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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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
肖可自認為的和對方聊得來
不如說是賀言在向下兼容情商不太高的肖可
賀言的大部分故事
都滿足了肖可這個沒見過什么有錢人的好奇心
作為交換
賀言會向肖可咨詢很多作業(yè)上的事情
一來二去的交流中
相互之間都明白
就算講了
賀言也未必能聽得懂
最后潛移默化的就演變成了
肖可直接告訴賀言答案
同桌之后
賀言完成作業(yè)的效率高出了很多很多
順道就多出了更多的時間在家打游戲
在學校也有了更多時間打籃球
趁著打籃球
賀言也快速的和班上其他男生混熟了
并收獲了一大波圍觀他們打籃球的小迷妹
這其中就有他后來的女朋友
當然
這還只算是
肖可和賀言之間
第一階段的配合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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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第二階段
升級成為了群體性的互利配合
隨著關(guān)系越來越好
賀言干脆拉著肖可商量
利用直板按鍵手機盲發(fā)1234數(shù)字內(nèi)容短信的方式
開始一場集體作弊行動
借助手機的盲操
那個年代的手機還沒有觸屏
所有操作都是在鍵盤上完成
菜單鍵點進去之后
上下鍵配合確認鍵
所指向的各種功能
其實都是固定的
只要大腦空間想象力和記憶力夠強
就可以在不看屏幕的情況下
通過短信發(fā)送數(shù)字
給提前編輯好的通訊錄唯一候選人
發(fā)送答案
每次考試之前
賀言會把自己直板手機給肖可
自己再從家里拿來另外一個手機
肖可在考試中
通過在衣服包里的盲操
將選擇題的答案
通過1234對應ABCD的方式
發(fā)送給賀言
賀言再通過手機群發(fā)給一眾好哥們
這其中肖可全程盲操
不會有人看到他有手機
剩下賀言和其他人
拿出手機相互轉(zhuǎn)發(fā)答案
雖然風險相對更大
不過好在成績中下游的同學
監(jiān)考老師通常也不愿意太過關(guān)注
他們的集體作弊行為
也就從來都沒有被抓到過
就這樣
在柳清逐漸淡出肖可的生活同時
肖可在賀言串聯(lián)下
進入到了當時班上家里條件最好的同學圈子
除了日常蹭吃蹭喝之外
這些有錢同學們
隔三岔五的各種主題的飯局聚會
大抵也都會捎帶上肖可
這讓原本出生于鄉(xiāng)鎮(zhèn)學校的初中同學們
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尋思肖可怎么會混進這群有錢人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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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肖可
自己也沒有把這個事情
梳理得太過清楚過
在賀言家里父母
讓賀言邀請肖可去他家中做客的時候
肖可也都僅僅以為
是自己與賀言合得來關(guān)系好而已
他遠遠沒有明白
當時通過他的選擇題輸出
有了這些答案的有錢同學們
成績總分普遍提高了二三十分
就連賀言也不再是班上倒數(shù)第一名了
成績上升了差不多有六七名的樣子
真正倒數(shù)的
成為了那種家里條件不好
腦子又不太靈光
甚至還有些努力的同學
那段時間
班主任都是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
以賀言父母為代表的部分家長
看到自己孩子分數(shù)有些進步
都在夸贊班主任領導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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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學圈子逐步形成之后
肖可在沒有柳清的生活里
樂呵樂呵的過完了自己的高一生活
在那樣的生活里
成績保持者班上的前三名
老師喜歡
家長高興
身邊有一群有錢同學
自己覺得臉上倍兒有光
在溜冰場溜冰的技術(shù)越來越好
有時候
他們一群時常倒著溜冰的人
男男女女手拉手連成一長串
從溜冰場外圍飛速溜過
偶爾一起跳起來飛過高凳子障礙時
還會引來很多女生的一陣尖叫
那種場景之下
肖可總覺得自己帥呆了
隨著時間推移
肖可活得越來越像個中二病嚴重的小痞子
操著成績不好的同學才會有的說話語氣和走路姿勢
又享受著成績好的同學才會有的老師關(guān)照與問候
偶爾幾次
學校還會發(fā)放少許象征意義的獎金
肖可
過得有些太過晃眼
以至于太容易被人關(guān)注到
而有些關(guān)注
可能就會帶來一些不速之客
并導致一些并不美好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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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