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思心中格外的不甘心,丞相府出事,父親為何拿自己撒氣。
“這么多年,你們都讓我等待,父親不疼我,只有兄長把我放在心中,環(huán)兒,爹爹是不想讓我和閑王在一起,無非是想阻止此事?!?p> 環(huán)兒無奈的說道,“小姐既然是知道,為何還要執(zhí)迷不悔?!?p> “閑王待我有恩,曾經(jīng)我是利用他,討好父親,可我心中也是真心的喜歡他?!?p> 徐思思看著窗欞邊大雁南飛,入目之處皆是一片凄涼,她的未來,終歸是要自己謀劃。
“若不是寧雪伊做的,我是怎么都不信的。”徐思思冷聲說道。
“姑娘此話何意?”環(huán)兒心中突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姑娘是要出手了。
“寧雪瑤差點害我毀容,還不是因為寧雪伊的提醒,她們是姐妹,就應(yīng)該彼此承擔(dān),我要寧雪伊失去清白,在京城中如同過街老鼠一般!”
少女眸中閃過一抹堅定,這樣淡然的凌厲之氣,讓環(huán)兒有些嚇到了。
“小姐,此事若是做的隱秘尚且無事,若是做的太過分,到時候必定是會有人知道的,小姐難道就不擔(dān)心嗎?”
徐思思雙眸微冷,她堅信自己未來前程光明,只是,寧雪伊的出現(xiàn)時意外,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身為草包的寧雪伊出現(xiàn),自己就被一直打壓,這段時間,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怎么,如今本小姐給你安排,你也不愿意?”徐思思厲聲道。
環(huán)兒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搖頭說道,“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我立刻派人下去辦,聽說這兩日,寧姑娘在京城中四處在物色戲班子,奴婢倒是有個好計劃!”
她挑眉說道,“你說。”
“不如找個容貌極其俊秀的伶人,讓他勾引寧姑娘,若是寧姑娘暗中喜歡上他,到時候再讓此人在京城中大肆宣揚,說是寧姑娘對他寧眼相看,打算招為婿?!?p> 徐思思唇角微抿,不得不說,這個辦法亦是不錯的,只是,還是有些風(fēng)險在。
“去吧,讓人下去安排?!?p> 環(huán)兒松了一口氣,有大小姐這句話她也就放心了,這段時間,姑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怪嚇人的。
秦淮湖畔,少女著緋衣,居高臨下的看著盛京城,她沉聲指著一個地方,說道,“那就是暗夜?”
陌白恭聲道,“是的,小姐,暗夜前兩年暗中搬到京城,用了幾年的時間橫掃四方,好不容易留住名聲,如今就要分崩離析,還請小姐奪回暗夜。”
寧雪伊唇角勾起,她安撫道,“不必擔(dān)心?!?p> 她撫了撫暗藏在衣袖的袖劍,是前段時間凌黍特地派人送過來的,看來,正是派上用場,有陌白在,她還是安全的。
“如今有主公在,屬下就知道,暗夜一定能奪回來的?!?p> 二人商定好路線后,暗中喬裝打扮,從后門溜進去。
陌白在暗殺也有相熟之人,如今都被困在地牢中,他手中有前任首領(lǐng)相贈的信物,所有人不敢不從。
暗夜守衛(wèi)森嚴,才踏入此處,一股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寧雪伊感覺背后有些涼颼颼的,抬眸掃了一眼這傳聞中的暗夜,看起來和普通的府邸沒有差別。
“此處,看起來就是民宅,和你相熟之人,真的被關(guān)在這里?”寧雪伊遲疑道。
“是,我離開時,記下所有的路線,主公,此事千真萬確?!?p> 陌白的這番話,寧雪伊自是相信的。
她安撫的對陌白說道,“好,我知道了?!?p> 暗夜很是幽靜,寧雪伊跟在陌白的身后,一路順利無阻的踏入地牢中。
地牢的門才打開,鋒利的劍刃在他們面前打晃,四周都是殺手,二人被團團圍起來。
寧雪伊暗暗無語,這群人難道是早知道自己會過來。
“陌白,我們等你很久了?!?p> 陌白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會回來的,是不是?”
為首的男子,生得倒是有些俊美,只不過臉上的刀疤,交橫縱錯看著有些嚇人。
他抬眸說道,“你怎會離開這里,這里是你的家,無非是出去尋人幫忙而已,只不過我卻沒想到,你四處周旋,竟是去請了一個小姑娘過來,她容貌生的不錯,留下來當(dāng)夫人倒是不錯的?!?p> 陌白冷哼道,“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人,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如若不然,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p> 四周的人,將二人團團圍住,男子嗤笑道,“如今你已經(jīng)不過是刀俎上的肉,你以為這一次我還能這樣輕易的放你離開嗎?要么交出信物,要么今晚死在這里,我是絕不會同情你的?!?p> “暗殺歸于琴瑟,如今你想據(jù)為己有,難道你就不怕琴瑟上面的人對你痛下殺手嗎?”
男子淡然的說道,“琴瑟面臨分崩離析,不如我將暗夜收入囊中,到時候也就避免了這樣的局面,莫把若是你放聰明一些的話,如今最好是跟著我,不然下一次,我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的?!?p> 陌白手中的刀出鞘,他隱忍許久,這段時間的逃亡,讓他知道在暗殺不會有任何的情分在的。
眼前人不過是追名逐利,若是再不動手劫持此人,到時候,只怕他和主公也會有危險的。
“你區(qū)區(qū)如此卑賤的身份,竟然敢肖想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琴瑟是不會給你這個位置的,你就死心吧,如今你還想叛離琴瑟,你可知叛逆琴瑟,是怎樣的罪過?”
男子的輕嗤,“都說叛離琴瑟會離其死亡,你以為我真的會信嗎?也不過是上面的人騙人的而已,不然,你離開這么久為何沒有死?”
說完,男子竟是兩人之間想要將寧雪伊綁起來。
寧雪伊后退兩步,迅速從懷中掏出白瓷瓶,將瓶中的藥撒出來,灑向男子。
男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怒斥,“你這是在做什么?”
話音未落,他便感覺身子有些劇痛,他彎下腰身,痛苦的捂著肚子,四周的人也如此倒下,寧雪伊眸中看不到任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