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百花酒館喝酒的不止402和宣宜,還有安寧和伶俐,七個人在一起坐了個大圓桌。
“宣宜,今天咱們喝什么酒???”坐下后林驊一邊張羅著倒茶一邊問宣宜。
宣宜笑了笑,“看你們想喝什么了?”
老板娘走過來熱情的招呼這些孩子們,安寧隨口問道,“老板娘,你這里什么酒最好???”
“我看你們幾個女孩子,給你們上桃花釀吧,好喝呢!”
“桃花釀?會不會很甜?。俊绷烛懺谝贿吶氯?。
“那還給你們來兩壇老白汾,女孩子們喝桃花釀。”
“再給我來壺竹葉青吧?!毙硕诶习迥?。
“好嘞!”老板娘開心的張羅去了。
酒菜上齊,七個孩子舉杯共飲。
“這個酒館真不錯呀,很市井,也很有人情味兒,酒也不錯!”安寧喝了桃花釀忍不住贊賞起來。
“我說七公主呀,你真的是令我刮目相看啊,如此尊貴的公主身份對這種街巷酒肆也能看得上,真的是,不錯!”林驊幫安寧滿上。
“安寧姐姐這是體察民情啦?!绷胬χ粗矊幷f。
安寧笑了笑,夾了一塊桂花糯米藕給伶俐,“多吃點兒,這節(jié)課在萬世淵里,受苦了吧!”
“對了,你們在萬世淵里面都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安寧關(guān)切地問著大家。
“我在一片沙漠,曬得我??!”林驊自斟自飲了一杯。
“我在一座大海的燈塔上!”任天飛坐在林驊身邊,緊接著說。
“我在一口井里!”伶俐接著坐在左邊的任天飛說,然后看向右手邊的安寧。
“我在大海上的一艘小船里!”安寧說完看著自己旁邊的肅臨。
“我在海底!”肅臨拿著自己的酒杯說道,然后看了一眼隔著由越的宣宜,只是,宣宜在喝酒沒有看他。
“你們這些都挺好的,我真的是絕了,我在一個大魚肚子里!”由越跟著旁邊的肅臨說道。
“你在魚肚子里?”林驊忍不住問由越。
“我猜是大魚的肚子,不知道對不對,反正是在一個什么巨大動物的肚子里!”由越喝了一杯酒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魚腹里的味道。
宣宜一臉“你真可憐”的表情看著由越,由越笑了笑,“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搞得我好像很可憐似的,你在哪呢?宣宜!”
宣宜又倒了一杯酒,被由越問的愣了一下,想了想,“我,我好像在天上吧!”
“天上?”這次換由越一副“你真夸張”的表情看著宣宜。
宣宜又琢磨了一下,“好像是,反正離咱們大陸很遠(yuǎn),好像能看見太陽和星星,我也不知道,那些也不一定是星星,總之,是個很奇怪的地方。”
“那,最后我們出來之前遇到的困難,宣宜,你在天上遇到了什么?”林驊也很好奇宣宜的境遇。
宣宜沒有回答,她想起了當(dāng)時在星界看見那個巨大的金屬圓柱體切面上,自己十四個同學(xué)都在各自的世界里遇到危險,當(dāng)時,當(dāng)時自己真的是著急了。這些同學(xué)的生死會讓自己那么激動,這是為什么呢?難道,是自己和大家相處有了感情嗎?宣宜想了想,不禁搖了搖頭,又喝了一杯酒。
由越碰了碰自斟自飲陷入回憶的宣宜,“喂,林驊問你問題呢!”
“哦”,宣宜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對著右手邊的林驊笑笑,“我那,那,嗯,沒什么特別的,大風(fēng)吧。你們呢?說說你們吧!”
不知道是因為竹葉青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有心事,宣宜坐在酒桌前,總是走神,好像眼前的場景慢慢的變得模糊,能隱約看著大家說話,但是卻聽不見說的是什么。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由越看見宣宜總是呆住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
宣宜抿著嘴笑了笑,她的臉因為喝酒而泛著紅暈,讓人感覺很像小孩子,宣宜搖搖頭表示沒什么。由越有些酒意朦朧,看著面前那個紅撲撲的臉龐,感覺很好看。宣宜,應(yīng)該是自己在學(xué)校里最親近的人,可能是因為彼此的身世讓彼此能夠理解,也可能是許多學(xué)科兩個人總是倒數(shù)第一和倒數(shù)第二,彼此更加理解,由越對宣宜,有種莫名的親近感。但是,宣宜是一個和大家不一樣的人,她的能力,她的身世,她的性格,總像是游離于大家之外。特別是宣宜擁有自愈的能力,這種能力讓由越很想保護(hù)她,很奇怪,明明宣宜的能力是一種無敵的表現(xiàn),但卻激起了什么都不太行的由越那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欲。
由越自己又喝了一杯酒,酒很烈,也很熱,但由越卻想用酒來給自己降溫,就像他想保護(hù)無敵的宣宜一樣,可笑嗎?不,不可笑!
七個孩子沒有喝醉,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安寧和伶俐的關(guān)系,這次喝酒的氣氛總是客氣很多,男孩子也不罵臟字了,大家也是喝的差不多就回學(xué)院了。
在進(jìn)學(xué)院以后,安寧拉住肅臨對他說,“奶奶昨天給我來消息,讓我回宮一趟,我明天就回去了。”
“好啊,他們來接你嗎?”肅臨自然的說。
“嗯,秦公公來接我,估計我要十天以后才能回來?!卑矊幷f著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肅臨。
肅臨看看安寧,叮囑她,“十天還可以,能趕得上下一節(jié)課,崇明師長說半個月后就要開始下節(jié)課了?!?p> 安寧沒有等到她希望的“不舍”或者“關(guān)心”,哼了一下,悻悻的走回自己宿舍了。
子夜過后,宣宜從床上醒來,悄悄的穿好衣服溜出房間,安寧和伶俐都喝酒了,應(yīng)該會睡的很沉。
一路上,宣宜小心的不被發(fā)現(xiàn),一直來到萬世淵洞口,她看見閔澍師長早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正當(dāng)她想走過去的時候,宣宜忽然感覺到在萬世淵對面那片濃密的樹林里,有個目光看向自己。那是誰?
不對,這種被那個目光看到的感覺,宣宜覺得很熟悉。她警惕的看著樹林,稍稍晃晃腦袋,仔細(xì)想著那個感覺,但怎么都想不起來。正在宣宜精神都集中在那片樹林的時候,閔澍從背后拍了她一下,“來了?”
就在閔澍師長說話時,宣宜感到那個目光不見了。她愣了愣神,扭頭對閔澍師長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回復(fù)聽力和語言能力這件事暫時保密嘛!”
閔澍笑了笑,“我這不是太久沒有說話,很想說什么,但現(xiàn)在只能跟你說,所以,沒忍住嘛!”
宣宜看著閔澍師長真誠的樣子笑了笑,“對了,您剛才有沒有看到,或者感覺到那片樹林里好像有人在看向我們這邊?”
閔澍走過去看了看,仔細(xì)感覺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對宣宜說,“我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人,咱們先去萬世淵吧,別等太久了天該亮了?!?p> 于是,宣宜和閔澍一起走到萬世淵洞口。
在第四節(jié)課上,在萬世淵里,宣宜問閔澍是不是專門給自己送梅鑒的,閔澍當(dāng)時一懵,不知道梅鑒是什么。
“梅鑒,就是師長您手里的那面梅花銅鏡??!”
“這?這面鏡子還有名字?”閔澍把舉了很久的鏡子拿到面前仔細(xì)看了看。
“師長,梅鑒,是您的嗎?您知道它是一個很厲害的法器嗎?”
“這,算是我的,我知道這面鏡子一定有秘密,只是,我不會用它,只是拿它在外面看你們在萬世淵里上課的場景。”
“那閔澍師長,您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的這個地方是什么嗎?是您安排我來的嗎?”
“這里這個場景,不是我們設(shè)計的,還有這根大柱子,這是什么?”
宣宜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個巨大的金屬圓柱體,語氣中有些擔(dān)憂,“那這里,是誰創(chuàng)造的呢?又是誰帶我來的呢?”
閔澍和宣宜兩個人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考慮到崇明師長去找人了,于是,兩個人商量閔澍師長趕緊回到洞外,等課程結(jié)束以后他們找機(jī)會再來萬世淵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同時,為了不讓大家知道梅鑒以及閔澍師長進(jìn)入宣宜的小世界了,所以,閔澍師長出去以后還保持著聽不見、不會說話、看不清的樣子。
宣宜和閔澍在萬世淵洞口外,閔澍拿出了梅鑒,宣宜碰了一下清波障,兩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此時此刻,萬世淵樹林里有一個人影慢慢走出來,她自言自語道,“閔澍竟然可以說話了,宣宜跟他,肯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