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遠本想給寧采臣在內院安排住所,但是寧采臣拒絕了。
他表示自己想通過測試在進入內院,于文遠毫不意外,她推薦的人無論天賦和性情都沒得說。
若是寧采臣直接接受他給安排住所,他才會詫異。
于文遠說入院測試還有半月,讓寧采臣這半月先在自己府上住,等測試當天再帶他去書院。
于是這些天寧采臣一直在于文遠府上住,當然把白蘇和秋蘿也從客棧接過來了。
期間寧采臣問過于文遠那天為什么會在天水城,為什么那么巧跟自己和徐子平同時出現在天寶閣。
又那么巧自己剛要殺死徐子平的時候,突然出現救下徐子平。
于文遠解釋說是聽說天寶閣有拍賣會,所以前往看看,碰巧遇到他們廝殺,但是寧采臣卻不太相信。
未免也太巧合了,他覺得于文遠是在跟蹤徐子平。
而且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和徐子平的廝殺,直到他要殺死徐子平的時候才突然現身。
于文遠不想讓徐子平死。
他什么跟蹤徐子平?又為什么不讓徐子平死?徐子平又不是他老相好的兒子,寧采臣想不明白。
這些天寧采臣一直在房中打坐,本來就是練氣三層巔峰,又有大量的靈石,現在已經進入練氣四層。
雖然于文遠跟自己說入院測試跟修為沒有關系,但是寧采臣還是不敢放松修行的進度,這些天除了吃飯,沒有停止修煉。
徐子平不足為懼,副門主薔薇,被她的老相好于文遠勸住,不會對自己動手,但是徐子平的老爹快要出關了。
寧采臣從于文遠那里得知,確定了徐子平老爹徐明是位筑基修士。
寧采臣不認為徐明會就此罷休,當爹的怎么可能不護犢子,被一個筑基修士仇視,可不好受。
趁徐明還沒出關,多提升一分修為,就多一些自保的實力。
于文遠卻告訴寧采臣不用擔心,徐明不敢動他,寧采臣這才想起來,對啊!
我也是有組織的,府城是白馬書院的大本營,不信那徐明吃了豹子膽,敢在府城對自己動手。
不過寧采臣沒有因此放松修煉,自己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府城不出去。
“采臣!在嗎?”于文遠在房外敲門。
寧采臣從打坐中睜開雙眼,于文遠平時很少會在府中出現,更不用說打擾自己修行。
此刻敲門,說明入院測試的日子到了。
寧采臣打開房門,叫上白蘇和秋蘿出來。
“半個月不見,白蘇又長大了!”于文遠從納物袋中取出一包肉干。
于文遠雖然不經?;馗?,但是經常給白蘇帶吃的,白蘇對他沒有戒備,叼過他的肉干,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他笑著去摸白蘇的腦袋,白蘇腦袋一晃,輕松躲開,然后接著吃肉干。
于文遠笑著不以為意,還沒跟這小家伙混熟。
他笑著跟秋蘿點頭,秋蘿只是怯生生的躲在寧采臣身后。
秋蘿只在寧采臣面前活潑,一碰到陌生人膽子就變小了。
于文遠剛見到秋蘿的時候,驚的眼前一亮,建議寧采臣把她送到白馬書院,她的美貌太容易招惹災禍。
寧采臣也是這么打算的,以后自己肯定要常住在白馬書院,把秋蘿一個人放在外面也不放心。
白馬書院入院的最低要求是練氣一層,雖然秋蘿達不到要求,但是只要交靈石就可以待在白馬書院修行。
一年五百顆靈石,雖然貴了點,但是現在的寧采臣不缺靈石。
于文遠把寧采臣他們帶到白馬書院外就離開了。
此刻城門外已經站滿了烏泱烏泱的人群。
白馬書院入院測試一年一次,自然吸引了許多人前來。
人太多了,寧采臣雖然帶著白蘇,但是也沒引起多少人注意。
秋蘿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怯生生的站在寧采臣身后,抓著他的衣袖。
寧采臣在人群中尋找張鐵川,他應該早就到了。
突然寧采臣眼睛一咪,他看到了一個討厭的人,漳南城客棧里見過的方研。
方研突然感覺后背一涼,仿佛孤身在林間行走,突然被猛獸注視,她轉頭,與寧采臣對視。
雖然是在府城,是在白馬書院門外,但是此刻被寧采臣注視著,她沒有絲毫的安全感,就像當初在漳南城一樣。
兩人目光剛剛碰撞,她就馬上低下頭,但是余光在偷偷打量著寧采臣。
寧采臣把目光移開,她才偷偷松了口氣。
他又變強了,雖然只是練氣四層,但是目光的壓迫,比家主還要厲害。
寧采臣把目光移到方研旁邊的方北身上,緊皺眉頭,這家伙又在用這種眼神看著秋蘿。
當初在漳南城沒有殺他,不是害怕他們的家主報復,而是當時帶著秋蘿,所以沒有動手。
現在沒有這個擔憂了,把秋蘿送進白馬書院,自己就沒了后顧之憂。
寧采臣把秋蘿護在身后,阻擋住方北的視線后就沒有管他。
在寧采臣心中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他無法進入書院最好,就算他能進入書院,也要想辦法干掉他。
“采臣兄弟!采臣兄弟!”張鐵川在人群中向寧采臣打招呼。
寧采臣也看到他了,笑著跟他點頭。
能在外鄉(xiāng)見到熟人還是很開心的,而且在紅山縣張鐵川和他爹張承志沒少幫寧采臣。
張鐵川想要扒開人群,到寧采臣這邊來,但是人太多了,又擠在一塊,根本走不動。
“都讓一讓,都讓一讓!”張鐵川急眼了,使勁扒拉。
“哎呦!睬我腳了!”
“別扣我鼻子!”
“你他娘的扒拉到我眼睛了!”
周圍的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人這么擠還在這扒拉:“揍他茍日的!”
“哎呦!別打臉??!”一頓拳腳落在張鐵川的身上,不一會就鼻青臉腫,他連忙護住腦袋:“過分了?。〈蛉瞬淮蚰?!”
沒人理他,接著揍。
“各位大哥,給家父個面子,別打我了!”
立馬就有人問了:“你爹誰???”
張鐵川立馬跳了起來,一臉驕傲:“家父張承志!”
“張承志誰???”
“沒聽說過!”
“接著揍他!”
“哎呦!”張鐵川又連忙抱住頭。
寧采臣笑了笑沒有在意,在白馬書院外,這些人沒敢真的用力,都是些皮外傷。
“肅靜!”
一聲呼喝響起,仿佛晴天霹靂落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