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兩名戍涼衛(wèi),韓江從他們的尸體殘軀中,又獲得了兩本爆氣武冊。
一本《玄槍腿》
一本《聽風(fēng)耳》
這兩本武冊和韓江之前得到的血蟬喉,黑煞手似乎出自同一個體系。
本身熬煉氣血的層次都相差無幾,巔峰是四倍爆氣的境界。
但鍛煉開發(fā)的區(qū)域卻各不相同。
像是黑煞手煉成之后,一雙手臂堅硬如鐵,莫說是普通刀劍,甚至一些弱小的惡詭都無法損傷。
而血蟬喉全力咆哮之下,爆發(fā)的音波威力,足以將面前十米范圍內(nèi)所有生物,活活震殺,威力堪比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
韓江剛剛得到的這兩本武冊,從名字上來看,一個是鍛煉腿部,一個則是鍛煉耳朵。
雖然修煉了蠻龍給予的無名武冊,開發(fā)全身氣血凝練氣脈后。
這些次等武冊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挖掘增加氣血總量。
但武冊圓滿后產(chǎn)生的洗禮之力,以及對于專注部位的強化,還是不錯的戰(zhàn)力加成。
“聊勝于無吧?!?p> 將兩本武冊都翻閱一遍,看到屬性欄上顯現(xiàn)出兩門武冊的名字后,韓江便將其捏成了一團。
然后刨了坑,將之前獲得的戍涼衛(wèi)令牌一并扔進去,埋了起來。
畢竟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多少是個隱患。
萬一被其他戍涼衛(wèi)無意看見。
那這就是他殺害戍涼衛(wèi)的鐵證。
處理好一切后,韓江在埋東西的地方,做了一個小小的標記,萬一以后有什么需要,還能過來尋找。
……
平寧縣
玄鐵軍大營左側(cè)百十米左右。
這里聳立著整個縣城唯一稱得上算是整潔干凈的建筑物。
長長的一道紅墻,將這片建筑包裹。
透過墻巍,可見片片淡黃色的瓦礫屋頂,翠綠的嫩竹隨風(fēng)搖曳,沙沙作響。
正南方向,巍峨的門樓莊嚴肅穆,門上紅底燙金的三個大字“城隍廟”,赫然醒目。
這里是平寧縣的圣地。
也是十多萬百姓心中寄托希望的信仰之地。
今日,本不是每月三次的朝拜日。
可莊重嚴肅的朱紅廟門,卻破例為一位來客打開了。
“呂大人,請進吧?!?p> 側(cè)立在大門一旁,年過六旬,慈眉善目,胡子雪白的廟祝沖著呂清抬了抬手。
輕點了點頭,呂清抬腳邁過眼前一尺來稿的門檻。
踏入這莊嚴神圣之所,淡淡檀香順著呼吸,涌入了這位玄鐵軍都尉的體內(nèi)。
心神安寧幾分,呂清緊鎖的眉頭,也釋然解開了幾分。
穿過草木扶疏的花影小徑,腳踏青磚鋪筑的露面。
輕輕推開虛掩的大殿門。
呂清走進了平寧縣最為重要的一塊區(qū)域。
這里,是十多萬人身家性命的關(guān)鍵。
大殿中央,一攏朱紅紗罩垂落,遮掩著供桌上置放的一件神秘器物。
走上前去,踏上兩側(cè)木梯,呂清撩開了紅紗。
戍涼衛(wèi)的到來,讓呂清感到一絲隱隱的不安。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團陰云,正逐漸籠罩向本就不平靜的平寧縣。
紅紗拂起。
寶壇香木雕刻而成的供案上,一尊三尺來長,通體包裹在一層金箔下的塑像,現(xiàn)出真容。
見到城隍無礙,呂清心頭微定。
可當他收回目光,退下木梯,準備回去的時候。
一絲異樣,猛然涌上心間!
不對!
神情微變,呂清顧不得禮法,一步竄上了供桌,近距離觀察著面前的城隍。
只見粗看之下,沒有異常的城隍,在近前細看下,其眼角竟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紋路。
這縷紋路非常細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而隨著呂清的靠近。
這縷裂紋驟然擴大,直接掉下了一小塊碎片。
缺失了這一下小塊碎片。
城隍的眼角,仿佛落下了一滴淚珠。
“城隍滴淚,大兇之兆!”
死死盯著城隍臉上的裂紋,呂清的臉色陰沉到有些扭曲。
默不作聲的待在大殿之中,直到天色昏黑,廟祝前來敲門呼喚。
呂清才緩緩回過神來。
“從今天開始,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城隍殿,違令者,斬!”
將一塊鐵制令牌交給了廟祝,呂清沉聲交代了一句,隨后大步離開。
看著手里的令牌,又想起了呂清臨走時那陰沉可怕的表情。
廟祝擔(dān)憂的望向一側(cè)的城隍殿。
呼——
微風(fēng)拂動,風(fēng)絮穿過大殿的窗柩空隙,撩動紅紗。
紅紗起。
供案上城隍眼角的裂紋。
似乎,又長了幾分。
……
林場鎮(zhèn)
原本聚集著上千人口的集鎮(zhèn),如今已經(jīng)化為了一片焦土。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焦糊氣味。
為了消弭惡詭殘留的詭異氣息,將涉事區(qū)域整個焚燒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一座倒塌的房屋下方。
濃重的灰燼,緩緩鼓起了一個鼓包。
突然!
一只人的手掌猛然伸了出來。
緊接著,是燒得血肉模糊的面龐,能夠看見內(nèi)臟的軀體……
“嗬嗬嗬,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p> 沒有嘴唇的下頜,牙齒碰撞發(fā)出咔咔響聲,焦尸身上恐怖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
不到十分的時間。
猙獰可怖的焦尸就復(fù)原成了一名二十多歲,樣貌頗為清秀的青年。
低頭看著重生的軀體,青年眼瞳跳動著瘋狂的光芒。
“它沒騙我!我就知道!”
站起身來,青年縱身一躍,瘦弱纖細的身軀竟爆發(fā)出一股極強的力量,將地面踏裂,整個人一躍足有十米高!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重生復(fù)活,又掌握了如此強大的力量,青年放聲大笑。
而就在他肆無忌憚的發(fā)泄著心中愉悅之時。
一股強烈的撕裂痛楚猛然在他的胸口迸發(fā)。
慘叫一聲,青年摔倒在地。
皮肉翻滾,一顆蒼白的眼珠撐開皮肉詭異出現(xiàn)在了他的胸口。
散發(fā)著濃濃陰森之氣的眼珠,四處轉(zhuǎn)動,然后死死盯住了一個方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p> 聲線的顫抖的連連求饒,青年狼狽爬起身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眼珠盯著的方向跑去。
數(shù)十里外。
一名冒險進入林野深處采摘菇類的男人正蹲在一顆橫倒在地上的枯樹旁。
用小刀輕輕收割著一簇淡白色的菌菇。
“嘿嘿嘿,這么多菇,起碼能換一個月的糧食。”
滿臉欣喜,男人一邊采摘菇類,一邊不時抬頭張望。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所有菌菇都被要被割完時。
一陣密集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在寂靜的林野間響起。
慌亂起身,男人緊張四顧,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生物。
不敢再逗留,男人轉(zhuǎn)身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可還沒等他跑出十米的距離。
一只冰涼、僵硬、散發(fā)著淡淡尸臭的手臂,突然從后面掐住了他的脖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