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羅南的分析或是推論,牛沐不是專業(yè)人士,所以不予點評,但這個事顯然不會這么簡單的。
就按照羅南的推論來說吧,這楊仙姑可不是尋常人。
為什么?
請問,哪一個正常人為了報復仇人,可以和仇人面不改色地相處三四年?
但楊仙姑做到了,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城府之深。
牛沐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畫畫的,出現(xiàn)在這兒也是因為女友郝凈婉,他還是不多嘴了。
“你怎么了,一直不說話?”
這時牛沐轉(zhuǎn)頭看了看郝凈婉,就在剛剛,她還好好的,可現(xiàn)在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郝凈婉‘昂’了一聲,回神道:“沒什么的?!?p> “我出去一下?!?p> 有著算是重大發(fā)現(xiàn)的羅南,這會兒也顧不上吃東西了,一溜煙出去匯報了。
可以看到,羅南就在門口,還能聽到他在說話。
對此,牛沐一陣無奈,對兩人道:“不管他了,咱們?nèi)齻€先吃吧。”
不過,范娜是個殘疾人,吃飯都需要郝凈婉幫助,而在這個過程中,明顯可以感覺到郝凈婉心不在焉,有‘心事’二字就寫在臉上呢。
“怎么了?”
范娜目光看過來,一雙眼看著郝凈婉。
“沒什么啊?!?p> 郝凈婉忙搖頭,神情專注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揚,以輕松地口吻道:“肚子有點兒不舒服,想去廁所一下,但是我一個人有點兒害怕?!?p> “那你去么,讓他陪著你。”范娜罕見地笑了笑,目光看了一眼牛沐。
“還是等一會兒,等那個羅南回來?!焙聝敉窭^續(xù)用勺子喂范娜。
“沒事,他就在門口呢,有事我會叫他?!?p> “那等我回來再喂你。”
郝凈婉起身,把碗筷一放,而后叫上牛沐一起出去了,當然不忘對門外的羅南囑咐了一聲,在意著點兒范娜。
羅南正在打電話,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很快,廁所到了,牛沐在門口道:“好了,我現(xiàn)在不能進去了,你去吧,別怕,沒事的?!?p> 但是郝凈婉在門口巍然不動,反而特工一樣左右看了看,似乎怕有人注意這邊。
牛沐瞧著奇怪,跟著看了看,沒有人,問:“怎么了?!?p> 四處觀察了一會,見附近沒有人,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過來這邊,郝凈婉才是正視向牛沐,然后又是心事重重的表情。
牛沐皺眉,一下猜到了:“是不是有事???”
剛才在病房的時侯,郝凈婉就一副心事的模樣,說是要上廁所,可現(xiàn)在到了廁所門口不進去,他再笨也知道郝凈婉這是有事要說。
為什么要刻意出來,或許當著范娜的面,不方便。
果不其然,牛沐都猜對了,郝凈婉有事要說,而且要說的就是范娜。
“我知道,我不該背后說我閨蜜的壞話,可是……可是她在說慌?!?p> 猶豫再三,郝凈婉鼓起勇氣道。
“昂?”
牛沐直接愣住了。
第一句說出來以后,接下來郝凈婉也說開了,道:“在出事以后,羅南他們第一次過來調(diào)查,你知道吧?”
牛沐點頭,問道:“知道,第一次調(diào)查怎么了?”
“那次羅南他們走了之后,我閨蜜就讓我用她手機,把她其中一個QQ好友刪了?!?p> 牛沐白眼,還以為什么事……
忽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忙問道:“不會是楊仙姑吧?”
“不,我不清楚,但我感覺就是她,我閨蜜說是粉絲,在追求她什么的,我就沒在意。”
而就在剛剛,聽范娜說什么楊仙姑把她拉黑,郝凈婉才事想到這個事情。
“會不會就是粉絲……”
“你聽我說,這幾天,我閨蜜根本沒有看手機的,她現(xiàn)在那樣了,根本解不開手機的密碼鎖,我?guī)蛣h好友的時侯,她就看了一眼,見我刪了之后就讓我關(guān)機了?!?p> 聽著,聽著,牛沐聽明白了,捋著說道:“剛剛,她說是出事以后,楊仙姑把她拉黑,對吧?但是出事以后,她不可能碰手機,就那么一次,還是你幫著刪除好友。簡單來說,就算楊仙姑把她拉黑,她不看手機,她不會知道,可她說楊仙姑拉黑她,就是說她知道好友里沒楊仙姑,以此推斷你那一次刪除的好友就是楊仙姑。”
“對的?!?p> 郝凈婉點頭,她要說的就是這個,剛才她出神,就是在想這件事。
按這個邏輯推理,那范娜就是在撒謊。
但牛沐也奇怪,問道:“可是這樣也說不通啊,她才是受害者,她撒什么謊?。俊?p>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或是忘記了。”
牛沐又問,單憑這一點下結(jié)論,而且還是出于主觀上的一個結(jié)論,感覺很是冤枉范娜。
但郝凈婉神色為難,道:“我閨蜜這個人……你不知道?!?p> “她怎么了?”牛沐又是一愣。
頓了頓,郝凈婉嘆了一口氣,看著牛沐,決定坦白一件事,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我閨蜜為什么這么好嗎?”
“是,不過還好吧,我就是問問,你不想說,咱就不說。”牛沐問過一兩次,但都是出于好奇,他可不八卦。
“那是怕你生氣?!?p> “昂?”
聽這話,牛沐眼珠子一瞪,忽然心虛了,忙道:“不會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吧?算了,要不……我不聽了,萬一真是讓我生氣的事呢?!?p> “去,你想哪兒去了,又不是對不起你的事,再說我們都在一起了,我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啊?!?p> “嘿嘿?!?p> “你笑個鬼哦。”
郝凈婉白了牛沐一眼,繼續(xù)道:“就是大學那會,有個學長追我,晚上約我出去玩,我實在沒辦法,就出去了,結(jié)果他偷偷在我的飲料里放了那種東西。”
“?。俊?p> 本來牛沐安心了,一聽這事,心一懸,那火氣噌‘地’一下要起來,道:“哪個???”
“別生氣么,聽我說。”
郝凈婉立馬抓住牛沐的手,小聲道:“當時我有點暈,察覺不對勁,就借口去廁所,然后給好多人打電話,結(jié)果只有范娜過來了,要不是她,我可能就……被那什么了。”
“靠靠靠,哪個哪個?。俊迸c逡タ窳?。
“就說怕你生氣……哎呀么,不是,現(xiàn)在咱們不是討論這個的,我是說我閨蜜,我是想說,沒有這件事,我可能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我客觀地去評價她,她這個人真的不好相處,現(xiàn)在她寫作掙了不少錢,但是大學那一會,還是較自私小氣,也騙過人?!?p> 當然,郝凈婉要表達什么,牛沐明白,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
“!@#¥%……那個混蛋是誰,來來來,你告訴我,我這就去找他?!?p> 牛沐恨不得立馬找到那個學長,暴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