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一個和尚從城中走出:“跟我進城!”
方才正是他發(fā)出雷鳴怒吼。
練氣八層,加上是白馬書院的人,輕松震懾住騷亂的人群。
眾人立刻禁聲,跟著和尚進城。
寧采臣看了和尚一眼就沒有在意,雖然是練氣八層,但是衣服上沒有數(shù)字,所以是外院弟子。
聽于文遠說,每一個內院弟子,將來都必定能成為筑基修士。
而外院弟子,則終生止步練氣,無望筑基。
寧采臣雖然不知道是以什么為根據(jù),斷定人進內院還是外院,但是看于文遠篤定的樣子。
說明白馬書院這么多年來還從沒有判斷失誤過。
眾人都是第一次進白馬書院,許多人入城時經(jīng)過陣法的掃描,都感到一驚,但是沒有騷亂。
秋蘿也是突然渾身一僵,寧采臣拍拍她的肩膀,表示不要害怕,秋蘿馬上放松身體。
白蘇的表現(xiàn)卻是引起寧采臣的注意,剛才陣法掃過時它似乎感到舒適?
聽于文遠說這五行大陣是白馬書院的護院陣法。
白蘇是妖族,護院陣法不對它發(fā)起攻擊就不錯了,為什么還會讓它覺得舒適?
寧采臣故意落后眾人,讓白蘇重新進一次城,果然再次從白蘇清澈的瞳孔中看到舒服的意思。
好像它很喜歡五行大陣。
這怎么可能?被陣法掃過我們都感覺不舒服,為什么白蘇卻很喜歡?
這五行大陣是守護白馬書院的,又不是守護妖族的,怎么會這樣?
寧采臣按住心中疑惑,重新跟上人群。
眾人進入城中,都被入目的建筑驚呆了,府城中也有許多雄偉的建筑,比如萬花樓就是。
但是這白馬書院的建筑,許多都以不可思議的形狀組成,比如一座傾斜的高樓,明明看著搖搖欲墜,但是卻穩(wěn)穩(wěn)的聳立,還能透過門窗,看到許多人在樓中行走。
還有一座下面小上面大的木制建筑,仿佛一座倒立的山峰。
城內的外院弟子一副看鄉(xiāng)巴佬的模樣,打量著這些進行入院測試的人。
寧采臣上一次來白馬書院的時候,鄭文就給他介紹過城中每一座建筑,說是墨家的機關術杰作。
雖然感到新奇,但是卻并不感到驚訝,因為前世見到過更夸張的建筑。
更不用說現(xiàn)在是第二次見到,所以表情比眾人鎮(zhèn)定的多。
眾人不知道,從他們一進城開始,就有人在打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爭鳴島上有一座百家樓,是家主們議事的地方,此刻數(shù)十位家主圍坐在樓中,每一位都是筑基修士。
有四位坐在主座上,分別是白馬書院的院長錢雍、煙霞府知府周波平、煙霞府的將軍于鐵心、監(jiān)察院的監(jiān)察使沈騰云。
他們四人雖然不是在坐的修為中最高的四位,但卻是朝廷在煙霞府的代言人。
分別代表朝廷的政權、軍權和監(jiān)察權,尤其是白馬書院的院長錢雍,直接聽命于朝廷,連郡守和州牧的命令都可以不聽。
此刻錢雍手中拿著一個五彩的圓球,球中倒映出進城眾人的模樣,連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眾人驚呆的模樣,大多數(shù)家主都直搖頭,顯然不太滿意。
“修行者!修為是主要的,但是心性也不可或缺,不過見到著驚奇的建筑,就如此模樣,實在失態(tài)!”
“說的不錯,如此心性,以后見到尸族,見到魔族,還不都得嚇傻了!如何為朝廷效力!”
“說起尸族,北域最近又不太平了!”
“哎!魔族似乎也想重啟戰(zhàn)事!”
“葉大將軍之前說紅蓮教也進入煙霞府了,但是數(shù)月過去也不見紅蓮教有何動作!”
“憋的越久,謀劃越大,尸族加魔族加紅蓮教,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p> “還好妖族還算太平,不然北境危矣!”
“聽說鎮(zhèn)北王給葉大將軍下了最后通牒,必須半年內解決紅蓮教!”
“咳咳!”提到鎮(zhèn)北王和葉大將軍,知府周波平連忙出聲制止:“那個層次不是我們可以討論,還是接著看測試吧!”
眾人也知道自己多言了,改論話題:“今年的水平不行??!”
“去年的許夢仙何等驚才艷艷,二十歲就練氣九層!”
聽到有家主夸贊許夢仙,周波平臉浮笑意,他不僅是知府,還是儒家家主,而許夢仙是他儒家的人。
“前年的武藤椒就差了?十八歲練氣九層!”
監(jiān)察使沈騰云挺直腰桿,武藤椒是他法家的人。
“要說厲害還是于文遠,進入白馬書院時便練氣九層,那時他才十五歲?。 ?p> 聽到有人提起于文遠,眾家主輕聲嘆息,當時大家都視于文遠為天才中的天才,認為于文遠用不了多久便會一飛沖天,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修為突然停滯不前。
于文遠是內院的,還是大師兄,成為筑基修士是必然的。
可是五年過去修為還是停滯不前,難免天才的光環(huán)有所暗淡。
有人輕聲嘆息:“可惜可惜!五年過去,還是停在練氣九層”
“噓!低聲,于文遠是于將軍的兒子!”立刻有人出言提醒。
也有人偷看于鐵心的臉色,他如長槍一樣,筆直的坐在主座上,臉色始終無悲無喜,連有人提到他的兒子,也不見他臉色有何改變。
“你們看,這個人表情倒還鎮(zhèn)定!”有家主手指光幕中的寧采臣。
“我好像見過他,半月前鄭文帶他來過書院!”
“他又沒有腰牌,是怎么進的書院?”
“哼!”錢雍冷哼一聲:“是有人給他的!”
眾人恍然大悟,是葉大將軍給的腰牌,雖然葉大將軍有舉賢的權利,但是院長一直不滿意她直接給出內院腰牌的這種做法。
“難怪他的臉上絲毫不見驚奇的樣子,但是鄭文是內院弟子,為什么要幫他?”
“是于文遠讓他這么干的!”錢雍表情明顯的不高興,不滿意于文遠的做法。
“哦!”頓時有人明白了,當初于文遠就是收到葉大將軍的腰牌,才愿意進白馬書院的。
面對同樣情況的寧采臣,自然想幫上一幫。
“還算寧采臣有自知之明!沒有直接搬進內院,而是選擇進行測試,不然就算是葉大將軍舉薦,老夫也會想辦法把他趕出內院!”錢雍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