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伊看著這群人,只覺得有些可笑。
“他說的沒錯(cuò),琴瑟里面有一味最厲害的毒,只不過,你們尋常人都沒有接觸的這位毒放在我這里,若是叛離琴瑟者不得解藥,痛苦熬上三日,七竅流血而死?!?p>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寧雪伊,遲疑道,“你到底是誰,既然敢冒充琴瑟里面的人,你當(dāng)真以為我沒見過嗎?”
陌白一旁譏諷說道,“你當(dāng)然沒有見過,你可知,在你面前的少女,就是琴瑟最高組織的統(tǒng)領(lǐng)琴姬。”
男子臉色煞白,眼前的少女容貌清秀,看起來就像是手無縛雞的小姑娘,她原本以為是陌白喜歡的心上人,卻沒想到原來她是琴瑟最高組織者。
到底是小看了,才導(dǎo)致如今受制于人,他心中有些惱怒,暗暗地記下這筆仇。
“你以為我會(huì)信!”柳叔反駁道。
眾人同樣遲疑的看著琴姬,沒有人見過琴姬,只知道琴姬的武功和琴技一絕,然而聽過她琴聲的人,早就死了。
寧雪伊從衣袖中掏出一塊復(fù)雜紋樣的玉牌,隨后揚(yáng)起自己的手,冷聲道,“如此,信了嗎!”
眾人臉色煞白,竟是全部都跪了下來,恭聲道,“我等見過琴姬?!?p> “不必多禮?!?p> 柳叔沉浸在情緒中,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寧雪伊冷笑道,“事到如今,給你兩個(gè)選擇,一是將關(guān)押的所有人都放了,二是立刻退出琴瑟,從此緘口不語,不然今晚,我就能讓你封口?!?p> 少女容顏清麗,她臉上帶著笑容,這番話卻讓眾人不寒而栗了,他們怎么都沒想到,所為琴瑟最高組織的小姑娘,能生的如此俊俏,看起來單純無害,是她小看了。
“你說你是琴瑟的,我不信,隨便找個(gè)小丫頭來冒充撐場子,陌白你是以為我蠢?”男子冷笑著說道。
寧雪伊不慌不忙,隨即從一旁踏入地牢,看到被關(guān)押的人,直接命人將鎖砍了,隨后放出里面關(guān)押的所有的人。
陌白沉聲道,“柳叔,事已至此何必呢,義父在世的時(shí)候,你不是說過要好好的將暗夜名揚(yáng)天下,如今卻離經(jīng)叛道,若是義父九泉之下得知此事,必然痛心?!?p> “我和你義父不是一路人,哼,不過是死何所畏懼,從來都沒有我怕的。”
柳叔眸中閃過一抹殺意,若是眼前的少女真的是琴瑟最高組織的人,今晚也算是賺了。
關(guān)押的人全部都被放了出來,眾人對柳叔的行徑痛斥不已,寧雪伊派人將柳叔關(guān)押,又想讓陌白重新執(zhí)掌暗殺之事,將自己的人放在了暗殺。
“主公,我不想留在暗殺,我可以幫你管理暗殺,卻不愿意再回來了?!?p> 少年的眸看了一眼四周的草木,他在這里待了數(shù)年,一場變故痛失一切,如今他只要暗殺能留在時(shí)間,卻也有其他的心思。
“好,隨你?!?p> 寧雪伊在暗殺的庭院中逛了一會(huì),派人整理好了近年來暗殺的業(yè)務(wù),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樁大事,原來近三年來,不止一次有人想買閑王的性命,只不過都被暗殺的統(tǒng)領(lǐng)給推拒了,哪怕黃金萬兩,都沒有同意此事。
她挑眉對陌白說道,“為何暗殺不接刺殺閑王的單子?”
陌白略微思考,隨后道,“昔日里,閑王和我義父有過幾面之緣,聽聞閑王對義父有恩,這些年來,他們也算是莫逆之交,有時(shí)候,得了空閑還會(huì)一起喝酒。”
寧雪伊摸了摸下巴,總覺得不是不是這樣的簡單,一個(gè)是暗殺的統(tǒng)領(lǐng),一個(gè)是朝廷城府極深的王爺。
二人聚在一起就只是喝酒,寧雪伊表示非常不信。
“原來是這樣,暗殺竟有這樣的原則?!?p> 寧雪伊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陌白暗暗的說到,“若是主公想派人暗殺閑王,也是使得?!?p> 寧雪伊搖頭,“不必如此。”
她心中暗暗的想到,閑王若是死了,原書的世界只怕是要崩塌,到時(shí)候自己將何去何從她也不知,只能順著故事,茍到大結(jié)局,別的意外,她也不愿看到。
暗殺諸事繁多,雖說柳叔被關(guān)押起來,但是他手下的人眾多,寧雪伊暗暗想到,這倒是棘手的事,她干脆將此事交給陌白處理,又將暗殺重新劃分,把權(quán)勢都放在自己手中。
眾人對寧雪伊的手段毋庸置疑,他們是信服的,殺手組織多年前就存在。
但是若不是琴姬,絕不會(huì)有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她的功勞也是不小。
陌白被寧雪伊留在暗殺處理諸事,寧雪伊瞧著時(shí)辰有些不早了,該回去了。
于是,派人的守在暗殺,她轉(zhuǎn)身離開了暗殺。
秦淮河四周的街巷十分的熱鬧,街上的少女穿著顏色各異的好看的衣裳,當(dāng)真是奪目。
這樣的夜色,若是有人共賞,該有多好。
她立在秦淮河,四周都是畫舫,很是熱鬧非凡。
晚風(fēng)徐徐,吹在她的耳旁,十分的安寧。
她突然感覺面前的欄桿有些松動(dòng),下意識(shí)退后兩步,暗中卻被人推搡一把,她跌跌撞撞到欄桿,竟是重重的從橋上跌落到秦淮河中,只聽著水花四濺的聲音,圍觀的眾人暗暗的說到。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水將她的身子淹沒,寧雪伊閉上了雙眸,意識(shí)模糊前,她被人拖著身子,耳旁傳來男子清悅的聲音。
“寧姑娘,你沒事吧?”
寧雪伊太累了,緩緩地沉睡過去。
若是死了,能回到原本的世界,確實(shí)不錯(cuò)啊……
著白衣的男子將寧雪伊從水面上拖了起來,原本翩然的裙角濕漉漉的,他卻絲毫不在意。
他溫聲道,“寧姑娘,你沒事吧?”
麒麟趕來時(shí),有些氣喘吁吁的說道,“王爺,您沒事跳河干嘛!還救上來一個(gè)姑娘!這種事讓我們?nèi)プ霾痪秃昧?!?p> 少女血色盡失,素白的衣裳貼在身子上,窈窕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楚蕭臉色微紅的別開目光,隨后讓麒麟拿來長袍,蓋在寧雪伊的身上。
這女人,還真是隨處可見,楚蕭情緒復(fù)雜的想到,聽說暗殺今晚有大行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