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鴻走進谷沮臥室時,一眼看到一塊雞血石雕刻的朱雀形配件,頓時大為吃驚。彩兒見狀,問道:“主人怎么啦?”
呂鴻拿起“朱雀玉佩”,說道:“這應該在吳玚手里,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哪?”
彩兒知道事態(tài)嚴重,不敢多問。
趙鸞聽到吳玚的名字,心中一震,馬上問道:“吳玚是誰?”
“她是衡山弟子?!眳硒櫞鸬馈?p> “你怎知她有這樣的玉佩?”月赫追問道。
頓時,呂鴻語塞,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趙鸞沒想到自己引出的話題卻讓呂鴻陷入尷尬之中,急忙為他解圍道:“我們仔細搜索再說吧!”
“對,對,對?!眳硒欉B聲答道。
眾人搜索過后,除了發(fā)現(xiàn)被彩兒等人干掉的哨兵外,再沒有見到一兵一卒。不過,月赫搜出了自己喜愛的龜蛇金釵,趙鸞發(fā)現(xiàn)了金鳳釵,彩兒卻繳獲了谷沮的寶馬:彩驊。
這時,趙鸞有感而發(fā)道:“這么容易就殺掉谷沮、救走日炎,總感覺怪怪的呀!”
“是呀!怎么沒有遇到谷沮的黨羽???”月赫附和道。
“我想,谷沮的兵力已經(jīng)被調派完啦!”呂鴻推測道。
這個判斷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因為四門紛紛來報,小城已經(jīng)被他們派去的人順利控制啦!也就是說,小城內只有很少兵馬,才使得戰(zhàn)事異常順利。
第二天,當臧荼率部包圍沮陽時,郭殫、姬嵚、田青、烏山、司馬川又獻出沮陽大城,投降了臧荼,一躍成為臧荼的座上嘉賓。
實際上,“黃金臺”對沮陽早有圖謀,起因要追溯到己卯年(公元前222年)。也就在那一年,黃金臺前臺主姬水統(tǒng)率黃金臺舊部在上谷割據(jù)自治,遭到王賁、李信部秦軍的圍剿后全軍覆滅。
“黃金臺”后輩如姬嵚、姬舒、田青等長大成人后,念念不忘復仇,悄悄在上谷培植黨羽。
現(xiàn)在,他們終于在郭殫、烏山、司馬川等人的幫助下,尋機占領了沮陽大城,因姬舒被風浪引走故而沒有參與這次行動。
不過,郭殫、烏山、司馬川與黃金臺的人之所以能順利拿下沮陽大城,其實也有辰龍宮的一份功勞。
原來,辰龍宮的人追隨郭殫來到沮陽大城南門后,發(fā)現(xiàn)他混在黃金臺的人中潛入了城內,因此也想蒙混進去,結果被蒙南攔住。
于是,宰尹龍珂跟蒙南爭辯道:“黃金臺的人能進城,我們?yōu)楹尾荒苓M?”
蒙南不承認放進了“黃金臺”,導致越鬧越兇,最終打了起來。結果,“辰龍宮”不僅殺了蒙南,還攻占了南門。
然而,對“黃金臺”來說,“辰龍宮”占領南門是禍不是福,這要怪他們因沾上郭殫而惹惱了“辰龍宮”,最終導致功虧一簣。
因為,當臧荼率部包圍沮陽時,辰龍宮宰尹龍珂向宮主龍琛獻計道:“我們打開城門,放義軍進來,把郭殫趕出去?!?p> “正合吾意?!饼堣⊥獾?。
于是,“辰龍宮”放棄南門,悄悄隱去。郭殫、烏山、司馬川以及黃金臺的人終究實力有限,面對臧荼大軍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僅交出自己把控的地方,還把打開南門的功勞順手撈了過來。
這一時期,王翦的孫子王離接替蒙恬戍邊主將的位置,駐守馬邑(朔州),對抗匈奴。
然而,奉朝廷之命前往馬邑(朔州)傳令調兵、征伐叛亂的使者全部被白于山蒙恬和扶蘇舊部劫殺,因而王離始終沒有動靜。
何況,游孤在陰山一帶廣招兵馬,伺機進占九原,這當然也直接牽制了王離部。
原來,游孤帶傷回到陰山后,冒頓感念游都的功勞,也為了制約左谷蠡王,加封游孤為樓煩王,并把九原作為他的封地。
除了上述兩重因素外,雷臺臺主、“雪蓮花”瓏靡?guī)ьI司寇義云、司徒詹雨等雷臺成員訪問馬邑(朔州),也牽扯了王離的精力。
實際上,北地郡郡守涉間的妹妹涉麗是雷臺弟子,因嫁給王離,使得馬邑成為雷臺理想的落腳點。
呂鴻這幫人將小城移交給臧荼后,也將“燕平鞭”昭涉掉尾推薦給臧荼,并紛紛展開下一步行動。
“午馬宮”留下,監(jiān)督黃金臺、垂山門的舉動;戎賜、須毋以及“叢臺”回歸,繼續(xù)打探顏妍的消息;恒山派打算收復失地,重回恒山山脈天峰嶺,由于姬藍的關系,呂鴻、趙鸞、月赫、彩兒、朱心決定跟隨前往;繒賀、張平、朱濞感念恒山派助己復仇的恩德,前往助戰(zhàn),姬荷及水神宮弟子隨同前去。
臧荼有感呂鴻和水神宮的恩情,也很想打通和控制上谷與代郡之間的道路,就讓臧香、秦姞帶領五百兵馬相助他們。
同時,臧荼派昭涉掉尾、姬嵚率五百兵馬進占涿鹿,“秦嶺盲蚺”烏山、司馬川請纓同往;臧荼家奴張勝帶五百兵馬開赴上谷沮陽西部隘口、磨笄山(今雞鳴山)西麓的修水(洋河)花園,郭殫、田青前往助戰(zhàn);另派一支部隊進占女祁和長城。
孰料想,郭殫到達修水(洋河)花園后,擔心臧荼遲早會知道自己不光彩的過去,就同田青一起煽動幾十人發(fā)生了嘩變,爾后投奔了踞陰山望九原的樓煩王游孤。
隨即,郭殫被游孤封為左大將軍,鳳季是右大將軍。
呂鴻、臧香這隊人馬離開沮陽后不久,大家具體細化了行動計劃。鑒于臧香、昭涉掉尾、張勝三路兵馬對代郡的牽制作用,穆榆、樓槐決定率姬藍、開花等恒山派弟子潛入恒山山脈天峰嶺,見機行事,亓訢跟去幫忙,繒賀、張平、朱濞、姬荷被穆榆、樓槐婉言留下幫助臧香統(tǒng)兵。
月赫讓媯水使慶婞作為臧香的副手在她身邊幫忙,再派水神宮屬下璇兒、珷兒以及淶水使秦姞跟蹤“秦嶺盲蚺”烏山、司馬川,繒賀熟悉涿鹿情況,主動提出要為她們帶路并介紹那一帶情況。
另外,呂鴻主動請纓,為臧香、慶婞統(tǒng)領的這路兵馬探路。
趙鸞、月赫明白呂鴻這是充當先鋒的意思,擔心他路上有失,決心隨他同往,留下彩兒協(xié)助臧香。
這時,朱心面臨艱難的抉擇。既然姬藍離開女兒去恒山山脈天峰嶺,自己再跟著女兒,就顯得小家子氣啦!
于是,朱心選擇離開女兒,去恒山助拳。
戎賜、須毋以及“叢臺”南歸時,恰好又與呂鴻、趙鸞、月赫走到了一起。閑聊時,月赫鑒于隱忍顏妍之事后“叢臺”又積極參與了“黑虎掏心”計劃,因此對“叢臺”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感,但既然過去這么久了,又不好直接再提顏妍的事,就婉轉地問叢臺臺主“雞冠花”趙霽,道:“你們干嘛來到北方?。。俊?p> 趙霽不好說跟蹤“午馬宮”而來,只好托詞道:“本門司馬顏妍久出未歸,我們不放心,追查到這里啦!”
“顏妍!”月赫吃驚道。
月赫正在盤算顏妍之事,突然聽趙霽說出來,以為她窺破心中之事,頓感驚訝。
趙霽見她反應異常,馬上追問道:“你難道知道她的下落?”
“風浪跟鴻哥打架時,自稱章華臺昭琦、鈞臺韓箏、叢臺顏妍、野臺吾丘妮的四女要幫風浪,可風浪看到她們就跑了,而她們又追風浪,真是莫名其妙?!痹潞战庹f道。
趙霽突然獲悉顏妍的消息,驚喜過后又開始擔心起來。因為,顏妍跟三個門派的人和一個男子攪和在一起,讓人感到蹊蹺。于是,她和戎賜、須毋以及叢臺部屬立刻辭別呂鴻、趙鸞、月赫三人,趕去追查核實顏妍的情況。
附王安石《入塞》一首:
荒云涼雨水悠悠,鞍馬東西鼓吹休。
尚有燕人數(shù)行淚,回身卻望塞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