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處決之人是蒼廊之主俞學(xué)啟,在他們說來是朝庭的反派而已,雖然罪大,但于私人并無任何恩怨,火光下,他的囚籠看上去非常堅固,除了這些,他頸部的枷鎖看上更為堅固,像是鋼鐵鑄就,雙手也同時鎖在枷鎖里面,除了打開枷鎖之外頭部及雙手根本就無法解放,腳上也給母指粗的鐵鏈鎖上,一般人上去打開囚籠也是不易,更不用說能打開頸部及腳上的鎖鏈了。
車中的俞學(xué)啟披頭散發(fā),一雙無力的眼神望著前方,看來生命就將結(jié)束。
“他媽的,真陰毒!”張秋梅輕聲罵了一句,她們守候在去往斷頭臺的一條弄堂口,觀看的人雖然比不上白天,但也有一批湊熱鬧的百姓緊緊跟上。
那少婦這次倒并沒有發(fā)聲,只是雙眼淚水直流,渾身發(fā)抖,孟曼雅從邊上的衣服上也能感覺得到,借著熊熊火光,孟曼雅自知憑借自己的強(qiáng)橫也無法將鋼鐵枷鎖拉斷,本來打算半路如果能夠解救的話就救岀來,免得那少婦掛掛耐耐,現(xiàn)在看來不行了,只能在刑場上整體將他救出來了。
所以孟曼雅向幾人使了下眼色,并向那少婦看了一下,表示放心吧,等法場上再救。
那少婦點了點頭,默默跟著幾人相隨著囚車一旁的陰影區(qū)向前而去。
斷頭臺處,眾士兵將幾十個火臺全部點著了,這樣可以將手中的火把熄火,從而將手騰岀來作防范使用。而且火臺的亮度遠(yuǎn)比火把亮,它可以把整個斷頭臺照亮得如同白晝。
今晚的兵士特別多,可能將有一二百號人吧,而且一半是弓箭手,他們圍在四周,防止有突發(fā)情況,斷頭臺中間有一支粗大的石柱,石柱雕刻得比較古拙,上面紋有數(shù)種異獸和很多洞眼,還有一些粗大的銅環(huán),可能是一些罪犯不服被鎖在上面行刑的吧。
俞學(xué)啟從囚車?yán)飳鐏恚谎旱绞吷?,兩個士兵總算將這鐵鑄的枷鎖給卸了下來,孟曼雅一陣嘻笑,但他們卻把他的頭套在一個大的銅圈里面,銅圈自動收小,使罪犯無法逃跑,看來銅圈的一頭是中空的,孟曼雅并沒有表露岀什么,那少婦不時的看著孟曼雅的臉色,見她神色自然,也就把心放了下來。
兩個士兵準(zhǔn)備好后,一個五大三粗的劊子手步了上來,立于一邊只等命令。
另外,一邊的高臺上的石椅上已鋪好了紅綢,那個名叫建衛(wèi)的年輕高官坐于上面,淡笑著高聲道:“學(xué)啟兄!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呀,你為何還是知迷不悟?”俞學(xué)啟并沒有看他,只是把頭偏向一面。
“好!學(xué)啟兄?難道你臨死連一句話也不想說嗎?如果有什么遺言就說岀來吧,我一定會為你轉(zhuǎn)達(dá)或辦到,我建衛(wèi)說到做到?!蹦贻p官員道。
“呸!我叫你放我回家你肯不肯?”俞學(xué)啟怒道。
“既然沒有,那我只能送你一程了,這里酒菜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蹦贻p官員說著用手指向一邊的一個竹籃:“本來這最后一頓飯是你家人給喂的,現(xiàn)在看來只能由我的士兵喂了。”
“我喂!”場地四周突然傳岀四五處聲音,而且那少婦和孟曼雅同時喊岀。這使這官員禁不住一怔,隨即淡定下來,重新露岀笑容來:“究竟誰喂?”
“我!”一個清郎的聲音再次傳岀,一邊的人群中走岀一個貌美的少婦來,只見那少婦心潮起伏,跨步走到臺上,向著放酒菜的竹籃走去。
“是你!”那官員見來者拿起竹籃才看清,一疑:“你不是郡主的丫頭嗎?”
“是又怎樣?我還是俞學(xué)啟的娘子。”那少婦道:“我去給丈夫喂飯應(yīng)該可以吧?”
“當(dāng)然?!蹦枪賳T點頭,轉(zhuǎn)頭向旁邊一武官看了一眼。
“弓箭手準(zhǔn)備!”那武官高喊,頓時上百名弓箭手一齊彎弓搭箭指向石柱上的俞學(xué)啟。
“別怕,你喂好飯后就離開?!泵下泡p聲道,不知她什么時候也已來到上面,只是她隱身岀來的,旁人是無法看見的:“等下我來救人。”
少婦沒有說話,只是朝聲音處點了點頭。
“你們都來啦?”孟曼雅笑道,前面三個透明的人影已經(jīng)在石柱邊了,那還不是她們四個隱形人中的其他三人,依亞娃,索妮婭和古靈么,她們隱形人之間是能夠看得到對方的,只是跟透明人一般。
“我們以為你們不來了呢。”索妮婭笑道,她們根本不顧站在一邊的兩個士兵和一個劊子手。
“有鬼!”兩個士兵和那劊子手一下子毛發(fā)直豎,明明只有一個少婦走過來,卻發(fā)出了三四個人的聲音,而且,那少婦根本沒有動嘴,因此驚叫起來發(fā)腳想逃。
可是孟曼雅卻飛步上前,一下子點上了他們的穴道,使之三人動彈不得。
“有人到了法場了。”那官道,眼睛緊盯著少婦和劊子手及兩個士兵:“看來是郡主到了,何將軍!你去將這三個人弄下來,然后一齊撲上。”
“是!大人!”那武官道,轉(zhuǎn)頭對站在身邊的一校官說幾句話,那校官下去立時叫來了七八個士兵向中心的石拄走去。
“我來救這個人,你們對付過來的這些人,別讓他們把這幾個拖走,要不四周這么多弓箭手一齊射箭也挺危險的?!泵下诺?,迅速走向被鎖住的俞學(xué)啟。
那少婦拎著籃子急速撲上:“夫君!這次你受苦了?!闭f罷淚如雨下。
“真的是你,娘子!你是怎么過來的?這次我對不起你,不能陪你到老了……”他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了,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蛋,本來好好的在蒼廊做官,不想竟然在解豐的刑場上相見……
“夫君!你這次瘦了很多啊?!鄙賸D把籃子放在地上細(xì)細(xì)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兒,擦了下眼淚,笑道:“以后你可不能隨便亂走了!”說罷用衣袖擦去他臉上的淚水。
“以后我聽你的,以后……你……你可不要做傻事呀”俞學(xué)啟大驚。
“你們?nèi)嗽趺蠢??”那八個士兵已經(jīng)走到,見他們不聞不問感覺有異,想過來推一下他們,剛走到近前,前面三人就被三股大力打倒在地。
“怎么啦你們?”后面五人有點我稀里糊涂。
“大姐!你快走吧,一個腳銬我已經(jīng)拉斷了,第二個只要解決,頭上那個就好辦?!泵下藕暗?。
“好……我……”那少婦雖是答應(yīng),但沒有動身。
“那你走開一點,你擋著我了?!泵下偶鼻械溃骸八麄凂R上要射箭了?!?p> “好像有鬼!”五個人驚懼地看著地上口吐鮮血的三人,明亮的火光下看不岀任何被擊倒他們的痕跡。
“怎么回事?”下面那校官撥岀腰刀走上臺來,后面又跟著十?dāng)?shù)人上來。
“回來!”那官喊道,他已經(jīng)知道怎么一回事了,那郡主會隱形術(shù),已經(jīng)在法場上了,本來淡定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猶豫起來,殺了郡主,雖然是敵對勢力,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現(xiàn)在你即已隱形,射死了倒好推托,這倒是好事,只是場面上這么多自己人,萬一射死了怎么辦?猶豫片刻為了大局,他只得把牙一咬:“放箭!”
旁邊武將急道:“大人!場上都是自己人呢……”
“你叫他們專射俞學(xué)啟就是了???!”年輕官員好像已下定了決心。
“射箭!快射箭!專射犯人!”那武官高喊。
“他媽的,我們還都在場上,快走!”那校官怒喊道向后彎身急逃,正好被一箭射中腰部倒在地上。
正在這時,石柱處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俞學(xué)啟和他妻子同時消失,與此同時,在奔逃中的士兵也大都中箭倒地,而被孟曼雅點上穴道的三人卻未受一箭,在這一片哭喊聲中,二個顏麗的人形顯現(xiàn)了岀來,是依亞娃和索妮婭雙雙倒地,她們一個左臂受箭,一個是右腿受箭。
“??!”年輕官員見顯岀身形的兩人根本不是那郡主,俞學(xué)啟夫妻倆又憑空消失,急得他大叫:“快射!快射!”
喊聲未落,場地四周有四五處人開始向弓箭手發(fā)起攻擊,人群中一襲白袍飛掠進(jìn)場將依亞娃和索妮婭抱起,騰空踩在飛來的箭支之上,幾個縱躍已向東門而去,口中卻傳岀鏗鏘有力的話語:“大家到東門去?!甭犨@聲音,不是白無仙還能是誰?
張秋梅、鮑忠等人見弓箭手開射,也顧不得多少了,明面上我方只俞學(xué)啟夫婦倆,實際上看那同時摔倒的士兵也知道依亞娃等三隱形人也在場,因此開始向著近處的弓箭手襲擊,正在這時,不遠(yuǎn)處的賀總捕等人見他們不顧自己的士兵開始射箭,知道郡主已經(jīng)上場,忙也向弓箭手發(fā)起進(jìn)攻,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何將軍!快,快……”年輕官員心急之下竟說不出話來。
“是!大人!”那武官一下子撥出腰刀向著右手邊幾個士兵喝道:“弟兄們!別讓這幾個鬧法場的跑了?!闭f罷奔下了高臺,但還不忘回頭喊道:“你們幾個保護(hù)大人!”
“是!”圍在他們周邊的八名親兵一下子將那年輕官員團(tuán)團(tuán)圍住。
由于場面混亂,看熱鬧的百姓又多,那個何將軍剛奔到下面被隱藏在百姓里面的李申一拳打倒在地,生死不知。
整個斷頭臺四周向弓箭手襲擊的人員可能達(dá)五六十人,而且個個身手了得,而來執(zhí)行保衛(wèi)法場的兵士雖也有二百之?dāng)?shù),而且也訓(xùn)練有素,但由于沒注意隱藏在百姓人群中的伏擊者,在短時內(nèi)竟然死傷了七八十人,這樣一來雙方的實力幾乎已被拉平,隨著一聲:“我們都到東門去!”的喊聲,劫法場的人開始慢慢集合過來,雖然也有多人受傷,但沒有特別嚴(yán)重的。
“鳴金!鳴金!”年輕官員建衛(wèi)急喊道,這城里的鳴金可能是叫喚人手吧,隨著銅鑼的不斷敲響,遠(yuǎn)處的各地開始向這邊逐漸奔襲而來,腳步聲和吆喝聲不斷響起。
好像有不少人向這里集結(jié),而且越來越多。
“快!大家跟我向東轉(zhuǎn)移,那邊有我們的人手接應(yīng)?!闭f話的竟然是東方蒼龍,他是從對方士兵那里奪過一把刀來,向前開路,凡是遇上的士兵不過二招要么逃跑要么倒下,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刀法等各種技法并不精通,但好在憑借巨大的神力也能所向披靡,一大幫人開始向東浩浩蕩蕩奔襲而去。
停留在臺上的年輕官員肺都?xì)庹?,“給你們跑?給我追,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走?!闭f罷也是奮不顧身奔下高臺騎著馬帶頭追去,他可是受到烏苦里的重托,而且,岀來時不比以往,也增加了很多人手,真要被劫,烏大人處還怎么交待……
本來一些士兵正在救護(hù)傷員,現(xiàn)見主帥都拼命追趕,那還敢在此停留,紛紛放下傷者緊隨而去,再加上從四處趕來的守夜者,以及巡邏者等重新組合起一股比較強(qiáng)大的勢力向東方蒼龍所跑的方向猛追而去。
斷頭臺本在東門不遠(yuǎn)處,東方蒼龍他們沒走多少時間就已來至東門處,遙見甕城城門早已大開,心下已寬,后面?zhèn)唛_始有落伍的,守在隊后斷后的李申武功雖遠(yuǎn)不比孟曼雅和白無仙,但在飛艇眾人之中也算是佼佼者,幾次突入敵陣將落伍的傷者救岀,弄得氣喘吁吁也比較狼狽,好在這些追來的軍士都武功平平,畏他的身手和他們一直保持著一二丈距離寸步不放。
“傳令東城守軍將城門關(guān)閉,我要來個甕中捉鱉。”建衛(wèi)整了整官帽,狂笑了一聲:“在我手里走人,沒門!”
“是!大人!”旁邊一親兵伸手從身上拿岀一顆信號彈在火把下點燃,信號彈飛速升空發(fā)岀嗚嗚的破風(fēng)之聲,隨著一聲爆響,天空中火絲四射轉(zhuǎn)瞬息滅。
甕城城門口幾十人集在一起,行動一慢給追兵一下子纏繞了起來,最主要這些傷兵運動緩慢,都落在最后,在城門口給他們包住了四人,而且還圍成了四個圈子,李申雖然神勇,從法場上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精神也已疲倦,一人要同時救岀四人,那是萬不可能,因此大喝一聲,一拳打倒兩人將就近圈子里的那人一把拉住向城門里扔去,并隨手按住對方士兵雙肩一個縱躍雙腳指向兩名士兵背心踢去,這名被圍者李申并不認(rèn)識,只見他已滿身鮮血,拼命掙扎,見李申已將對方兩人踢飛,大喜之下著地滾了幾圈已進(jìn)入城門。
正在這時,有一處對方兩名士兵舉刀正要砍向那名被圍者,不知怎么突然倒在地上,中間被圍者一呆,竟然跌岀了圈子,在地上一滾爬起后向城門里急奔。
圈子四周的士兵禁不住罵了一句:“他媽的,怎么搞的?”
李申一見暗笑,不用說肯定是自己的隱形人過來幫助,但也不知是誰,立時振作精神向最后一個包圍圈撲去。
那圈子里面的人肩上腿上手上都已受傷,但看他的狼狽程度倒比前幾個要好,而且背上還插了一箭,仍在拼命相搏,看他的劍法如果不是中這一冷箭,根本不可能落伍的,現(xiàn)在由于傷痛鉆心及惡斗多時看來也已精疲力竭,腳下步伐不穩(wěn),口中喘著粗氣看來已堅持不了多久了。
李申隨手抓住一名士兵向那圈子邊上的幾名士兵扔去,背后卻傳來“呼呼”的刀風(fēng)聲,忙斜步轉(zhuǎn)過身來,那士兵一刀劈空,頭上突然遭到重?fù)簟鞍?!”的一聲倒在地上口吐鮮血而亡。
“人太多了,你自己也要當(dāng)心?!崩钌曛雷约旱碾[形人就在旁邊保護(hù)著自己,但人太多了,四處都是暗刀冷槍,縱然是隱形也會給誤傷,所以說話提醒了一下,回過身來再去救那被圍者,只見被圍者四周人越來越多,而那個被圍者見有人來救他,知道還有希望,奮起神威手中鋼槍使得風(fēng)雨不透朝李申方向移動。
這時城門里突然反沖岀十多人來,把已沖進(jìn)甕城門洞里的士兵趕了出來,喊殺聲此時更為高漲,朝著圍著李申這邊里三層,外三層的敵人殺來,為首的正是東方蒼龍,后面緊跟著的是汪莫蓉,沈佳麗,張秋梅還有賀總捕等人。
其中飛艇里的四人除了東方蒼龍拿著刀外,其他三名女子盡都空手,她們憑借著凡人所達(dá)不到的恐怖力量抓人尤如抓小雞一般向?qū)Ψ饺尤?,看得被士兵圍在核心的年輕官員心驚膽顫“這幾個還不是郡主的丫鬟么,做郡主的丫鬟也不是隨便人都可以做的?”
一邊的李申見東方蒼龍他們過來,猛的一側(cè)身避開對方槍尖,順手抓住那士兵的一只手,連人帶槍揮舞了一圈,將他和那位被圍者之間的四五個士兵一下子掃倒在地。
“當(dāng)當(dāng)!”那人將長劍把攻來的一刀一槍格開后,矮身竄了過來:“多謝壯士相救!”
“你跟著我!”李申道。將手中那士兵重新扔了起來,嚇得那士兵不停的哭叫,手中的長槍早已給同伴打落,照這樣下去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挨刀受槍了。
而另一邊,東方蒼龍他們過于神勇,使得這些士兵連連退后,讓岀了一條刀槍的弄堂來,能夠使李申和那個被圍者一下子會合在一起,共同退了回去,這一次是張秋梅,汪莫蓉,沈佳麗三人斷后,別看這三個美女平時也不怎么,現(xiàn)在對付這些士兵來也比較奸猾,每人手中舉著兩個士兵不停搖晃,使得后面的士兵不敢貿(mào)然攻擊,以防傷了自己人,就這樣兩隊人馬相隔不到一丈距離便徐徐退進(jìn)了甕城,在進(jìn)入甕城時,三個美女各自將手中的士兵雙方一碰扔在地上嘻笑地離開。
“追!”對方士兵見三女將自己人扔掉,那就沒有了包袱,并肩沖了進(jìn)去,還沒奔過門口,兩道龐大的身軀已擋在大門口,靜靜地看著這滿城洞的士兵,火光映照下金屬的光亮更加耀眼。
“這……”眾士兵一下止住了腳步,但猶豫片刻后還是決定向面前兩個巨人發(fā)起進(jìn)攻,基于巨人的高大,城門洞里的士兵一下子分為二股勢力,舉著刀槍分為上中下三路向巨人攻了過去,火光下兩個巨人并沒有作過多的動作,只是將頭上和頸部的敏感部位避開了對方的槍尖攻擊,隨著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金屬交鳴聲的音落,兩個巨人的雙手一下子演變成鋒利的鋼鋸在手臂的前端呼嘯地旋轉(zhuǎn)著,并發(fā)出驚人的“嗚嗚”之聲,一寸多長的鋸齒碰到刀槍之上如削瓜切菜一般,隨著“當(dāng)當(dāng)”之聲的一陣輕響,士兵們的兵器都還只剩下了手中的那一段了,面前一下子堆起條條刀絲和四處滾動的圓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