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衡請眾人落座,見關(guān)張二人還是立在劉備身后,不由得為自己接下來的拉攏之言感到為難,便試著開口道:“玄德,中郎命汝任何職?”
劉備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恩師命備將隨行之人馬編入中壘營,任備為一曲之軍候?!?p> 丁衡假裝大吃一驚,為自己的演技感到浮夸,開口道:“玄德乃是中郎之弟子,吾觀玄德之才氣相貌,為何才只一個軍候,實在是委屈了玄德!”
劉備不以為意的擺手表示無妨,身后的關(guān)張卻露出一臉憤慨之色,顯然他們心中對盧植的安排,也是大為的不滿的,這是突破點。
按照劉備帶來的六百人,怎么的也得給個軍司馬,盧植給個才管200人的軍候,關(guān)羽和張飛心里不氣才怪,但見劉備卻是沒事人一樣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丁衡不由得對劉備多看幾眼。
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奮斗帝’,這養(yǎng)氣功夫也是小有所成了。
“不若這樣,玄德,吾向中郎要點人手,”丁衡看著劉備慢慢的說道:“吾驍騎營先前受損不少,如今兵不滿營,正要擴(kuò)充人馬,玄德不如過來吾驍騎營這邊,吾任玄德為中軍司馬,如何?”
丁衡話一出口,呂布高順和劉備以及他身后的關(guān)張皆望向丁衡,劉備沒有第一時間就開口,而是在心里揣測丁衡此話的意思。
過了許久,丁衡又要開口時,劉備才起身道:“備謝過校尉之好意,然恩師之任命,備為人弟子,非不愿在校尉帳下任職,實在是不愿違背恩師之意,故而,駁了校尉好意,備給校尉賠禮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丁衡不傻,自然聽的出劉備的回絕之意,便笑道:“無妨,玄德于中郎帳下,于吾帳下皆是為國效力,并無不同?!?p> “吾只是覺得委屈了玄德,若玄德想明,隨時可入吾帳內(nèi),”丁衡起身對劉備笑道:“吾觀汝身后之二位壯士,也是覺得委屈了這二位,不知二位,可愿到吾營內(nèi)也任一職?”
關(guān)羽側(cè)頭瞇眼抱拳道:“謝過丁校尉好意,吾兄弟三人同心同德,關(guān)某粗人一個,只愿鞍前馬后的隨侍兄長?!?p> “益德呢?”
“俺跟二兄一樣,只愿為兄長之小卒,不求高位,”張飛沒好氣的對丁衡哼聲道。
“如此倒是丁某冒昧了,”丁衡朝二人拱手,又朝劉備道:“玄德好福氣,得此二位結(jié)義兄弟,真是羨煞丁某,哈哈哈!”
瑪?shù)潞脷?,劉備開局就抽到兩SSR,自己手里雖然有呂布高順,但現(xiàn)在也只能算是體驗卡而已,那比得上劉備這直接就是開局終身綁定。
很氣,但得保持微笑!
“校尉過譽了,”劉備對自己這兩個結(jié)義兄弟自然是交口稱贊的。
“如此,吾便不多打擾了,”丁衡見氣氛有點僵,便開口告辭。
“恭送校尉?!?p> “玄德留步,勿送!”
劉備見丁衡走遠(yuǎn),方才收了笑臉,坐會座位,關(guān)羽走上前來,小聲的問道:“兄長為何拒絕丁衡的邀請。”
“還問為何,二兄你瞧他手下呂布那廝,擺著張臭臉,若不是他是個司馬,俺便打他一頓,為兄長出氣不可,”張飛氣憤的坐在另一邊,“俺看著丁衡也沒安啥好心,指不定是誆騙我等過去后,在他手下辦事,好尋由頭整治咱兄長。”
“益德所言,為兄也是想過的,再加上,初次見面,其便來邀請我等兄弟三人,其中怕是有詐,故而,為兄婉拒之,”劉備實在是覺得丁衡這邀請來的莫名其妙,怕不是想把自己騙過去,好尋由頭弄自己。
而且看丁衡面相不過才二十出頭,指揮能力不知如何,萬一到了他手下,還沒開始就吃了敗戰(zhàn),那他劉備還沒開始的仕途可能就要直接抹上個污點了。
丁衡這邊走出劉備營帳很遠(yuǎn)后,高順才問丁衡:“校尉為何突然招攬劉備這白身之人?”
“德循觀劉備此人如何,”丁衡邊走邊問高順,“可看出何不同之處。”
高順還沒回答,呂布倒是先開了口,“某觀此人,也無甚不同,年二十好幾,卻還是個白身,想來也是個碌碌無為之輩?!?p> 丁衡笑著聽呂布的吐槽,望向高順,靜聽高順接下來的話。
“此人,順覺得,眼光很是獨到,且有魄力,敢行別人不敢行之事,順觀其言行,非是無為之輩,他日必不是尋常之人,”高順說出的話,倒是出了丁衡的意料。
呂布覺得高順太過抬舉劉備,不屑的撇撇嘴表示不認(rèn)同,他倒是舉得那紅臉漢子是條好漢,這些年來,少有人能接他全力一擊的,今早自己那一擊,固然有倉促發(fā)力不足,但那紅臉漢子想來也沒盡全力。
至于那黑臉環(huán)眼漢,呂布沒交過手不知他底細(xì),但見紅臉漢肯與其結(jié)義,想來武藝也是不差的,呂布唯一覺得就是這個劉備次了點。
丁衡第一次覺得高順看人還挺準(zhǔn),“德循從何看出這劉備不同之處?!?p> 高順現(xiàn)在跟呂布熟了,也試著和呂布搞好關(guān)系,便詢問呂布道:“奉先,若是汝,不知前路如何之時,可敢?guī)еl(xiāng)勇離家遠(yuǎn)行剿匪?”
“這……”呂布被高順這一問,直接難住了,要是他沒有丁衡帶他出五原討伐黃巾,還真不一定就敢直接帶著幾百鄉(xiāng)勇千里迢迢的來打黃巾。
“順觀他那兩個結(jié)義兄弟,皆非常人,為何就肯安心在他劉備身旁相助,這劉備籠絡(luò)人心之手段,亦不可小視,”高順看著呂布再次問道:“奉先,汝說。此人有眼光,有魄力,膽識又足,豈是碌碌無為之輩?”
“其與奉先一樣,差一機(jī)遇耳,奉先汝幸得府君提拔,校尉賞識,今日不是成一軍之司馬乎,怎得就覺得劉備乃是無能之人,武斷矣!”
呂布這才煥然大悟,高順的話,讓他如撥云見日,“非德循之言,某不知也,如此說來,劉備此人,真如潛龍在淵?”
“所以校尉才不恥拉攏劉備,想來校尉早已看透了劉備此人,故才有方才之舉,”高順一個小馬屁拍過來。
“哈哈哈,”丁衡笑著擺手,高順啥都好,就是拍馬屁都拍得他丁衡暗爽。
“吾對有才華之人,從來是不吝提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