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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公子入我懷

第四十一章 暗香浮動月黃昏

溫潤公子入我懷 顏慕秋 4087 2021-04-16 09:00:00

  “解藥我有,只是......”

  見他遲疑,傾歌有些焦慮地問道,“只是什么,你但說無妨。”

  “我雖有解藥,可她的毒已入肺腑,恐怕這解藥也并不能完全治愈她?!辫悦嫔嫌行殡y,似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

  “你定有辦法的,是嗎?你是醫(yī)圣的親傳弟子,怎會有你醫(yī)不好的病人!”傾歌似是看出了什么,堅信不移的對他問道。

  瑾言嚴(yán)肅的說著,眼里似是有些不贊同?!坝惺怯?,只是這辦法有些陰損,需要有人將毒引出,還是引到自己的身上,不過一般人是引不了的,他們承受不住這毒性,還沒引完便會即刻暴斃身亡,且會加重良楓體內(nèi)的毒性?!?p>  “那就引到我身上好了,我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傾歌毫不在意的說著,仿佛這事再簡單不過。

  “是,你的血百毒不侵,可正是如此,這毒一旦進(jìn)入了你的體內(nèi),便再無法渡出了,會有什么后果我也說不準(zhǔn),你可想清楚了?”瑾言看著他,面上很是凝重。

  “趕緊動手吧,有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擔(dān)著!”傾歌看著很是急切,但對所謂的后果卻是全然無所謂。

  “好吧,你若執(zhí)意如此,我?guī)湍惚闶??!敝獣宰约簞癫涣怂?,瑾言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引毒時,傾歌沒有絲毫的痛感,只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一天他竟能與他心愛的女子血脈相溶,看著躺在他身旁的良楓,他眼中盛滿暖意。

  一旁的瑾言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感嘆愛情這東西還真是神奇,從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鳳傾歌,竟也有這般的表情,此刻他臉上溫柔的簡直都可以滴出水來,誰見過他這般模樣,只怕是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他這般雖是多了份人性,可他這種人若是愛上了他人,只怕是禍不是福,良楓他了解,是個理智堅毅的姑娘,定不會做那禍國之事,這他倒是放心的很,就只怕天下無敵的鳳傾歌,從此再也做不到天下無敵了,良楓便會成了他最大的弱點。

  不過對于從小就鮮少得到他人真心相待的傾歌而言,到底是福是禍誰又說的準(zhǔn)呢,他還是不必太杞人憂天了,以后的事誰又知道。

  “瑾言,莘兒何時會醒?還有這滿身的傷疤如何會好?”引完毒,他藥都顧不得喝,便守在她身邊關(guān)切道。

  “你先給我將藥喝了,她到了時候自然會醒。”說罷他將藥端了上來,似是他不喝便不罷休的模樣。

  見此,傾歌倒是聽話的將湯藥一飲而盡,只是隨后便又追問著他,“她身上的傷呢?如何能好?”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最近研制出了新的傷藥,只是她身上若真如你所說的傷的那般重,只怕要加大劑量了,全部肌膚重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只望她能熬的過那段日子,否則怕是會前功盡棄?!毕氲竭@個問題,瑾言似有些沒那么有把握了。

  “不能給她用麻沸散嗎,讓她暫時失去知覺?!眱A歌用過類似的藥,知道那種痛苦難言的滋味,便也不舍她受這種苦了。

  “我這藥里有些成分與那麻沸散想沖,必是不能用的?!甭勓?,瑾言對他解釋道,他不是沒想過,只是麻沸散會破壞這藥性,對治傷只會有害無益。

  “給她治傷吧,我相信如果是她的話,必能熬過去的?!彼剖窍氲搅耸裁?,傾歌堅定的說道。

  “呃!啊......”將她放進(jìn)浴桶后不久,她便疼痛不已的呻吟出聲。

  這桶里的綠色液體便是瑾言所制的傷藥,沒有受傷的肌膚碰了不會有什么感覺,而新的傷疤和未愈和的傷口沾上,卻是有如剝皮之痛。

  “莘兒,忍一忍,過會就不疼了!”聽到她隱隱的呻吟聲,傾歌忙撫慰道。

  “我這是在哪?你是...太子殿下?”良楓有些迷茫,不明白如今是何種狀況,只記得自己昏迷前似是遇到太子了。

  “這是在我的寢宮,這藥浴對你的傷有益,還有莘兒喚我傾歌便好!”知她此時必然迷惘,傾歌便對她解釋道。

  “莘兒,這是老身的名字嗎?”良楓聽到他的稱呼,頓時十分好奇,她此時仍覺得自己是禹婆婆,不知道自己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身份。

  聞言,傾歌失笑道,“莘兒,你可不是什么老婆婆,你喚作莘良楓,年約十九,是我的...恩人,你如今這般只是中了毒罷了,不過你放心,毒已解了,很快你便可以恢復(fù)如初了?!?p>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對以前的事很是模糊,真是多謝你了...傾歌?!?p>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你曾經(jīng)不也救過我,這算是我的報答吧!”大概是怕嚇著她,傾歌一句報恩便一筆帶過了,將心中的情意掩藏在了心底。

  或許是和傾歌說著話,她一時竟也忘記這痛感了,但這遠(yuǎn)遠(yuǎn)只是一個開始,這藥每七天泡一次,總共要泡七次,傷好大概要七七四十九天,這藥浴會一次比一次疼,最是難受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這其他的日子,這段日子里她身上便經(jīng)常會又疼又癢,可她卻絕不能抓不能碰,簡直是生不如死。

  治傷這段日子雖然很是難熬,但好在有傾歌的陪伴,他總是想各種辦法逗她開心,讓她忘卻痛苦,她雖看不清傾歌的模樣,可她對傾歌就是有種莫名的信任,她清楚的感覺到傾歌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一個多月后,良楓的傷已是好的差不多了,她的身子也恢復(fù)了許多,不再如個老人一般,倒是有了年輕人的樣子,慢慢生長出了新的肌膚,發(fā)絲漸漸黑亮了起來,聲音也終于似個少女一般的清亮了。

  只是整個臉都被白紗包裹了起來,她的臉因老化已是有些變形了,而且她的眼睛也有些難以恢復(fù),便都特別上了藥。

  “傾歌,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奇怪,沒有臉也沒有眼睛是不是像個木乃伊?”感覺到自己的樣子,良楓對他自嘲道。

  “怎會奇怪?在我眼中,莘兒什么樣子都是好看的,只是何為木乃伊?”傾歌聽到她的話,便直說出了心底的話。

  “木乃伊啊,是我家鄉(xiāng)的一種東西,也就是......”遭了,說漏嘴了,良楓忙掩住嘴。

  “莘兒,你是想起以前的事了?”見此,傾歌似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安的對她問道。

  “呵呵!就這幾天想起來的,不過沒記起你來,只記起到這里之前的事。”良楓訕笑道,因為怕傾歌失望想等一切都記起來再告訴他,所以便對他隱瞞了此事。

  “記不起來也無事,畢竟不是什么高興的事,你現(xiàn)在這般也很好!”出乎意料的是,傾歌似乎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很是開心的樣子。

  “哦,你開心就好,那就不記起來!”聞聲,良楓對他回應(yīng)道。

  “傾歌!我想出去走走,行嗎?”忽的,良楓出聲向他懇求道,或許是在屋子里悶了一個多月,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好,我?guī)愠鋈プ咦?。”說著便將她扶下了床榻,攙扶著她走著。

  可還沒能走上幾步,良楓便差點摔在了地上,“可能是許久沒行走了,我再適應(yīng)會吧?!?p>  將她扶起后,良楓便又堅持走著,可腳總是虛浮無力,走的很是艱辛。

  見此,傾歌便也不再任她如此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走出了傾莘殿。

  殿外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殿外的百花早已盛開了,良楓雖看不見,可聞著這清風(fēng)送來的花香、綠草的清香,她真覺得心情變好了許多。

  忽然她想起什么緊要的事來,忙對傾歌問道,“傾歌,你這樣累不累???我是不是...有點重,要不我下來吧...”

  才說完這句,她便又有些后悔起來了,怎么能這么說呢,這不是傷他自尊嗎,于是忙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我自己太重了!”

  “莘兒,你不必解釋,我明白的,我一點也不累,我可是練武之人怎會這么容易感到疲憊,何況你輕的很,等你藥停了非得給你好好補補才行,比起當(dāng)初,你可是瘦了太多了!”她這一副慌忙的樣子看在他眼里很是好笑,他怎會不懂她,同時也覺得很是開心,看到良楓是這么的在乎他的感受。

  “嗯,我會好好配合的,不過,先說好啊,我不吃內(nèi)臟不吃太油膩的不吃腥味很重的!”想起那些什么十全大補湯,良楓突然有害怕了,連忙補了句,免得到時自作自受。

  走了一會兒,他便將她放在石凳上,突然想起石凳有些冷,怕她傷還沒好又著涼了,便索性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好,都聽你的,挑剔的丫頭!”聞言,傾歌輕輕一笑,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語氣里的寵溺掩也掩不住。

  良楓從來不是個神經(jīng)大條的姑娘,如今聽到他這般的話,就是再笨也該明白了,這段時間他對自己是這般無微不至的照顧,小到就連坐個凳子都怕冷到她了,若說他只把自己當(dāng)恩人,這也早逾越了報恩的界限了,他明明可以讓別人照顧她,可他偏要自己親自照顧,他的一言一行無不透露著他對她的喜歡甚至是愛意。

  良楓不是個喜歡與人曖昧不明的人,有什么事便要說清楚,免得到時傷心傷情,傷人傷己。

  于是乎,她便也大膽的問了出來,“傾歌,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聞之他有些愕然,心中卻也是了然,良楓本就是這樣的人,她問出來是遲早的事。

  他淡笑著對她回道,“是,我從前便已喜歡你,如今是愛你,其實你是我在民間許下的未婚妻,本想等我回宮穩(wěn)定了就接你入宮,誰曾想你遭人暗算失去了消息,好在你如今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p>  說罷,將她抱在了懷里,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口。

  “原來真是這樣啊,當(dāng)初我總覺得好像有個人在等著我回到他的身邊,原來那人就是傾歌,放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了?!甭牭酱鸢?,良楓心里多了絲安心,雙手回抱住了他。

  若是此刻良楓的眼睛看得見,她定會發(fā)現(xiàn)傾歌的眼里滿是慌亂,那么她定不會說出這話,這曾對那人許下的諾言,可她什么也看不見,終是成了一場錯愛,一個明知道卻寧愿錯下去,一個不知道卻是將真情交付。

  “溟哥哥,漓哥哥,你們怎么來了?”西雪皇宮,一紫衣宮裝女子慵懶的臥于榻上,看上去似是有些精神不振的模樣。

  “兮兒,這是怎么了?漓哥哥給你看看?”見紫衣女子臉色不佳,青衣男子趕忙走上前與她把脈。

  “小公主,怎的面色如此不好,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告訴溟哥哥,溟哥哥幫你教訓(xùn)他們!”玄衣男子走上前來安撫道。

  “溟哥哥,漓哥哥,我沒事,沒有誰欺負(fù)我,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做的不對,雖說我才是族長認(rèn)可的秋家未來夫人,可我當(dāng)時真應(yīng)該阻止他的計劃,不讓他傷害良楓姐姐的,這樣月哥哥便也不會怪我了!”說著她便哭了起來,配上她絕美的容顏,倒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兮兒乖!兮兒不哭了!這都不是你的錯,是他有眼無珠,有美玉不要卻揀那頑石當(dāng)作寶!”“是啊,兮兒不哭了!他不值得!”見此,他們忙溫柔的安慰道。

  “嗯嗯,還是你們好!永遠(yuǎn)都站在我這邊,溟哥哥,漓哥哥,你們會永遠(yuǎn)陪著我嗎?”似是有些不安,她巴巴對他們問道。

  “我們本來就是為你而生的人,當(dāng)然會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了,是不是,漓?”“是,永遠(yuǎn)陪著兮兒!”

  聽到他們的保證,雪兮很是開心,她還有他們,無論發(fā)生什么她永遠(yuǎn)都還有他們。

  這兩名男子便是西雪國的兩個王爺,溟王爺凌翰溟,漓王爺凌景漓,他們并不是皇族中人,只是為保護(hù)雪兮才培養(yǎng)出來的罷了,西雪國這一代子嗣單薄,只出了凌雪兮這一個公主,西雪皇帝自是寶貝得不行,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便在全國選了這么兩個天賦異稟的哥哥從小守護(hù)著她,伴她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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