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舒聽罷,詫異地說道:“你的遭遇怎么跟我一模一樣?。??”
“什么?你也受過這種氣?。俊奔緷嵓{悶地說道。
“是呀!”姬舒答道。
也許,這就是姬舒、季潔的命。
姬舒生于芒種,這期間斗柄指向丙位(南偏東十五度),黃道上的實沈?qū)m(雙子座)凸顯天空,而實沈為魏之分野、屬益州。
現(xiàn)在,姬舒一步步靠近魏地,難道是巧合嗎?。吭僬?,丙別稱柔兆,言萬物皆生枝布葉,這是不是預示她該結(jié)婚生子啦???
對季潔來說,她從越地跑到這里,難道不是受命運星座析木宮(人馬座)左右嗎???
進一步,從天文卦象來看季潔遭遇風浪也很有意思。季潔生于斗指壬的大雪,壬屬水,與風浪這個惹事的火源組成水火既濟和火水未濟。
其中,火水未濟卦辭曰:“亨;小狐汔濟,濡其尾,無攸利。”
未濟卦象征未完成,意思是說:“順利;小狐貍將涉越過干涸的小河,卻打濕了尾巴,看來此行無所利?!?p> 水火既濟卦辭曰:“亨小,利貞;初吉終亂?!?p> 既濟卦象征完成,意思是說:“此時功德完滿,連柔小者都亨通順利,有利于堅守正道;開始時是吉祥的,但如有不慎,終久必導致混亂?!?p> 綜上看來,季潔與風浪有可能從“未濟”狀態(tài)走向“既濟”。
季潔聽過姬舒的陳述后,不解地說道:“這是為什么呀?。俊?p> “她在激你??!”姬舒答道。
“干嘛激我?。俊奔緷崋柕?。
“因為,她想見識你的功夫??!”義云插話說道。
這時,昭琦來招呼她們,然后就去追田瑹、韓箏、顏妍、吾丘妮等人啦!
實際上,季潔有不便啟齒的原由,還是像命理中“壬”字別稱玄黓所昭示的含義“幽翳”一樣打了埋伏。
完整的情況是她獲救后,心感僥幸,特意卜算了一卦。巧合的是,她還真得到象征完成的水火既濟卦。
她認為之所以僥幸獲救,是因為風浪這伙人“既濟”所致,自己應該屬于風浪拯救的“柔小者”。于是,季潔打著致謝的名義去見風浪,導致被氣暈的一幕。
這些人先后離去后,秦鹿和馮婳現(xiàn)身出來,并聽馮婳說道:“陸伊居然叫風浪哥哥,這件事有些蹊蹺?!?p> “是呀!一定要查清陸伊的真實意圖?!鼻芈够貞馈?p> “還有,陸伊和風浪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呀???”馮婳納悶地說道。
“他們中間應該有聯(lián)絡人?!鼻芈古袛嗟?。
“這會是誰哪?。俊瘪T婳疑惑道。
“陸伊孤身一人潛伏到公子身邊,是不是風浪那邊的人?。。俊鼻芈共聹y道。
二人邊說邊走,隨后跟蹤而去。
回頭再說呂鴻得知彭鈺事件的真相后,為了報復他們對付彭鈺的惡行,決定打擊他們。
就在此時,水神宮河水使司馬璜帶“晉陽鳳頭斧”郭亭來見“天雷椎”丁復,并帶來一個消息:“魏兵正從無鹽邑(SD省東平縣東平鎮(zhèn)無鹽村南)向谷城方向開進?!?p> 秦無鹽縣隸屬于薛郡,其軍權掌握在“金龜劍”祝珖手中。
原來,祝珖是亥豬宮宮主祝燭的妹妹,被保官位的“斬雪刀”魯蒙休掉后一直沒有再嫁。
魯蒙當了薛郡郡守后,自覺虧待了祝珖,就讓她做了無鹽縣縣尉。當奚意、屈翌來攻時,祝珖在屈翌的積極斡旋下投降并嫁給了奚意。
這樣一來,無鹽邑就落入魏人之手。
奚意、屈翌、祝珖將無鹽縣交給周巿派來接管的官員后,隨即率領原班人馬向谷城進軍。
谷城屬于濟北郡,位于今東平縣舊縣鄉(xiāng)。魯莊公三十二年春,魯莊公發(fā)丁夫為管仲在這里筑城,作為他的私邑,稱小谷。
管仲助齊桓公稱霸海內(nèi)而威震八方后,齊桓公為嘉其功,賜小谷為管仲采邑,成為齊國谷邑。
戰(zhàn)國時期,齊國襄公與其異母妹、原魯桓公之妻、春秋四大美女之一文姜淫亂的丑事就發(fā)生在這里,二人曾在這里游樂月余。
秦代,這里稱谷城。
附陳造《谷城道中》一首:
何許珠襟繡袂娘,額黃胸粉自新妝。
野芳貪折髻丫重,蝴蝶亂隨裙幅香。
緩唱采菱空答響,小留挑菜翠盈筐。
漢風未許休喬木,行客相逢莫漫狂。
既然魏兵牽制了谷城敵兵,呂鴻也開始調(diào)兵遣將,先向肥邑(今山東肥城)和谷城(今東平縣舊縣)等方向派出探子和警戒哨,大軍隨后向扈城開拔。
但從表面上來看,這是在攻打秦兵。實則,呂鴻所部是沖狄成臺、陰陽門和趙辛這伙人而去。
同時,衛(wèi)琬與珷兒也趕回泰山派復命。二女走后,武儒和陸伊卻及時趕了回來。
呂鴻聽過武儒的回報后,得知盧邑已經(jīng)完全落入柏寢臺之手,自然不便再圖謀盧邑,也就更加堅定了攻打扈城的決心,于是讓武儒去做行軍準備。
武儒走后,呂鴻見陸伊一副失落的樣子,就問道:“伊兒,此行怎么樣???”
“公子要想知道男人的事,就問武將軍,若想知道女人的事,我可以告訴您?!标懸敛魂幉魂柕卮鸬?。
呂鴻聽她這樣說,不敢再問下去啦!
恰在此時,李玫來請呂鴻去檢查拔營情況。于是,呂鴻借機脫身,就與李玫一起走了。
然而,呂鴻檢查發(fā)現(xiàn)拔營這件事被武儒、李玫等人安排的井井有條,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檢查的。
也就是說,李玫只不過是用它作為找呂鴻的借口而已。
呂鴻意識到李玫有話要說,就問道:“玫兒,你是不是想說什么呀?”
“今天不知怎么了,我總是心神不定,感覺發(fā)慌?!崩蠲嫡f道。
“大戰(zhàn)前有點緊張,這是難免的?!眳硒櫚参康馈?p> “真奇怪,跟你一說話,感覺好多了。”李玫說道。
“這么說,我成了你的良藥啦!”呂鴻開玩笑道。
然而,李玫卻一臉真誠,肯定道:“你的確是我的良藥?!?p> 呂鴻見她認真起來,不敢再談下去了。
于是,呂鴻就借故說道:“我們也回去準備一下行軍的事吧!”
“你是不是要躲我呀???”李玫詫異地說道。
“你是我的監(jiān)軍,干嘛要躲你啊???”呂鴻說道。
可是,李玫不吃這一套。
因為,她隨即直中要害道:“我發(fā)過誓,誰最后獲勝,我就嫁給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眳硒櫞鸬?。
“那么,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俊崩蠲嫡f道。
她直視呂鴻,焦慮、困惑等復雜表情匯集在臉上,殷切地等待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