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得劍善后(求收藏求推薦票)
?。ǜ兄x“風若無依何為楓”千五點幣打賞,多謝支持?。?p> 劍身長四尺三寸,寬兩指半,銀色劍鋒明耀如鏡,形制古樸,通體又有數(shù)道紋路,宛如天然生成,看不出絲毫后天人造的痕跡。
這就是“神劍”本劍!
在白信端詳神劍時,他的腳邊躺著再一次被斷首的老嫗婆。
她瞪著雙眼,死不瞑目。
經(jīng)過非常簡單,甚至不值得浪費筆墨。
畢竟一個只有蠻力、不懂得半點廝殺搏斗經(jīng)驗的老嫗婆,要是贏得了才有鬼呢!
白信稍稍費些力氣,就把她手里的神劍搶了過來,然后回手一劍,干凈利落的直接了賬。
這柄神劍落到白信手里,自然就成了他的戰(zhàn)利品。
不過這劍脫離老嫗婆手掌的剎那,金色光帶瞬間縮短消失,恢復成長劍形態(tài),再然后金光褪去,變成一柄“普通”的劍。
白信握著劍,細細端詳。
他發(fā)現(xiàn)這柄劍的劍身不是他所見過的任何材質(zhì),非鋼非鐵,非金非木,非銅非石,但卻具備著許多金屬材質(zhì)的特性,表面銀光閃爍,鋒芒畢露,皮膚稍稍靠近,以白信如今金剛伏魔神通鑄就的強橫身體,都感覺微微刺痛。
屈指一彈,劍吟清鳴,綿綿密密,錚然凌厲,似有一股沛然正氣,凜然直沖而出。
好鋒利!這才是真正的削鐵如泥……白信越看越喜歡,手握此劍,有種心意相連的感覺。
以往握劍,因為力量太大,始終覺得劍輕飄飄的,要控制著力量才能施展劍招,而現(xiàn)在,這柄重量只比五十煉的劍重了一半的劍,握在手里卻有種輕重適宜的感覺,無比趁手。
“這劍簡直就像是為我量身準備的一樣……”
白信眼中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不過很快,他便不在意這個了,握住劍柄,施展出劍招,只見劍花紛飛,劍影縱橫,山壁上劃下道道劍痕,山洞內(nèi)寒光大盛。
“好劍!”
白信收斂劍招,心頭歡喜。
他又發(fā)現(xiàn)了這劍的一個特異之處,它對內(nèi)力有著非比尋常的延導性。
一般來說,武林高手把內(nèi)力灌注兵器,會有相當一部分的內(nèi)力損耗在流通途中,武器優(yōu)劣的其中一個指標就是武器對內(nèi)力損耗程度的高低,損耗越小,武器越優(yōu)!
而白信在剛才的揮劍中分明察覺到,劍身對內(nèi)力的流通的阻礙作用微小的幾乎察覺不到,內(nèi)力能夠自如的在劍身上下流動,就宛如劍身成了身體延長出來的部位,內(nèi)力流轉(zhuǎn)如在體內(nèi)經(jīng)脈之中,如臂使指,靈巧順滑。
只是令他遺憾的是,神劍綻放金光,化成金色光帶的辦法沒了,他嘗試了幾下,單憑內(nèi)力的灌輸,并不能觸發(fā)異樣。
也許非得老嫗婆口中的神君的力量才能觸發(fā)……白信心中掠過這個念頭,很快放下遺憾,心里忍不住豪情大發(fā),對著劍笑道:
“從此以后,你就跟著我,我為你取名……”
說到這里,白信想起了之前玩心大起時的舉動,遂鄭重其事地吐出它的名字。
“天伐!”
“懲惡揚善,代天行伐!”
白信語氣鄭重。
接著。
他手持著天伐劍,往山下的神君廟走去。
到了神君廟,他沒有直接去找老嫗婆屋里那些被囚禁起來的女人,而是先施展身法在廟里逛了一圈,把廟里十幾個人通通打昏,集中扔在一個房間里鎖起來。
然后,他帶著所能找到的所有衣服離開,去了老嫗婆的房間。
推門而入之前,他隨手料理了兩個守門人。作為老嫗婆的心腹,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老嫗婆在房間里對女人們做了什么,助紂為虐,同樣該死。
他走進去,看到屋子里的女人們擠在一起,就像是受了驚的鵪鶉。
稍微值得欣慰的是,已經(jīng)有不少人恢復神智,她們用老嫗婆房間里的床單、被褥、蚊帳等等圍住滿是傷痕的軀體,瑟瑟發(fā)抖,低聲哭泣。
但更多的人,表情麻木,宛如木頭人,對外界無動于衷。
見到有人推門走進來,清醒過來的女人們齊齊身體一震,驚慌的叫了起來,還是其中一人膽子大,定睛看清楚了來人。
只見白信一手持著長劍,抱著一大堆衣服走進來,身上的衣袍滿是血污和污穢,又有許多灰塵,還有很多破爛的口子。
“恩人,你……沒……事吧?”
她認出了白信,雙目一亮,開口詢問。
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她的聲音嘶啞,干澀,但語氣中的喜悅,卻是溢于言表。
“你們以后再不用擔心害怕了,我已經(jīng)把欺負你們的廟祝,還有她的幫兇全都殺了!”白信特地加重語氣,給人以信服的力量感。
“真、真的?”另一個女人開口問。
“嗯,這些衣服就是我從他們那里弄來的,稍后你們洗了澡,就可以換上衣服了?!卑仔藕吐暬卮稹?p> 白信解救她們時混然不顧她們身上的污穢的行為,早就讓她們心里存了信賴,現(xiàn)在又聽到惡人都被殺了,她們所有的委屈、害怕、恐懼等等情緒,一下子就有了宣泄窗口。
于是,她們忽地一下哭了出來,哭的撕心裂肺,鼻涕眼淚橫流,泣不成聲。
白信任由她們宣泄情緒,過了一會,才提醒道:“姑娘們先別哭了,還是趕緊穿了衣服,到外面燒點熱水,洗了身子,免得落下病根?!?p> 他注意到,許多人身上的傷痕是新的,如果不趕快上藥,任由傷口發(fā)炎惡化,一來威脅她們生命健康,二來也不利于她們下半輩子的生活。
第一個開口的姑娘哭道:“小女子出身小門小戶,可一個個也都是云英未嫁之身,被惡人壞了身子,已經(jīng)是萬念俱灰,之所以還活著,只是想見到惡人遭了報應?,F(xiàn)在恩公已經(jīng)殺了那些惡人,小女子心愿了卻,哪還有臉面茍活?只望修書一封,恩公能夠送到家人手里,以作訣別?!?p> 說到后面,她是悲不自勝,其他人也都雙目暗淡,心生絕望。
她們脫出虎穴,本應該高興的,可清白被毀,日后難以做人。
在如今這個世道,森嚴的禮教制度已經(jīng)開始從精神和肉體上摧殘女性,裹小腳之風盛行,貞烈節(jié)操之說逐漸成為主流,寡婦尚且受人詬病,更何況這些未嫁失身之人。
她們受限于時代背景,終身多半是在縣內(nèi)、最多是州內(nèi)生活,一旦名聲壞了,十里八鄉(xiāng)的好事者勢必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如此,她們后半輩子的生活如何可想而知。
她們或是容貌姣好,或是氣質(zhì)文雅,或是身材窈窕,手腳細嫩,可見家庭環(huán)境不差,如果沒碰到這事,未來不會太差,可惜……
白信嘆了口氣,說道:“姑娘們請放心,這事我既然已經(jīng)插手,肯定管到底,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們的,所以,你們千萬別妄言輕生?!?p> “恩公!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日后恩公只要一句話,我做牛做馬絕無二話!若違此誓,天地不容,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這位二十歲出頭的女人重重許下誓言,臉色堅毅,其他女人見了,同樣立下誓言。
“言重了,言重了……”
白信苦笑著搖頭。
他施恩不圖報,可被她們這么一弄,渾身不自在不說,心里還沉甸甸的。
不過,也十分的感動。
一番話畢。
那女子招呼其他清醒過來的女人,照顧著那些精神崩潰的姐妹,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房間,到廚房那邊燒熱水。
一路上,她們不住安撫,試圖喚醒姐妹們的神智,很快有了效果,一個接著一個清醒過來,失聲痛哭,一時間鶯鶯燕燕,哭聲此起彼伏。
這些可憐的女人在領頭女子的帶領下,生火,燒水,準備洗浴用具,她們從小生活優(yōu)渥,從沒做過這些,一時間當然是狀況不斷,不過遠離了危險,恢復了自由,反倒覺得有趣,神色間放松了許多。
白信趁著她們忙碌的時間,到老嫗婆屋子里抄了她的全部家產(chǎn),特地翻找出來香火薄子,留著以后找人還錢。
老百姓賺錢不容易,能還回去還是要盡量還回去,保不齊能救多少條人命呢!
接著,白信去找了張二哥。
他夜探神君廟之前,張二哥離開時告訴過白信他住在哪里。
悄悄找到人后,白信拿出些錢,委托他趁夜去找些騾車,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悄悄把車趕進神君廟里。
張二哥十分感激白信救了他的兩個兒子,什么話都沒說,當即拿了錢就走,很快趕著三輛簡陋的騾車進了神君廟。
白信讓他立刻回家,趕緊把家里那匹馬埋了,絕口不提今晚發(fā)生的事,如果有人問,就說今晚從來沒有來過小王村,更沒買過什么騾車。
張二哥鄭重應下后,踏著月色連夜回家。
早就受夠了骯臟衛(wèi)生環(huán)境的女孩子們,效率極高,很快燒開了水,一個接著一個去澡堂洗澡,出來后煥然一新,不但換上了衣服,還盡可能地稍稍打扮自己,雖然不合身,還是男士的居多,可穿戴起來后,自有一股女兒家的風韻來,看的一直幫著挑水地白信頗感欣慰。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里,趁夜色去永安縣城,我在那里有個本事頗大的朋友,他應該有辦法幫助你們,總之,先治好你們身上的傷再說?!?p> 白信等到所有姑娘都洗了澡,換了衣服,才說出安排。
永安縣城離這里不遠,做騾車的話,最多兩三個時辰就能到,只要一切順利,完全可以在天明之前趕到,到時候,白信去聯(lián)絡王大貴,以天機組織的能量,應該能不引人注意的把姑娘們接進城,起碼能找個地方暫時落腳。
至于名聲清白之類的問題,可以從長計議。
姑娘們也沒有注意,既想直接回家,又估計自己的名聲,和家人的面子,左右為難,現(xiàn)在聽了白信的話,一個個喜出望外,紛紛答應下來。
當下,白信找出三個膽大的姑娘,讓她們趕車,其他人擠進騾車里,他自己跟在旁邊,如果出了問題,也好及時出手。
就這樣,一行人沿著信徒們修筑出來的新路上了大路,往永安縣城急趕。