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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又吹走了些許日子,思念慢慢的變長。
一輛電動車駛?cè)胄陆ǖ墓珗@,她輕輕地摘下安全帽,長發(fā)披肩直瀉而下。
“依依!原諒我吧!我……錯了!”田東陽迎上去攔住了剛要拎油漆桶的楊依依。
“原諒你?哼!笑話!機(jī)會已經(jīng)給了你,給了你田家N多次了呀!是你們自己不珍惜,自己放棄的,就像我當(dāng)初因?yàn)槟晟?,放棄所有的一切與你結(jié)婚一樣,曾經(jīng)我也后悔過,怨恨過,可是我又能埋怨誰呢?畢竟人總是不能幸運(yùn)的,或許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后悔藥,它連一袋頭痛粉都不如,起碼頭痛粉還能值一毛錢一袋,可后悔藥呢?已經(jīng)是微不足道了!”楊依依也不知道自己會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亂理論一通。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口才學(xué)得不錯,簡直匪夷所思。
“我的愛一毛不值?我對你的愛分文不值?哈哈……”田東陽凄冷地笑著說,兩眼斜瞥著楊依依滿身油漆的上班衣服,宛若一斗星光閃爍。
“不是你的愛不值錢,而是我楊依依的付出毫無意義所在?!彼卣f,眼光里微波蕩漾。她實(shí)在強(qiáng)忍不住內(nèi)心的抵觸,酸痛,悲憫。
人,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什么神奇的,只是未來的時光有些漫長,在歲月的長河中,記憶又能斑駁了你幾許思念。注定了一場美好的相遇,就會有一局更痛的離別。
“其實(shí)你什么都不要說了,不要詮釋了,兩顆心只要在一起,就會磕磕碰碰,寬容與包容都很重要?!碧飽|陽凝望著她,認(rèn)真地,驚訝地。他犯怵莫明其妙地發(fā)現(xiàn)了她的實(shí)力,驚人之處,過人之處,最具特有的本領(lǐng)。她也從溫柔,懦弱,膽小變得潑辣,堅(jiān)強(qiáng)而蹊蹺。
女人是最容易善變的動物,擁有上天賜予的天賦異稟,讓男人沸騰而悲哀。即使你明白了又能如何?沒人共鳴,心疼而失去了一切。
男人的虛榮心確實(shí)可怕,可怕得讓你寸步難行,思維混亂。
“我在你們家這么多年,豈止是磕磕碰碰能相提并論,形容得了的?”楊依依眼圈紅紅的,宛若赤霞格外美麗。
“我……”他自知理虧,理屈詞窮,無法針對性的辯駁。
“我什么呀?當(dāng)初信誓旦旦的豪言壯語,如今煙消云散,銷聲匿跡了?”安然終于忍不住了,從一棵高大的魚葉葵樹后面挺身而出。
“我們家的事,何須勞你大駕,橫插一杠子!”田東陽猛然回頭,瞪著走過來的安然。
“當(dāng)然,你們家的事我管不著,也懶得惹禍上身??墒?,但凡牽連著楊依依的事,我可得過問過問!”安然終于止步不前,留了一段距離在自己與楊依依之間?;蛟S,人與人之間總有那么一段距離,令你難以前進(jìn)。安然也不例外,楊依依也不例外,即使兩個相愛得濃情蜜意的人也不例外,誰都不例外。
時光滋潤了萬物生靈,卻潤澤不了你的風(fēng)流成性。這楊依依也明白,終于讀懂了田東陽的故事,豪門子弟或許沒有好的,金錢往往會收購愛情,玷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