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的壞人 壞的好人
我們都在切換著不同的生活場景
面對著身邊不同的人
感受著
不一樣的世界
給你營造出的不同心情
——
這是一段
趁著每一個月才會放周末兩天的月假
在網(wǎng)吧通宵上網(wǎng)一夜之后
于QQ空間的日志里
寫下的一段僅自己可見的文字
和賀言關(guān)系熟到了
可以經(jīng)常去他家做客的最大好處
就是每次放月假都可以更肆無忌憚的放肆一番
可以放心的幾個同學(xué)一起
先去網(wǎng)吧打一頓游戲
半夜出來大家一起吃一頓雞雜干鍋
回頭一群人又一起去上一通宵的網(wǎng)
第二天去賀言家呼呼大睡
臨到下午睡好了再坐車回自己家
這樣可比直接通宵之后
就坐車回家
精神頭要好得多
那樣瀟灑的日子里
肖可幾乎已經(jīng)忘記了柳清存在過的痕跡
只有在每次坐車回家時
坐在巴士車最后一排
最右靠窗的位置
看著窗外緩緩后移的風(fēng)景
好像柳清淡出了自己生活之后
日子的確是空蕩了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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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邱彥還是會零零散散的
問肖可出主意
要怎么樣去討鄒瑩的歡心
有時候
其他人也還是會問起
肖可的女朋友
最近聯(lián)系怎么樣了
有時候
肖可也會見到
報名時見到的那個短發(fā)女生
從他的教室門前經(jīng)過
甚至后來認(rèn)識的朋友多了
肖可知道了
那個短發(fā)女生就是這一層體藝班-六班的女生
“喂，你又在看那個女生呢？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耳邊傳來的是蕭林的聲音
肖可轉(zhuǎn)身
看到蕭林正靠在陽臺欄桿上
嬉皮笑臉的看著肖可
“人家好看，還不讓我看?。俊?p> 肖可回答完之后
站到了蕭林旁邊
一起看著這一層走來走去的人
前些日子
蕭林也時常去溜冰場溜冰
因為是同學(xué)的關(guān)系
肖可和蕭林一來二去的變得特別熟
蕭林和賀言不同
就單純的喜歡和肖可吹牛B
無關(guān)成績
也沒有一起作弊的程度
中上游成績的蕭林
從來不會和肖可談?wù)摮煽?p> 兩人最喜歡談?wù)摰?p> 就是女生
以及類似群架斗毆這種
男生各方勢力群斗爭的各種軼事
肖可也給蕭林講過了報名時
指過的那個女生
以及差點被當(dāng)流氓的事情
“你說你現(xiàn)在到底是喜歡剛才那個女生，還是你女朋友？”
蕭林半開玩笑的問到
“還什么女朋友啊，都好幾個月沒聯(lián)系過了”
“怎么了也？”
“都說不清我和她算是個什么關(guān)系，曖昧不清，模糊不清，挺讓人患得患失”
“沒體驗過你這些，還是你牛B，還能泡上女朋友”
“你呢”
“暫時搞不清楚狀況，我目前看到漂亮的，都喜歡，哈哈哈”
兩人在陽臺笑了起來
這時候賀言從教室走了出來
明顯還沒睡醒
還有些懵懵的樣子
肖可拿出第一學(xué)期期末
家里給買的手機
給賀言拍了一張照片
蕭林和旁邊幾個同學(xué)側(cè)過身來
看著照片里賀言有些呆呆的樣子
都笑了起來
“我c，你剛才拍的我嗎”
賀言緩過神來搶過手機
看著自己的照片也哈哈哈笑起來
“你是不是上周月假的通宵，今天還沒睡醒”
肖可對賀言開著玩笑
“毛線，我這周還能去通宵你信不？”
賀言回答道
“這周末我不想去上網(wǎng)了，最近有點窮，我周末可能去溜冰”
肖可靠著陽臺說到
無意間又側(cè)眼看到了那個短發(fā)女生也站在遠(yuǎn)處的陽臺邊上
“搞毛線，我請你上通宵”
賀言接話繼續(xù)說
“算了，算了，通宵多了沒精神，我在溜冰場有很多小妹妹讓我牽”
肖可說著頗有些得意
“哎喲，泡妞大王又開始顯擺了”
班上另外一個同學(xué)言鶴松起哄道
“嘿，你不信你問蕭林，是不是有女生來讓我牽”
肖可接話說到
旁邊幾個人都看向了蕭林
蕭林笑了笑
“是是是，該你顯擺”
說著大家都笑了起來
-
-
其實要說有女生讓肖可牽這個事
也算不上什么泡妞玄學(xué)
大部分女生其實就是以前就認(rèn)識肖可的人
肖可在溜冰場和那些溜得好的
一群人常在外圈一長串連著倒溜“拉火車”
明眼人都會知道這樣的人技術(shù)好
女生里很多技術(shù)不是很好容易摔跤
在那個流行溜冰的年代
多會去找肖可這種人帶著自己溜
期間肖可還遇到過以前讀初中時
就特別照顧自己的一個學(xué)姐-薛佳佳
兩人正式認(rèn)識
是在初一全校舉行的文藝晚會準(zhǔn)備期間
薛佳佳是當(dāng)時文藝表演這塊的紅人
既是當(dāng)天晚會的主持人
又是那次活動所有表演者的化妝師之一
那次活動肖可和另外一個同學(xué)上臺表演一個相聲
老師要求倆男生也要去化妝
肖可不情不愿的樣子
把當(dāng)時的薛佳佳逗得挺樂
化妝的時候特別嘴貧的一直逗薛佳佳笑
那次接觸之后
往后學(xué)校辦黑板報時
肖可也時常會和薛佳佳有一些交集
時間一長
兩人混得熟了
高中的再次相遇
就發(fā)生在溜冰場里
薛佳佳故意從身后推了一下肖可
嚇得肖可一個機靈
薛佳佳眼中
覺得肖可還是和以前一樣
就一嘴貧的小弟弟
薛佳佳拉著肖可一起溜里起來
那算是肖可第一次和女生牽著溜冰
不過這種認(rèn)識多年的單純姐弟關(guān)系
肖可也生不出什么其他奇怪的感覺來
有一次剛好碰到薛佳佳男朋友來找她
薛佳佳一把把肖可拉過去
給介紹了下
肖可看著高大的“姐夫”
以及一直都比自己長得高的薛佳佳
感覺自己也著實像個“弟弟”
也不生分
當(dāng)場就叫了聲姐夫
這位姐夫叫來了溜冰場的一個熟人
是平時和肖可他們一起拉火車的“大哥級人物”
姐夫與他大意交流了幾句
讓多罩一下肖可這位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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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
肖可好像除了柳清的事情之外
大部分事情都特別順?biāo)?p> 在溜冰場有了大哥罩之后
氣場也逐漸全開
時常在溜冰場倒溜著飛跳過高凳子
弄得現(xiàn)場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娘@得極其高調(diào)
不少認(rèn)識的女同學(xué)
看他技術(shù)好
也就喜歡去找肖可帶著溜冰
肖可也沒有讓這些女同學(xué)失望
因為大部分人帶技術(shù)不好的女生
常會倆人一起摔
搞得女生們很失望
但肖可不會
物理比較好的他
有一個獨門溜冰帶人絕技
就是遇到技術(shù)不好的人
在對方重心不穩(wěn)的時候
避免橫向拉扯
而是一把攥住對放手臂之后
往上提
給一個向上的力
可以避免對方腳滑橫向坐倒或者補到情況
加上自己的平衡力
基本上就能把對方“提住”
在個子不高的情況下
借助右手還算過得去的力量
每次只要用右手撐起對方
不讓對方往地上摔下
就能基本實現(xiàn)完美帶人
“哇塞，你真的很不錯也，以前別人帶我，我都摔好幾次了”
這一次
肖可帶的是以前初中隔壁班的一個女生-吳彤
這個女生是肖可初中要好同學(xué)的好姐妹
所以算是間接認(rèn)識
這個初中期間學(xué)校出了名的大美女
此刻讓肖可帶著
甭說有多少人羨慕了
有些其他班在場的同學(xué)
都開始發(fā)短信八卦肖可了
當(dāng)然了
肖可并不知道這個時候有人在發(fā)短信討論他帶美女溜冰這個事情
“其實也還好，主要是你身材好，輕，我比較容易把你穩(wěn)住”
肖可輕聲回答道
“哈哈哈，你上了高中就學(xué)會夸女生了啊”
吳彤輕聲笑到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
沒著落的邊溜冰邊聊天
不多久
肖可注意到溜冰場上來一群人
六七個的樣子
一直不時的往肖可和吳彤這邊看過來
這讓肖可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群人上來的時候
是去找和吳彤一起來的兩個男生
肖可直覺上猜測
這幫人多半對自己有些不懷好意
“那一群人都是和你一起的人嗎？”
肖可問向吳彤
原本和肖可聊得有些入神的吳彤
聽到這話之前
好像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啊，是啊，里面大部分人都是我同學(xué)”
肖可把吳彤拉著靠著溜冰場外圍的欄桿停了下來
“我怎么覺得這群人看著我有點不懷好意啊，是不樂意我牽你吧”
“呀，可能是我男朋友吧，我過去給他們說一下”
聽到男朋友著幾個字
肖可心里咯噔一下
吳彤從初中開始就特別容易招那種問題少年的喜歡
肖可早有耳聞
這次自己還和這樣的人瓜葛上了的樣子
心中開始生出一些不好的預(yù)感
吳彤一個人過去之后和那群人里的一個男生好像在爭論什么
但是那個男生好像有點依依不饒的樣子
大有一種
老子就過去打個臺球，轉(zhuǎn)個身這邊女朋友就讓別人牽走了
這個氣誰能忍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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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名堂，那群人怎么一直盯著你”
那個在被人委托
在溜冰場罩著肖可的“大哥”走過來對肖可問到
這位大哥綽號“壞人”
據(jù)傳是迪廳里面的D手
大部分來這個溜冰場來溜冰的
都知道他是正宗的“江湖人士”
即便剛才那群人
看到“大哥”過來和肖可說話之后
臉上也開始有了一些詫異的表情
恰好此時
吳彤又溜了過來
對肖可說到
“我跟我男朋友說了，就說我們是小學(xué)就認(rèn)識的同學(xué)，他可能有點誤會，你一會兒不理他們，你如果溜好了就先走”
肖可一聽
心想：“我的個傻妹子，你這會兒讓我走，萬一我出門就讓他們堵了給修理一頓怎么辦，呆在這里，至少場子里他們不好明著鬧事”
但又覺得吳彤妹子向來就有點太容易被騙
才會一直那么多問題少年追
就不想和她解釋那么多
只說了句
“還不如你們盡快先走，留在這里一會兒矛盾越來越多”
吳彤聽了接著說道
“你也不要介意，我男朋友就那個脾氣”
說完又滑過去回到了他男朋友身邊
繼續(xù)說著什么
這個時候“大哥”大概是看懂什么意思了
也沒多說什么
一個飛身滑倒了站在欄桿外圍的那一群人
一個伸手就推了其中一個人
“不要在這里圍啊圍的，你們想再這里充大哥嗎”
“大哥”這一上推人的同時，溜冰場的老板也走了過去
再接著隔壁臺球廳也過來了幾個人
一起沒好眼色的樣子
叼著煙斜眼看著吳彤他男朋友他們那一行人
當(dāng)時在不遠(yuǎn)處的肖可
內(nèi)心多少又些凌亂
感覺自己也跟著上去裝牛B
好像對吳彤來說不合適
自己不出面又不知道好不好解釋
開始原地糾結(jié)起來
不過那群人應(yīng)該多少明白了
肖可是由“大哥”罩的意思
沒好發(fā)作
一群人靠著欄桿開始齊刷刷的退去
留下了最開始陪吳彤來的兩個男生
等著吳彤換鞋
吳彤走的時候還給肖可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肖可當(dāng)時心想
“吳彤你也真是心大”
好像完全無法理解男生的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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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兒等那一行人走完之后
肖可去買了一瓶汽水遞給“大哥”
大意是想要感謝他的意思
就在他遞水給大哥的時候
大哥看了肖可一眼
并沒有接
說你自己喝
轉(zhuǎn)身又自己去買了一瓶
過了很久肖可才明白
MD自己屌絲慣了
那個時候就應(yīng)該上手就買兩瓶啊
自己拿一瓶再遞一瓶給“大哥”
也許對方就拿了
總之就是
那些年肖可的情商是真低
在社會閱歷超級豐富的“大哥”眼中
肖可也就是個貪玩兒的屌絲“良民”學(xué)生
罩他可以
但是真心沒有想過把他帶著往壞了的地方玩
所以這個世界上“壞人”也許并不一定真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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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溜冰場的遭遇
其實還演變成了另外一個
肖可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的故事
就在同一天
鄒瑩和上次見過邱彥的那位要好同學(xué)
在肖可學(xué)校附近公園游玩踏春
閑來無事就討論著要不要去肖可學(xué)校游玩一番
兩人商量著找邱彥還是找肖可
起初鄒瑩的同學(xué)自然是建議找邱彥
可鄒瑩一個腦回路轉(zhuǎn)變
心想不找邱彥
去找肖可算了
鄒瑩甚至覺得這種去別人學(xué)校
找一個自己沒見過的陌生人其實挺好玩
商量好之后鄒瑩一行
就去到了學(xué)校教室問同學(xué)打聽肖可
還想問肖可的電話
可惜當(dāng)時在教室的同學(xué)
沒一個人有肖可電話
鄒瑩他們倆在教室外面的陽臺徘徊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之后
也沒有等到肖可回來
最后悻悻離開
但鄒瑩兩人一行
在陽臺徘徊的時候
被初中曾和邱彥以及鄒瑩同校同學(xué)-吳昊撞見了
恰好在鄒瑩打聽肖可下落期間
有溜冰場的同學(xué)
看到肖可牽著一個大美女
還給吳昊發(fā)了八卦短信
吳昊腦子一轉(zhuǎn)悠
就把兩件事添油加醋的包裝成了
鄒瑩來找肖可
找到之后
肖可帶著鄒瑩去溜冰場溜冰了
還是牽著鄒瑩溜的
這個讓吳昊頗為得意的“故事”
在他構(gòu)思完成之后
就惡作劇的打電話告訴了邱彥
當(dāng)時正在初中同學(xué)家做客看電視的邱彥
氣得差點沒直接帶上初中同學(xué)一起
沖到學(xué)校揍肖可一頓
但邱彥這個人
在面對鄒瑩時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求虐心態(tài)
在準(zhǔn)備找肖可算賬之前
便還是先撥通了鄒瑩的電話
“你今天去我們學(xué)校找肖可了嗎？”
“是啊”
“那你怎么不給我說啊”
“我為什么要給你說”
聽到這里邱彥氣得差點沒摔凳子
“不是，我意思是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啊”
“我為什么要你來帶我，我知道你們在那個班啊！”
“那你找到他了嗎？”
“沒找到，他不在教室”
“那為什么有人說你找到他了？”
“誰啊，有事沒事還來給你說這些呀”
聽到鄒瑩說沒找到肖可
邱彥多少還算心中一喜
“有人說你們兩個一起去溜冰了”
“邱彥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就算我和肖可去溜冰，關(guān)你什么事啊”
聽到這里邱彥心里就像是做了個過山車
頓時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我C，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我就搞不懂你為什么一直對肖可那么感興趣，他長得也不帥啊，還沒有我好看！”
邱彥一個沒憋住
對著電話大吼了起來
鄒瑩認(rèn)識他這小十年來
邱彥第一次這樣對鄒瑩大聲說話
兩人幾乎都是一驚
電話的兩頭都瞬間沉默了幾秒
邱彥正欲收住自己發(fā)火的聲音
電話里直接傳來了對方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邱彥馬上回?fù)芰穗娫?p> 可鄒瑩很生氣
直接關(guān)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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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彥冷靜下來之后
開始瘋狂的發(fā)短信給鄒瑩道歉
并希望得到她的原諒
只不過在那之后
鄒瑩便一直躲著邱彥
再沒接過他電話
那個星期天的晚自習(xí)
邱彥呆在初中同學(xué)家
沒有去上晚自習(xí)
他初中同學(xué)為了陪好哥們兒
也沒去上晚自習(xí)
其實邱彥一直是個對朋友極好的人
但肖可這次在他與鄒瑩關(guān)系上的亂入
讓他從此對邱彥心生了很大芥蒂
橫豎就是覺得看到肖可就覺得不爽
甚至好多時候
他都有些分不清吳昊編造的故事
到底是真是假
仿佛每次見到肖可
就見到了情敵一樣
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當(dāng)天沒有肖可親身參與
只出現(xiàn)了他名字的故事
肖可一直都不知道
吳昊這個推波助瀾的人
其實是一個
在一如既往間接享受肖可輸送考試答案好處的人
因為從高一上期開始
賀言轉(zhuǎn)發(fā)的答案接收人里
就有吳昊這號人
平時鮮與他與人爭辯或是抬杠的吳昊
在肖可心中
一直是個經(jīng)常請大家吃零食的“大好人”
肖可也不知道
因為吳昊當(dāng)時編造的故事
才讓肖可贏得了一個很奇怪的綽號
“班帥”
當(dāng)然
這個綽號的又來
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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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