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成滿身的衣衫已被鮮血浸染,緩步的走出營帳,目光中帶有一分欣賞的看向龍右:“果真名不虛傳,從今日開始,你便是邊軍統(tǒng)領(lǐng)!整個邊軍皆由你來指揮,任何不從者,皆可一劍斬之!”
周圍的士兵見狀,連忙單膝跪下:“我等參見將軍!”
“陛下,要想達成大業(yè)還需一物,陛下且隨我來!”
錦州城內(nèi),太皇書院后門,兩架寬大的馬車并架停于門前,將原本就有些擁擠的道路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不遠處一架馬車緩緩駛來,華岑探出小腦袋,左右觀望一番,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夫人可收拾好了?”
龍塵從大門中走出,將華岑馬車上的行囊背到身上,盡數(shù)挪到一側(cè)寬大的馬車之上,直至搬運完成,華岑的行囊竟占用了馬車三分之一的席位。
“岑兒,我們只是去趟楚城游玩一番,你這是何意?”
見龍塵有疑問,許是怕龍塵后悔,直接讓車夫?qū)ⅠR車送回了華府。
轉(zhuǎn)過身來,華岑一臉認真的指著車架上的行李:“藍色蜀錦包裹,早晚御寒穿的衣物,綠色蜀錦中是天暖時穿的,紅色蜀錦嘛,說了你也不知道!至于其它的都是些絲巾,胭脂水粉類的,嗯......”
見華岑還要繼續(xù)說下去,龍塵心中的悔意頓時涌來,趕忙抱住華岑的雙肩,將其推上馬車,將車架的簾門關(guān)上。
輕嘆一聲,將太皇書院的大門鎖上之后,乘上了另一架馬車。
見龍塵已然坐穩(wěn),車夫駕起馬車向著楚城方向駛?cè)ァ?p> 邊軍要塞,龍右?guī)е钤蓙淼揭惶帒已轮希瑧已碌膶γ姹銓儆诒蹦痢?p> 為避免商討軍情時被敵方之人所滲透得知,所以懸崖之上只有龍右和李元成兩人。
“先生高見!”
龍右緩步走到懸崖盡頭,李元成見狀也跟著走到身后。
“陛下可知,天下如今紛亂不止,是為何事?”
李元成走到龍右的右側(cè),望向北牧的方向,眼中含著兇光,大呵道:
“那自然是各地藩王野心不死,欲亡我南國!”
聽到此處,龍右那原本還有些期許的目光頓時暗淡了下來。
“你錯了!”
“天下之所以有如今之局勢,全拜你李元成一人所賜!”
“若非你趁王權(quán)衰落之際,起兵奪權(quán),李緣又怎會起兵伐你!”
“若非你縱容邊軍搶奪西羌商賈,西羌又有何理由于南國開戰(zhàn)!”
“若非你一心只想殺死李軒一脈,聯(lián)絡(luò)北牧,又豈會中其計謀,以區(qū)區(qū)一個太子便向南國發(fā)難!”
“若非......”
“夠了!”
李元成趕忙向懸崖后退去,右手顫抖的指著站在崖邊的龍右,許是急火攻心,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你,究竟是誰?”
“他是我徒兒,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不知何時,岸邊的一塊巨石旁,竟躺著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老者手持一柄墨玉手杖,左腰間別著一個細小的葫蘆,一副消瘦的模樣,好似半入土了一般。
“墨玉手中劍,腰間細柳葫,仙骨入冥土,來去無蹤影,你是云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