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五日后上朝,夏侯孤容宣布了他要選秀的消息,而丞相那天也會(huì)幫他選。
我聽見這個(gè)消息簡直要笑出聲了,幫夏侯孤容選秀?那不就是各類美麗小姐姐的盛宴么。
心中不禁為夏侯孤容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從小到大的兄弟,夠義氣。
那日眾朝臣看向我的目光有些奇怪,仿佛除了我高興之外,他們對選秀的消息很震驚?
不過,是你們催促陛下立后的,我提議選秀也是為了幫你們啊。
那天,那個(gè)狗皇帝又留了我下來用午膳,不過這一次沒有當(dāng)著我的面公開處刑。
“你那嗜睡的毛病如今好些了嗎?”
夏侯孤容喝了口銀耳粥,輕聲問著我。
我吃了一塊龍須酥,聽他說話,看了看他,吞下后才道:
“這春天里也不知為何,越發(fā)地嗜睡了。
不過你也不必?fù)?dān)心,我一直都這樣?!?p> 他聽后似若有所思,用完膳他才開口:
“近日西域那邊有一圣醫(yī),不若你留在宮中,待他來為你診治。”
不愧是一同長大的兄弟,我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
“以小到大還是容哥哥思慮最周全。”
他大我一歲,故而小時(shí)起我便喚他容哥哥。
夏侯孤容瞧了我一眼,眸光閃爍,半晌他點(diǎn)頭。
午膳后,他陪我坐著扯了一會(huì)皮,待到我眼皮打架了,腦子也開始迷糊。
熟睡之前,我意識(shí)到有一人正抱著我,他似乎在我耳邊說了些什么,我皺一皺眉隨口喃喃,而后便睡得更加熟。
第二日我醒來,從鳳鑾宮醒來,我有一些懵。
鳳鑾殿是歷代皇后住的地方,我為啥會(huì)在這里?
宮女過來為我梳洗,換上的不是那一身丞相的官服,而是尋常姑娘家的裙衫。
“丞相大人,陛下吩咐若您醒后用了早膳便去紫宸宮?!?p> 小宮女低頭恭敬道,我瞧著桌上的蓮子粥和各類糕點(di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將自己的胃伺候舒服了,我想起小宮女的話,便自言自語:
“陛下吩咐我過去是為何事呢?”
一旁的小宮女聽見了,低聲道:
“似乎是想同大人商議選秀之事?!?p> 哦對,是我建議他選秀來著,打了個(gè)呵欠,我沒有帶宮女,一路走到夏侯孤容所在的紫宸宮。
“參見陛下。”
門外的侍衛(wèi)不曾攔住我,我現(xiàn)在夏侯孤容面前行禮道。
他揮手讓我坐在那邊的榻子上,我連續(xù)打了幾個(gè)呵欠也不見他說話。
“選秀的日子定了,欽天監(jiān)測算了吉日,半月后十五那一日選秀。”
現(xiàn)在算算日子,距離選秀不足一月了。
就在我快要趴在那張小桌子上睡著時(shí),他才終于開了口。
“你若是實(shí)在困倦,就在這榻子上歇一歇?!?p> 我本想拒絕,身體卻不由我,困倦慢慢席卷上來,我只能道:
“謝陛下。”
也不知睡著了多久,我發(fā)覺自己身上多了些什么。
那一雙手撫摸著我的眼睛,耳旁的輕喃:“詩筠,詩筠…”
在那一聲聲的呼喚中,我睡了過去,
向來未做過夢的我,夢見那鮮衣怒馬的女將軍,她身上沾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