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審訊室。
袁歡坐在桌子后面,看著對面的警察,有些不滿:“我說,我是來配合調(diào)查的,你給我弄這來算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袁先生,實在是會議室都滿了,外面也比較嘈雜,就這安靜點了,你多理解?!?p> 行吧,我理解。
袁歡坐在嫌疑人坐的椅子里,也就是沒帶手銬沒把那個小桌板扣上,要不妥妥地一個嫌疑人。
審訊……HE,TUI!
調(diào)查開始,袁歡把從進(jìn)入酒店到昏迷詳細(xì)講了一遍,當(dāng)然,受傷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我們查到,在劫案前,你的賬戶里突然多了800萬,這是怎么回事?”
“哦,這事啊,我不是去那個翡翠交易大會看熱鬧嘛,只好他們那有原石賣,我一時沒忍住就買了一塊,也不貴,才1000塊,就是玩玩。哪想到一切還漲了,里面真有翡翠啊,聽說品質(zhì)還不錯,就被人800萬買走了。”
警察想打死他。1000塊買塊石頭,轉(zhuǎn)臉就賣了800萬?!還玩玩?要不你帶我們也這么玩玩吧。
這種事情很容易查的,事實上他們也查了,給袁歡打錢的確實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賬號。
兩個警察翻來覆去的問,始終沒問出什么,雖然在地下通道里的事情太過離奇,可是他們沒有可以懷疑的點,尤其是袁歡和那幫劫匪毫無交集,最后只好先放袁歡回去了。
袁歡回到家倒頭就睡,自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就覺得非常疲倦,現(xiàn)在終于可以休息了,不睡夠了打死也不起來。
雖然袁歡受得傷在吸收魂魄后恢復(fù)了,可是傷害還是造成了,尤其是從在他昏迷時被人接管了身體,這些都給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fù)擔(dān)。
這一覺,袁歡睡了30個小時。
這30個小時里,案子已經(jīng)破了,不止搶劫案,連那個袁歡卷入的謀殺案也破了。
多少年沒有發(fā)生過性質(zhì)如此惡劣的大案了,從上到下所有辦案人員的眼睛都紅了。說的難聽一點,這是對警方的挑釁!
所有人員取消休假,全力破案。
不到24小時,案子就破了。
一個在境外賭石大虧即將破產(chǎn)的珠寶商動了歪腦筋,把店里的投了巨額保險的鎮(zhèn)店之寶拿到大會上交易,可是,他拿去的是假貨,也并不想交易。
算盤打得響啊,東西一丟,就可以申請保險公司賠償,真的東西改頭換面一下就能出手,成功的話他就不用破產(chǎn)了,甚至還能活得比賭石大虧前更好。
警方去抓人的時候這個珠寶商的時候,他還在家里做著美夢呢??吹骄爝€以為是來調(diào)查情況的,結(jié)果被抓的時候褲子都濕了。
案情大白,皆大歡喜。
袁歡是在醒來后的第二天從郭陽口中得知案情的,畢竟他還是那起謀殺案的嫌疑人。不是沒有人懷疑他,又出現(xiàn)在謀殺案現(xiàn)場附近,又出現(xiàn)在劫案現(xiàn)場,可是完全沒有證據(jù),也只能歸咎到巧合上了。
袁歡不知道的是,他的事,在案子還沒破的時候,就通過秘密途徑送到了京城的一個隱秘所在。
京城,一個度假山莊。
一個看起來就很沉穩(wěn)的人正在看著桌子上的資料,一個略有些活潑的人走了過來。
“大師兄,看什么呢?”
“目標(biāo)資料?!?p> 來人翻了個白眼,說了等于沒說。
湊上去看了幾眼,疑惑的說:“這是上次我去觀察的那個小子?”
“是?!?p> “我看看,買鬼宅,賭石,殺了28個劫匪,嚯,夠可以的啊?!?p> “你上次去看了,說這人沒什么問題?”
“是沒什么問題啊,看不出任何封印破裂的跡象,不過,這……”他也有些拿不準(zhǔn)了,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行了,加強觀察,一旦有事立即通知我?!?p> “好?!?p> 袁歡什么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正在享受難得的休閑時光。
趴在按摩床上,眼睛微閉,一個小姐姐正在他身上忙活著。
一邊按還一邊叨叨,主題就一個:大哥你身體不行啊,得多保養(yǎng)啊,要不要辦張卡?有優(yōu)惠。
袁歡冷笑,我還身體不好?我要跟你說我?guī)滋烨安疟淮蛄艘粯尙F(xiàn)在活蹦亂跳的還不嚇?biāo)滥恪?p> 雖然這家店不錯,技師守法也還湊合,那也不能辦卡,這種點誰知道他能開多長時間,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關(guān)門了,到時候上哪要錢去。
袁歡不說話,漸漸地小姐姐也就不說話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雖然穿的不錯,人模人樣的,但是,摳!
哎,這就很精準(zhǔn)。
從按摩店出來,袁歡神清氣爽。
劫案剛結(jié)束那兩天,袁歡很是郁悶,因為他無論如何想不通自己的身體為什么會毫無傷痕,被擊中左胸的疼痛他現(xiàn)在還能記得,可就是找不到任何痕跡,你說煩不煩人。
最后,他實在是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愛咋咋地。
今天,他可是準(zhǔn)備好好瀟灑一回。
畢竟有錢了么。
走近一家看起來就很高檔的飯店,該吃晚飯了,今天一覺睡到下午,起來就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按摩了,現(xiàn)在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了。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
“就我一個,給我找個包間。”
服務(wù)員有些錯愕,但還是把袁歡領(lǐng)到了一個小包間。
在服務(wù)員有些好奇的眼光中,袁歡點了一大桌菜。
這家飯店的消費可不低,一般很少有一個人來吃的,更何況還要包間,還點了一大桌子菜,這是剛拆遷的暴發(fā)戶吧?
服務(wù)員當(dāng)然不會把心里想的說出來,他巴不得袁歡多點點呢,她提成也能多拿點,至于是否浪費,她可管不著。
菜很快上齊,袁歡甩開腮幫子咔咔就是吃,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把所有菜都吃完了才摸著變大了很多的肚子施施然結(jié)賬走了。
服務(wù)員進(jìn)來收拾的時候都驚了,剛剛那個不是人吧?肯定是豬成精了。誒?不是說不許成精了嗎?
走在熱鬧的商業(yè)街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袁歡在思考一個問題:接下來去哪玩呢?
閑逛了半天,袁歡也沒想好,倒是又吃了幾根烤腸。嗯?怎么感覺自己的飯量又大了?
袁歡突然覺得干什么都沒什么意思,還不如回家睡覺呢。打定主意,袁歡就開始往家走,這里離家也不是很遠(yuǎn),權(quán)當(dāng)消食了。
沒走兩步,就見前面人群騷動,不斷有人在喊“閃開”。這是怎么了?出事了?
沒多久,前面人群散開,一個手持匕首的半大小子一邊大喊“閃開”一邊向袁歡沖了過來。
袁歡打眼一瞧,這小子不過十來歲,手里的匕首上還沾染著血跡,眼睛通紅,后面還有人在追,喊著“站住”。
警察抓賊?
袁歡往旁邊讓了一步,在那個年輕人跑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伸腳絆了他一下。
年輕人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攔自己,被絆了個正著,一個狗吃屎就摔在了地上,撲出去兩三米遠(yuǎn)。
袁歡兩步趕到近前,一腳踩在他拿刀的右手腕上,半跪下來用左腿膝蓋壓住他的腰,雙手已用力,就把他的左手反剪到背后牢牢按住,這回是跑不了了,別說跑,動都動不了。
旁邊的人群一臉懵逼,這是看到見義勇為了?隨即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后面追著的警察大喜,這家伙可不是善茬,追了兩條街了,愣是沒追上,這回被熱心群眾個抓住了,回頭給局里說說,給個獎勵。
跑到近前,連忙把還握在手里的匕首磕掉,把人銬起來。站起身來,剛想對見義勇為的群眾說幾句感謝的話,一抬頭:“怎么是你?”
袁歡也看清了警察:“怎么是你?”
警察是郭陽。
“什么情況?這小子犯什么事了?”
“搶劫傷人,下手可特么狠了,差點沒殺人。”
“看著不大,膽子不小啊?!?p> “別貧。對了,你最近怎么樣?忙不忙?”
“不忙啊,有事?”
郭陽先讓其他人把那小子送回警局,然后把他拽到一邊,低聲說道:“我手里有個案子,想請你幫個忙。”
“我?幫忙?”袁歡一臉愕然,指著自己的臉,“我又不是警察,有案子你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能那什么嗎?”
袁歡一臉的警惕:“你想說什么?”
“是這樣,這是個老案子,二十來年了,沒什么線索,這不是想讓你去試試嗎?”
“不是,都二十來年了,怎么又翻出來了?”
“你以為命案必破就是句口號?。课覀儧]隔一段時間都要把這些沒破的案子再查一遍,以前的刑偵技術(shù)不發(fā)達(dá),說不定現(xiàn)在就能找到線索了呢?”
“那你也不該找我啊。”
“實話跟你說吧,這案子實在是沒線索,只有一具遺體。”
“二十來年了遺體還在?”
“受害者家屬不甘心啊,一直保存著?!?p> 袁歡是真不想管,我一個無業(yè)游民怎么還破上案了呢?袁歡剛想拒絕,郭陽就說話了。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記得你很喜歡看偵探漫畫的。”
“大哥,偵探漫畫和破案能是一回事嗎?”
“這樣,我把案情先和你說說,你肯定有興趣,走走,去局里說。”
“案情啊,你說給我聽不違反紀(jì)律?”
“這案子早就解密了,沒事沒事,我就說案情,不說偵查的事。”
袁歡一臉不情愿的被郭陽拽進(jìn)了公安局。
坐在郭陽桌子旁邊,袁歡老老實實地聽完了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