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的從幽州南下的劉備以為,自己到了冀州可以大展拳腳之時,才發(fā)現(xiàn),下曲陽的張寶,人家足足七萬大軍,就他這不到六百人,去打張寶無異于是找死。
初聽領(lǐng)軍主將是盧植時,是興奮的,怎么說也是自己以前的恩師,雖然幾年不見了,但師生情誼在,自己到了,怎么的也該給自己一官半職的吧。
誰知,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縫,救援都成攪局了,想著下去幫忙撈點功績,在老師面前好看點,誰知,哎!攪和了丁校尉的追敵,被人家當成是黃巾援軍,直接放過潰軍,就朝他來了,劉備這個冤呀!
見了恩師盧植,因為這件事,盧植也不好再給他什么好處拿,攪和了丁衡的事,還給攪局的劉備官,軍心還要不要了,丁衡和其他校尉會如何看他盧植。
怪只怪劉備你太衰吧!
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人家酣戰(zhàn)之時,旗號都沒有就竄出來,人家丁衡沒把你當黃巾賊一起給剿了,就算是給他盧植面子了。
只能是給個軍候的小職先安住劉備,總不好真的讓劉備白身就待在自己大軍里,說出去也不像話,劉備苦著臉應(yīng)下了盧植的任命,一個人回到軍帳內(nèi),關(guān)張二人湊上來問道:“兄長,中郎可安排了職務(wù)?!?p> “嗯,安排了,”劉備面無表情的點頭。
“是校尉還是啥?”
張飛說完,自問自答的接著道:“按兄長跟中郎的情誼,怎的也該是校尉,你看今日那姓丁的小白臉,都是個校尉呢?!?p> “呃,”劉備被張飛這一說,自己都不好說出口了。
關(guān)羽見劉備吞吞吐吐的,想莫不是兄長沒得了職務(wù),“兄長,可是那姓丁的在中郎面前作梗,兄長沒得中郎任職?”
“非也,恩師任吾為軍候,這六百人,皆編入恩師親率的中壘營中,”劉備直接小聲對二人道。
“什么,只一個小小的軍候,”張飛一聽,暴跳著道:“為何只是個軍候,定是那姓丁的在中郎面前說了壞話。”
“三弟,不可亂講,丁校尉并沒有說為兄的任何不是,只是我等今早,”劉備自己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今早如何?”關(guān)羽不解的問道。
“是我等無任何旗幟,便亂入戰(zhàn)場,已至丁校尉以為我等是黃巾賊,跑了真黃巾,”劉備覺得臉都有點紅了。
張飛一聽,覺得很氣,“他丁衡跑了黃巾,關(guān)我等何事,要怪,也是怪那姓丁的無能,敵友不辨?!?p> 關(guān)羽也覺過神來,制止了想接下說的張飛,“三弟,莫在說了,此事確實是我等理虧?!?p> 張飛一臉不解的聽著關(guān)羽給他講解為何這事是他們理虧,聽得張飛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還好他臉黑,紅了也看不出。
在戰(zhàn)場上,旗幟是辨別敵友的唯一有效的標志物,劉備是白身一個,自然是不好打幡旗的,就打了個‘劉’字方旗,遠遠看了,丁衡那知道是人是鬼,在現(xiàn)在這個黃巾亂起的冀州,沒幡旗那就不是官軍,不是官軍那就是黃巾賊。
得虧是丁衡的驍騎營正在追砍潰逃的黃巾,不然大野地上見了,非給劉備這六百人給突突了不可,而且天子下令,全大漢的郡國,募兵守備,堅壁清野,聽從三軍中郎調(diào)遣,無命令不得出城對敵。
冀州,幽州方面的守備兵自然是歸盧植調(diào)遣,而盧植又沒有告訴過丁衡等其他校尉,自己有調(diào)遣其他郡的兵來廣宗。
這也就是為什么丁衡第一反應(yīng)就是認為,劉備這一伙是黃巾援軍的原因所在。
講通之后,劉關(guān)張三個初次帶兵的菜鳥不由的大感尷尬,還想著自己從幽州千里迢迢的帶兵下冀州幫忙,盧植會高興的贊賞他劉備急公好義。
沒想到自己差點生死一瞬間,丁衡就是直接將他們當黃巾給滅了,他劉備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怪不得自己原先見到的那個呂司馬臉那么臭。
要是他劉備正殺的興起,也被人這一攪和,估計臉比他呂布還臭。
“玄德可在帳內(nèi)?”
三人正在帳內(nèi)反省時,帳外突然傳來丁衡的詢問聲,劉備忙迎出帳,躬身道:“丁校尉來訪,備有失遠迎,莫怪莫怪!”
“玄德無需多禮,”丁衡笑著擺手道。
“請入帳敘,”劉備見了丁衡后面臭著臉的呂布,還有一個健壯的司馬裝束的漢子,忙將丁衡往帳內(nèi)請。
“玄德請,”丁衡客氣了一番便領(lǐng)頭進了帳,見帳內(nèi)的關(guān)羽張飛二人,客氣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丁衡是校尉,官職比他兩大,自然點頭就好,關(guān)羽和張飛二人還是得客氣的朝大喊拱手作揖,口稱校尉。
丁衡坐在主位上,劉備才是個小小的軍候,自然不敢在丁衡面前托大,也隨呂布高順二人站在左右。
“玄德,汝此番下來冀州,幽州黃巾可平定?”
丁衡看向矗立一旁的劉備詢問起幽州方面的黃巾局勢,“今日之事,皆乃是誤會,吾特帶帳下司馬呂布前來說解,解汝二人之誤會,往后還得戰(zhàn)陣對敵,宜解不宜結(jié)。”
其實丁衡來劉備這,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拉攏一下劉備,以及他手里的關(guān)張二人,他是真的對關(guān)羽張飛二人眼紅的緊。
雖然知道自己這是在想屁吃,但總得試過才知道嘛,是不是。
雖然自己這邊有高順這個未來的統(tǒng)兵大將,還有沖鋒的猛呂布,但誰會嫌自己人才多,尤其是關(guān)羽關(guān)二爺這樣能獨擋一面的帥才,雖然他們現(xiàn)在是菜鳥三只,早上才在戰(zhàn)場上鬧出笑話。
但你得往后看不是,那個名將不是經(jīng)過戰(zhàn)場的洗禮才成長起來的。
“丁校尉這樣說,實在是令備等兄弟三人汗顏,今早之事,乃是我等三人的過錯,本該是備前往丁校尉帳下賠罪才是,怎好勞煩校尉親自過來,失禮失禮,”劉備低頭擺手連連告罪。
“噯!玄德,拳拳報國之心,吾盡皆知,此事就此揭過,不在提,奉先,”丁衡朝呂布揮手道,“汝二人互道一聲,此事就此忘卻,不得在提?!?p> “呂司馬,今日之事,皆備之過,在此賠不是了,”劉備人也是灑脫,聽了丁衡的話,便朝呂布拱手賠禮。
“無妨,某也有失禮之處,”呂布敷衍的拱手回了一禮。
看得對面的關(guān)張二人皺眉怒瞪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