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爆破符
看到長久以來一直威脅她通暢問題的老朋友就這樣負(fù)傷退場,這叫姜糖于心何忍?
于是,趕緊的,踏作肉泥,慢行不送。
斜刺里,賀柔星簡直要?dú)獐偂?p> 于是,兩個(gè)小學(xué)生又開始了斗嘴之爭。
“赤蜂!好你個(gè)杜韶靈!只不過雕蟲小計(jì),也敢與我作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誰說我這是雕蟲小計(jì)了?我這是殺蟲小計(jì)!來呀,你不是蚨嗎?倒是放出那些見不得人的小蟲子來,讓我好好練練手,殺個(gè)過癮,美化環(huán)境又清新空氣。”
“少逞口舌之能,看招!”
“看什么招!都給我打住!”
公廚的大師傅一下祭出兩道縛仙繩來,以雷霆般的速度,收拿住了她二人。
“要打出去打,這里是公廚,是大家放松心情、愉悅用餐的地兒,豈容你們兩個(gè)瘋狗似的亂咬。再胡作非為,小心我上告書院開除你們!”
這兩條瘋狗,不,兩位小學(xué)生一聽有被開除的危險(xiǎn),立馬安份下來,不敢再造次。
“哼!給我等著!”
“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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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堂間,姜糖突然收到大妖的提醒。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望,正好看見賀柔星做張做致地停在杜韶靈座前,表面正在和好友閑話,手中卻大有其他動作。
杜韶靈剛好不在座上。
姜糖不作聲張,待那丫頭回來后,依樣畫瓢,也湊上前與她閑敘起來,順便抽走了賀柔星留下之物。
沒過一會兒,堂間忽見一人無緣無故的大肆扭動起腰枝,搔首弄色,翩然作怪,好不嚇人。
正是曾師保也。
在猛烈的大笑聲中,曾師保從鞋底摳下靈符,滿臉烈怒與汗意并存,眼睛瞪得像想要大開殺戒。
最后,通過尋靈法,按著符上殘余靈力,揪出了賀柔星來。
“豈有此理!你是仗著成績好,如今也不把為師放在眼里了是吧?品行如此惡劣,我若不嚴(yán)懲,來日如何束管眾人?”
賀柔星臉色刷白,見師保勢要惡懲,嚇得連忙推脫:“師保息怒,事情不是這樣的,請容學(xué)生解釋!這起舞符確實(shí)是我所畫,但我是用來陷害杜韶靈的,一定是她使了某些手段,才使這符誤用在了師保身上!是她沒安好心!是她暗中使壞!”
杜韶靈一聽一愣,將原本就泛濫一身的憨氣與剛學(xué)到本事的硬氣巧妙融和一體,飛快站起身來與之辯駁:“好啊你,原來演了半天秦湘蓮,是在這等我呢!什么起舞符,我見都沒有見過,少冤枉我!再說了,今日課上師保從未自我面前經(jīng)過,我何來時(shí)機(jī)下手?你為了陷害我,竟然不惜折損師保顏面,我都替師保難堪!”
“誰要你替為師難堪了?給我坐下!”
“師保我——”
“坐下!??!”曾師保將身一轉(zhuǎn),更怒了。
一番聽下來,這事的確與杜韶靈無關(guān),曾師保立刻覺得自己被人耍了又耍,于是怒上加怒,直接將滿腔怒氣發(fā)作到了賀柔星的頭上:“到露臺上去,老實(shí)跪到明日這個(gè)時(shí)辰,此事便罷。若再旁生枝節(jié),書院可容不得你?!?p> “可這……可……”
曾師保擺擺手,在她身上施下禁語咒,任由賀柔星淚流滿面楚楚可憐,也絲毫不見心軟,“還不快去!”
賀柔星在步出課堂前,特意回頭瞪了一眼杜韶靈。
那丫頭則精怪地以吐舌還擊。
清嗓后,曾師保頒下告誡:“此乃頭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今后無論是誰,成績?nèi)绾?,但凡在課上作怪,下場一律如此!堂間清圣,豈容放肆!”
傍晚,下了學(xué),露臺處佇足的人可謂多了去了。
這兩年賀柔星仗著攀附者眾多,上上下下得罪過不少人,大家見她也有今天,有仇沒仇的都暗自痛快了一番。
“我明明看到她把符紙夾進(jìn)去了,一定是那個(gè)杜韶靈搞的鬼!”
姜糖本是特意趕來一睹惡人遭報(bào)的,但憑著耳力尚佳,暗中竟然聽見了這樣一番話,不由警覺。
“偏偏她新學(xué)了招術(shù),還有些不好對付。”
這些話自然來自跟隨賀柔星的那伙人。
“此仇我們一定要幫她報(bào),不然那些末級生日后就該騎到我們頭上來了。”
“你可有法子?”
“附耳過來!”
好險(xiǎn),再小聲的毒計(jì),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大妖肘了她一下,但她假裝鎮(zhèn)定,依然目視前方。
“暢不暢快?”大妖問
她輕輕一笑,無語看戲。
入夜以后,她哪也沒去,拿了洗漱用品便直奔浴房。
她可以長期穿著衣服洗澡,隨時(shí)提防那些人的手段,但杜韶靈毫無經(jīng)驗(yàn)。
說起來,要不是為了幫她出頭,何至于連累這丫頭被那伙人盯上。
入了隔間,也沒放水,也沒沐浴,只是潛心側(cè)耳,留意著四面八方的動靜。
須臾,附近傳來杜韶靈的腳步聲。
特別的輕快,畢竟是她,一如既往,沒心沒肺。
在她進(jìn)入隔間不久,外頭就多出一陣腳步聲來。
腳步聲消散后,姜糖走了出去,但見杜韶靈的隔間門上緊然貼著一張赤符。
如人分高低,符也有等級,顏色越重威力越大,所消耗的靈力也就越多。
看來她們幾個(gè)為了給老大報(bào)仇,還真下了血本啊。
“爆破符。依它的威力,只怕前后左右的隔間都要跟著遭殃吧?”古沉道。
姜糖抿了一下嘴,心起主意。
他投來一個(gè)試探的眼神,“你打算怎么辦?”
“想炸了這兒?!?p> 他嘴角一勾,“先行一步?!?p> 沒過一會兒,爆破符終被啟動,可引爆點(diǎn)卻挪到了其他位置上。
在一陣摧天巨響后,女浴間東邊一隅突然就沒了屋頂,不知飄下來多少灰掛與碎瓦,驚叫聲此起彼伏。
月光從那個(gè)破口直瀉而下,照著一眾毫光班的大師姐個(gè)個(gè)衣衫不整、滿身是水地跑了出來。
“究竟是誰?”一人怒不可謁地罵開:“居然敢拿我等開涮,怕是不想活了?!?p> 四周也炸了,是聲音炸了。
“好像是東邊?!?p> “毫光班的地盤?”
“天啊,是誰那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得罪她們?”
……
“咦,你才來???”當(dāng)杜韶靈裙裳整潔地走出隔間時(shí),正好與姜糖打了個(gè)照面。
看她一臉憨態(tài),估計(jì)還沒鬧明白外頭在囂鬧些什么呢。
姜糖祭出一貫手段,又開始裝傻:“那邊出什么事了?”
唐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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