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而言,南衡逸就在她的鄰桌看著。
她伸出手,擋在她與楊崇凜之間,阻止他再有超越男女大防的動作:“楊公子,你我皆為男子,不可動手動腳,更不可摸來摸去的。若被他人看到,會以為你我有分桃斷袖的傾向。”
楊崇凜渾身激靈,惡寒不已地抽回手:“你說得對!”
徐悠然笑了:“楊公子明白就好?!?p> 楊崇凜不再對她動手動腳,還是坐在原位不走,盯著祝玉婷的背影瞧,出于好意提醒道:“悠然,我知道祝玉婷很美,還是玄機門門主的女兒,自小四書五經(jīng),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這個年紀情竇初開,對出挑的女子難免傾心,可是祝玉婷跟南衡逸青梅竹馬,從小在玄機門一起長大,她早已對南衡逸傾心相許,你不要對其多做糾纏,以免最后相思纏身,落得傷心失意的下場?!?p> 徐悠然:“……”
他說的,她全部知曉。
她只是在想,當初看小說,恰好看完了祝玉婷與南衡逸在玄機門各種翻云覆雨的部分。等南衡逸結(jié)束玄機門之行,再回來,就是拉開他跟孟玉琪的感情線了。
也就是徐悠然領(lǐng)盒飯的階段。
從她的靈魂進入這具身體開始,劇情發(fā)展就沒有她看過的地方,如今在韓大學(xué)士的壽宴上見到祝玉婷出現(xiàn),徐悠然覺得高興。
劇情她是沒有辦法掌控和洞察先機的,可只要故事的人物都還是這些,那就說明,整本文的故事大致走向不會有改變。
雖然一部分不可掌控,但有一部分始終她還是知曉的。
終于,祝玉婷送完禮物,轉(zhuǎn)過身來。
而徐悠然待了半天,終于能看清楚祝玉婷的模樣。
女子端麗冠絕,黑發(fā)如瀑披泄與玉背之上,她身量高挑纖細,一襲黃衫襯得她肌膚瑩白,立在一群男子之中,極其出眾。
徐悠然看的有點癡。
到底是能夠成為女主之一的人??!
迄今為止,僅僅是她見過的言芙跟祝玉婷便美得各有千秋,不得不說,這本小說的作者除了是顏控腦子黃的妹紙以外,還是男主親媽。
只有親媽,才會對南衡逸偏愛到隨便一個后宮都是美到讓世人驚艷的程度??!
徐悠然其實也有點色心的,她覺得她要是占了南衡逸的身體那便好了,到時候,能夠擁有一堆忠心耿耿的侍衛(wèi)和送金銀珠寶的人不說,還能夠有享受不盡的溫香軟玉。
啪的一聲。
徐悠然額頭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下。
她從驚艷中回過心神,小手捂住被拍過的地方,柳葉眉皺起,嗯,想打人,隨即望著罪魁禍首:“楊公子,你打我干嘛?”
還好她沒有出手,沖動是魔鬼!打了楊崇凜可是會出事的。
他哼了聲,用一種‘本公子打你,都是為你著想為你好’的眼神瞧著徐悠然:“我剛跟你說的那些,你難道都忘了?你跟祝玉婷是沒有可能性的,祝玉婷心儀的是南衡逸,而且情根深種,只要有南衡逸在的地方,她就看不到別的男子,你別自作多情了!”
徐悠然:“……”
誰自作多情了?
她一不喜歡南衡逸,二沒有磨鏡之好,不管是南衡逸還是祝玉婷她都不喜歡,她就是單純的欣賞一下祝玉婷的美顏。
她好色,她有錯嗎?
這小屁孩兒,明明不懂男女之情,還在她耳根子旁嘰嘰歪歪的。
但徐悠然也并非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楊崇凜愿意浪費口水跟她說這些,都是一片好心。因此,看在楊崇凜為自己考慮的份上,她就不對他翻白眼了。
楊崇凜想要再拍拍她的額頭,注意到她防備的視線時,忍住動手的沖動:“算了,看在你長得這么好看,卻腦子蠢笨的份上,本公子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一些旁人不知的事。”
徐悠然眼神微亮:“什么事?”
楊崇凜被她的目光注視得很是舒服,腳放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江湖傳言,其實南衡逸啊,是玄機門門主,也就是祝玉婷父親內(nèi)定的繼承人,還是門主選定的女婿。你想啊,將來門主的位置空出來,南衡逸肯定是門主的位置與美人雙豐收啊。還有,你別看南衡逸待人客客氣氣,表面上清雅如畫,其實啊,他骨子里的陰狠毒辣無人能比。你要是敢打祝玉婷的主意,下場如何,本公子不敢保證?!?p> “……”
他說的,她都知道。
不過聽到楊崇凜對南衡逸白切黑的評價時,她在心里連連點頭。
楊崇凜的一番說辭,可謂是準確到不行了。
南衡逸就是這么一個人。
徐悠然聽完楊崇凜的好意相勸,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去注意祝玉婷,卻發(fā)現(xiàn)祝玉婷眼含秋波,頻頻望著南衡逸。
那眼里的情意,看得她一身雞皮疙瘩。
在祝玉婷身側(cè),還有一位身高八尺,氣質(zhì)沉穩(wěn)的男子,他年歲要比南衡逸大幾歲,穿的是玄機門的男弟子服飾。
能夠出席此次韓大學(xué)士生辰宴的人,都來歷不小,更何況這位男子竟然還站在祝玉婷身邊。
徐悠然還注意到,南衡逸對上男子的視線時,竟然起身作揖。
這男子是何來歷?
沒等她多想,耳邊就響起楊崇凜的聲音:“那是南衡逸的大師兄吳昊,也是玄機門的大弟子,他當年與年幼的南衡逸,還有南衡逸的二師兄姜焱一起拜入門下。吳昊心性沉穩(wěn),年歲又是幾個弟子里比較大的,故而成了大師兄。”
“……”
徐悠然感激地望著給她科普的楊崇凜。
等祝玉婷與吳昊入座,又來了一人。
此人徐悠然是認識的。
于安啊。
他曾在皓月閣出現(xiàn)過。
楊崇凜繼續(xù)開啟科普模式:“于安,本來以他的出身,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不過,他是韓大學(xué)士在文淵閣好友李大學(xué)士的弟子,又是李大學(xué)士最喜歡的徒弟,韓大學(xué)士看在好友的份上,給了他請柬?!?p> 于安送完禮,轉(zhuǎn)過身,立在徐悠然面前。
徐悠然:“……”
總感覺他在看她。
楊崇凜對上于安不陰不陽的視線,嗤笑一聲:“是不是許久不見本公子,想念本公子,所以停下來特意看我?。俊?p> 于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置于身前,他的手里,還是如徐悠然初次見到的那般,把玩著兩顆琉璃珠子。
徐悠然盯著那琉璃珠散出的波光,覺得于安的那雙眼,倒是跟玻璃珠的光芒相似。
他深不見底的目光,是落在徐悠然臉上的。
收回目光后,于安勾唇:“楊公子,在下的確對你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