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說范娜說慌的，但現(xiàn)在牛沐抓狂了。
郝凈婉眼珠子轉了轉，抓著牛沐的手輕輕在搖晃，安慰道：“不要，不要生氣了么。”
“我能不生氣么？”牛沐斜睨，鼻子都要氣歪了。
這不怪牛沐，但凡一個男人，聽到女友這樣的過往，都不會大度到說一句沒事。
如果有，那只能說明，這個男的不在乎他女友。
而郝凈婉也知曉這個道理，這時她可愛地吐了吐舌頭，委屈巴巴道：“我又沒吃虧么，真的，我向牛大大保證?！?p> 牛沐還是斜睨，不過事情發(fā)生，且過去，在這兒較勁，純屬浪費時間和精力。
“等我知道那人是誰，有他好果子吃?！迸ｃ鍤夂艉舻?。
“是是是，牛大大最厲害了。”
郝凈婉說笑著，不以為意，眼下還是說范娜一事吧，道：“其實說心里話，范娜這個人難相處，但是對我，真的很特別好。”
“那你還叫我出來說這個？”牛沐目露‘鄙夷’的神色。
郝凈婉忙道：“不是，我不是為了說我閨蜜壞話，我是擔心我閨蜜說慌，不配合調查，我怕出事情，可是我又不敢和那個警察說。”
郝凈婉的目光落向牛沐，問道：“你說怎么辦？我不敢說，怕出事，但是說了，又怕我閨蜜知道了，恨我?！?p> 郝凈婉說的不無道理，是不太好處理。
想了想，牛沐說道：“暫時先不要說，看情況，如果有必要再說出來?！?p> “那我這樣是不是隱瞞不報，犯法?。俊焙聝敉駬倪@個。
牛沐一陣無語，道：“犯什么法啊，第一，你閨蜜是受害者，不是行兇者，第二，你是出于猜測，又不是已知事實。”
“嗯。”
郝凈婉放心不少。
“另外……”
牛沐還認為道：“你閨蜜一定隱瞞了什么，包括你，她不想讓人知道，但是她不會傻到包庇罪犯，所以就算她在撒謊，也是為了她自己，而不是為了罪犯楊仙姑，就是說，她說不說慌對于警察找線索破案，沒有影響?！?p> 有點兒繞口，郝凈婉一時莫名，聽不太懂啥意思，不過她聽懂一點，那就是即便她不去和羅南說范娜在撒謊，也不會有什么事的。
“那我知道了?！焙聝敉駴Q定不說，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郝凈婉就要回去，出來有一會了，再不回去該讓懷疑了。
牛沐忙拉住她，道：“我說，要不你還是廁所一下吧，等會真要廁所，你就不好出來了。”
“也對?！?p> 于是，郝凈婉去廁所了一下，兩人才是回了病房。
只是一推門，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兒不對，只見范娜神色不太好，目露恐慌，反觀羅南臉上是很明顯卻又極力掩飾的喜色，還有不知所措。
“怎么了？”郝凈婉忙過去，坐在床邊，關心著范娜。
而牛沐則是看著奇怪的羅南，眨巴了下眼，同樣問道：“這是怎么了？”
只見，羅南帶著喜色，看向范娜時又是不知所措，那表情可以說是相當復雜了。
不過在詢問之下，牛沐得知怎么回事兒了。
原來，剛剛羅南出去匯報情況時，趁此把肖像畫也讓趙玲玲發(fā)到他手機上了，然后給范娜看了一下。
而聽到答案時，牛沐都一臉震驚：“那我真的畫對了？”
即便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猜測和完全證實，那也是兩碼事，牛沐能不驚喜？
這時，牛沐也明白了，羅南為什么一臉喜色，因為范娜親眼認出來了，畫中的那個女孩就是楊仙姑，這也就是說，楊仙姑長什么樣，落實了。
只不過范娜看了畫像之后，出于對楊仙姑的心里陰影，嚇得也是失了神。
所以羅南不知所措。
牛沐拍了拍羅南的肩膀，小聲嘀咕道：“我理解，因為我現(xiàn)在心里也在笑，但是該忍還得忍啊?！?p> 為什么要笑，把楊仙姑的容貌畫出來了唄。
羅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堪的笑容，道：“這時候了，我知道不該開心，可是好不容易有進展了，真忍不住?！?p> 兩人在這兒討論著心得，當然出發(fā)點是不一樣的，一個是為了案子，一個是為了自己的能力。
“……”
兩人再小聲，郝凈婉也聽見了，心中無語，‘瞪’了兩人一眼。
但事實上，楊仙姑容貌的證實，不用懷疑，那肯定是一個好消息，范娜雖是有心里陰影，但現(xiàn)在她心里踏實許多。
很顯然，只要知道楊仙姑的容貌，那找她就方便很多。
“如果只說真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她的樣子，那天晚上她出現(xiàn)看著我，我一下就認出來了。”
提及楊仙姑，范娜還是很怕，目露恐慌。
“沒事了，今晚我們三個都會陪著你的?！焙聝敉裨谝慌园参恐?p> 牛沐和羅南對視了一眼，相繼無奈一笑。
這時候，羅南沒忘記盒子一事，但見范娜狀態(tài)不好，所以想法和牛沐一樣，決定先不說這些，以勉對范娜刺激太大。
隨后，四人繼續(xù)吃了點兒東西，若無其事地聊一點其它的。
不知不覺已是九點多。
郝凈婉和范娜睡了一白天，根本不困，羅南近日也還好，但牛沐這些時日因為兩頭跑，睡眠不足，已經是有點兒困意。
“你去睡吧?！焙聝敉耜P心道。
羅南也道：“你先去睡吧，到時候你差不多半夜四點左右醒來正好接替我?！?p> 牛沐想著也好，他和羅南總要有一個人醒著，要是都睡著，那留在這兒的意義是什么，讓那兩膽小的閨蜜守他們？
“嗯，行吧?！?p> 旁邊有空病床，牛沐躺上去，先去休息了，不一會睡著了。
然后，一直到凌晨，相安無事，不過這個時侯，因為昨晚的一幕，范娜有點兒害怕，時不時瞄一眼窗戶，生怕那個楊仙姑再次出現(xiàn)。
“出現(xiàn)也好，省得我去找了?！绷_南則是盼著楊仙姑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忽然，走廊間，還真的傳來了腳步聲，‘噠噠’的聲響，很是清晰。
醒著的三人同時提神，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門口，這時根本不用問，都一個念頭：莫非楊仙姑真的又出現(xiàn)了？
‘噠、噠’。
腳步聲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